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變護衛 千無暄拍了拍他的背,雖然……(2 / 2)

將臨天下 一枕北柯 6051 字 11個月前

“啊?我怎麼沒……”白昀即時捂住了他的嘴,將他帶離了這個是非之地,李客寒向白昀眨了下眼表示感謝,白昀也眨了下眼表示收到。

“那行吧……”

“那怎麼行?”寧易拉著千無暄的胳膊反駁道:“讓千寒回聽竹軒好好休息。”

“護衛就該守夜。”李客寒強硬地說道。

“你跟他置什麼氣?”寧易還沒反駁,千無暄歎了口氣勸道,印象中李客寒不是這麼較真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寧易老是對李客寒有種莫名奇妙的敵意,李客寒才會這麼幼稚,隨即說道:“寧易,我收了他的錢,就該辦事,你先回去吧,我明早去教你。”

寧易說了聲好吧,對著李客寒做了個鬼臉。

“教什麼?”寧易走後,李客寒讓下人收拾了飯菜,上了茶,給千無暄倒了杯茶問道。

“他說這幾天內力運行不暢,讓我看看。”千無暄很順其自然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絲毫沒作為護衛的責任,全權由靖王伺候他這個護衛也全然不知。

“那讓靖未或者白昀給他看看?”

千無暄搖了搖頭解釋說:“不隻是生病,明早他練功時給他調理下就行。”

李客寒點了點頭,心裡盤算著什麼,看到千無暄的臉自己有些無措,千無暄看到李客寒坐立不安地一直盯著他看,問道:“你怎麼了?”

“啊……沒事。”李客寒這才發現自己盯著千無暄看的時間有點長,微微動了下頭轉了下眼。

千無暄還有些護衛的職業操守,等李客寒睡下才去了偏廳,直到聽見李客寒平穩的呼吸聲響起才躺下休息。這也不敢深睡,手裡握著一個釘子,如果聽見什麼動靜,紮一下他也能立馬清醒。

但可惜,李客寒沒給千無暄這個機會,在千無暄去偏廳睡覺之前,他安排了靖辰往前廳的枕頭上放了揮發性的迷藥,以千無暄的內力倒是不會暈過去,但多多少少會受些影響,所以當天晚上千無暄睡忽職守,睡了個好覺。

李客寒知道大概自己是病了,讓千無暄和寧易單獨相處,心裡就像有個小人一直在紮他,紮得他抓心撓肝的。他不知道寧易是不是跟他一樣對千無暄是這種感情,但是寧易的確很依賴千無暄。他雖然還有些迷茫,在青樓也什麼都沒試出來,他甚至自我懷疑,是不是他隻是不喜歡那麼窈窕的男子,是不是如果有個像千無暄一樣,比較硬朗的男子他會不會也喜歡?

他又是極其功利的人,所以在沒明確心意之前,他不能不防。

所以一大早,他便起了床,讓下人幫忙換上衣服,先去偏廳看了眼千無暄,無意地笑了一下自己都沒發覺,關上門便去了聽竹軒。

李客寒走在廊道下,任由清晨的黎光灑滿衣裳,他抬頭看了眼將將升起的日初,感歎時間過得真快,自打過完龍抬頭,天就慢慢暖和了起來,不穿貂袍也感覺不到冷了。但風還是不小,他拉了拉外袍,往聽竹軒走去,還未到院子,便從院牆外聽到了劍刃劃破空氣的聲音。

他推開院門,穿過外院,內院的門是個圓形拱門,他站在門後,漏出了一點身子,看著寧易瀟灑飄逸的動作,行雲流水的劍法,心下了然。

寧易也感覺到了有人在門後,用劍從地上挑起一個小石塊,用腳踢了過去,李客寒眼疾手快地在麵門前抓住了小石塊,感受了一下內力,寧易這段時間進步了不少,他聽蘇星河也說過,寧易最近為了練功都不跟他們出去玩了。

“你怎麼來了?”寧易停下身形,站在原地微微喘氣,透過冷氣凝結成了白霧飄散在空中。

“無暄太累了,還在睡,我來教你。”

寧易衝他做了鬼臉,反駁道:“不用你教。”

李客寒也沒聽他說話,自顧自地在竹林掘了一根竹子,手指一抹去掉了枝葉,抬手對準了寧易,說了聲:“請指教。”便一躍而上。

寧易也沒想到他會這麼突然,拿劍隔擋了一下,往後退了幾步說道:“你不講武德。”

李客寒收回竹劍,淡然一笑說道:“你要真在外邊跟人交手,他們會讓你準備好再動手嗎?你還想讓無暄保護你嗎?”

