“什麼獎?”過千帆疑問的想著:‘他也買彩票了?,這麼有錢還買彩票?’
“花魁選中他了。”
過千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能感覺到楚客寒的氣息就在他旁邊笑道:“美人賞臉你就去吧。”
“我並不想……”
“雖然我看不到,但聽聲音夢蝶姑娘應該長得不差吧。”
“那可不,可美了,猶如天仙下凡呐。”寧易打趣道。
“過大哥,寧易,你們彆亂了,大公子知道會打斷公子的腿的。”
“你這麼怕你哥?”寧易問道。
“倒也不是怕,他太囉嗦了。”楚客寒想起兄長羅嗦的樣子,打了個寒戰,他就是不想天天聽兄長囉嗦才從家裡出來的。
“那你怕什麼?”
“……”
過千帆笑了下,胳膊勾住楚客寒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問道:“你不會還是個雛吧!?”
“……”
如果過千帆能看到的話,可以看到楚客寒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臉紅了。
“哎呦!恭喜啊公子,我們夢蝶姑娘的初夜是您的了。”老鴇帶著幾個小廝笑得諂媚,這初夜可不是免費的,看夢蝶選中的這個公子非富即貴,不要還不行,屬於強買強賣。而且當地縣衙也不管,是因為妓院會給縣衙交錢,所以縣衙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能不要嗎?”
說著老鴇的臉色就耷拉了下來,周圍的小廝看著也都抄起了家夥,老鴇用著溫和的聲音說道:“大爺彆讓我們為難,如果您不去,夢蝶姑娘就隻能去當官妓了。”
楚客寒聽說過,官妓說著好聽,但其實就是供官府衙門享受玩樂,滿足他們惡心的趣味的。他正猶豫著,要不然就幫這個姑娘一把,把事情鬨大,引縣衙的人來就不好了,大不了就是花幾個錢,他不去就是了。
楚客寒被老鴇眾人請到了花魁的閨房之中,局促不安地站著,他還是第一次來青樓。
“公子彆客氣,請坐。”夢蝶嬌滴滴的說道。
楚客寒盤腿坐下看了她一眼,趕緊移開了眼睛。
小姑娘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穿著一件淺青綠的肚兜和褻褲,外邊套著一件月白色的薄紗,若隱若現得到曼妙胴體,蟬翼紗極薄,不仔細看,跟沒穿薄紗一樣。
“公子是哪裡人?”她坐到楚客寒旁邊。
“江湖人。”
“公子怎麼稱呼?”
“姓楚。”
“公子麵生得很,第一次來水津城嗎?”
“是。”
“來此乾什麼呢,看小女子能否幫得上忙。”
“來找個人。”
“什麼人啊,我不知道也可以給你問問姐妹們。”說著就想用芊芊玉指,摸楚客寒的臉。
“你為何不敢看我?”楚客寒躲開,抓住夢蝶的手。
夢蝶嬌羞地看著他說道:“楚公子莫著急啊。”
“姑娘自重,銀子我已經給了老鴇,我不會做什麼你放心。”站起身想去開門離開被夢蝶叫住。
“楚公子莫走,你要是走了,媽媽是不會放過去我的。”
“什麼意思?”
“你給了錢就算什麼都不做走了,她還會叫彆人來。”
楚客寒想了想歎了口氣說道:“那我就留一夜,但你放心,我什麼都不做。”
“楚公子真是正人君子,那我就更不能虧待你了。”
“你不用這麼作踐自己,我可以給你贖身,彆纏著我就行。”
“公子真冷漠,小女子不過是感覺有些冷,想靠著公子取取暖罷了。”
楚客寒忍無可忍直接點住了夢蝶的穴道,把她抱到了床上,夢蝶正以為楚客寒會對他做什麼的時候,楚客寒隻是給她蓋上了被子說道:“冷就進被窩,我身上也冷。”說完點了她的睡穴。
他轉身回到剛才坐的地上,托著腮幫子等這一夜過去,忽然感受到了一陣視線說道:“下來吧。”
驛站內,李星河焦躁不安的來回踱步。
“不行,我要去找公子。”李星河說著就要往外衝,附近還有影衛,萬一公子真做了什麼,他們肯定會報告給大公子。
“不用著急,你家公子不是說了嗎,交了錢就回來。”
他們待在驛站裡,已經下午了,眼看著天就要黑了,他們還能不能今天出發都不好說。
“太陽這都快落山了,我們今天還去不去找百草穀。”
“急也沒辦法,要不你去青樓找他。”
“我倒想去,門口那麼多打手,我自己倒沒事,怕對你們下手。”
“星河彆著急,我雖與你們認識時間不長,但你家公子是個有分寸的,他不會做什麼讓你擔心的事的。”
“過大哥,你的眼睛……”
“一天而已,無妨,我們要個房間先住下吧。”
寧易又去置辦了些東西,還去草藥黑市詢問了百草穀的下落,但黑市商人都是些人精,自然是不可能做虧本的事,便開口要錢,奈何他這不多,想著明天讓楚客寒來問。
“草藥商太黑了。”寧易邊進門邊說道。
“你去乾嘛了?”李星河把茶遞給坐在窗戶邊的過千帆問道。
“去打聽百草穀的消息。”
“有問到什麼嗎?”
“有,但是他們要報酬,還說可以帶我們去。”
“真的嗎?”
“彆輕易相信,那個人臉上有個刺青,虎口處還有個刀疤,怕不是草藥商。”
“劫藥商。”過千帆說道。
“什麼?”李星河問道。
“他們是靠劫藥過活,通常埋伏在澗西山穀入口處,有人采藥回來便會搶采藥人的藥。”
“沒人告他們,官府不管嗎?”
“他們也不是白搶,會給采藥人一筆錢。”
“他們是懶得菜藥?”
過千帆點點頭繼續說道:“尤其是些珍貴藥材可遇不可求,劫藥便宜強賣再高價賣出。”
“怪不得叫劫藥商,不直接叫強盜。”李星河說道。
“他這種強買強賣的行為官府不管嗎?”寧易問道。
“賣藥的錢給官府不就沒事了。”
“你怎麼知道?”寧易繼續問道,他這打聽一晚上的消息還不如一個沒出門的瞎子。
過千帆指了指耳朵笑了下說道:“看不見後,耳朵好使了很多。”下午在街上的時候,路人聊天他聽的格外清楚。
“什麼時辰了?”說完放下茶杯就往外走去,寧易想過來攙扶他說道:“亥時了。”
過千帆擺擺手說道:“不用,我現在內力挺穩定,就去門口吹吹風。”
寧易這才作罷,也確實出去兩個時辰有些累了,倒在床上玩著爺爺給的孔明鎖,他還從沒解開過。
過千帆從大堂憑借氣息走到馬廄,微微試了下內力,還算穩定,這才翻上馬廄頂上,又翻到二樓瓦上,左腳輕輕一蹬,便越到了驛站旁邊的青樓,冷冽的月光灑下,滲透不了樓下熱鬨的氣氛,映在青樓頂上的男子格外清冷,他側耳聽了聽聽到夢蝶姑娘的聲音確認了她在哪個位置,掀開了瓦片,隻能感覺到楚客寒的氣息,懷裡還抱著個人走到床邊的位置將她放下。
他正猶豫著要不就不打擾他的好事了,便聽到了一聲:“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