寧易也不跟他客氣,劍鋒一轉衝了上去,李客寒拿著竹劍四兩撥千斤,任憑寧易怎麼刺他都差一點,記得寧易亂了章法,李客寒輕輕一踹他的膝蓋,寧易腿一軟單腿跪在了地上,他喘著粗氣痛恨道:“可惡!總是差一點。”

李客寒站定,大氣不喘,異常平靜,顯然沒使什麼力,聽到寧易喘著粗氣說完,回複道:“你就是因為練功時總是差一點,真正動手時就會差一大截。”

“我樂意。”寧易嘴硬道。

他從未跟李客寒交過手,此時此刻,左膝蓋還軟著,手也震得發麻,雖然嘴硬但心裡也讚同李客寒說的話,馬上就要啟程回青軒山了,這半年間他給家裡飛鴿傳書聯係才沒讓爺爺著急,後來又得知家裡有難這才開始發奮練功,就按照他如今的內力,怕是自保都難。

“你要是願意,我可以教你,你的劍法是更依賴於內力,無暄練得的是外家拳和橫刀,對你作用不大。”李客寒本想表現得有好些,便扔了手裡的竹劍上前伸手想拉寧易起來,寧易看到李客寒伸出的手,低頭一笑,李客寒的角度沒看到寧易的壞笑,一個重心不穩便被拉住跪在了地上。

這一跪倒沒什麼,冬天衣服穿的厚,即便跪在地上膝蓋也不會疼。但是此時此刻李客寒和寧易都愣在了原地,無他,兩個人的嘴撞到了一起,雖然隻是擦了一下,兩個人便錯開了頭,但震驚還是不小的。

這個畫麵也被剛到聽竹軒的千無暄,蘇星河和白昀看在眼裡,千無暄眨了兩下眼睛,蘇星河愣在了原地,白昀捧腹大笑,他笑得就感覺一口氣上不來人就要走了一樣,就差倒在地上打滾了。

“你們倆作甚?”

其實即便是嘴這麼擦了一下,千無暄倒也不會這麼震驚,奈何兩個人還錯著頭抱在一起。關鍵是兩個人趕緊分開後,他看見寧易一副羞憤受辱的表情飛奔到屋裡去了,連劍都來得及拿;而李客寒的臉微微泛紅,有些愣神,叫了他兩聲都沒回應,他不由得想起李客寒的確對寧易不太一樣,對著寧易格外幼稚。

這兩個人什麼時候?千無暄在心裡腹誹道。

“李客寒!?”千無暄上前拍了下李客寒的肩膀,同時撿起了地上寧易的劍。

“無暄。”李客寒回過神來喊了他一聲,看到千無暄笑得更加燦爛了,千無暄看著他的笑心裡發毛,總覺得如果李客寒如果有尾巴現在應該搖起來了。

“你們倆打大清早在這作甚?”千無暄問道,他的意思其實是他兩個如果要打情罵俏能不能進屋裡再說,在院子裡總有人來來回回的影響不太好。

“這不看你早上睡得香,我來教一下寧易。”

“那你是用……”千無暄手不知道該怎麼比劃,指了下嘴接著說道:“用……教啊?說出去誰信?”

李客寒以為千無暄這是吃醋的表現,便調戲道:“無暄也想試試?”

千無暄皺了下眉,沒想到李客寒是這麼輕浮的人,便提著劍進了聽竹軒的房間,留下兩個字:“無聊。”

李客寒一副癡笑,因為剛才他不小心親到寧易的時候,心裡完全沒有心悅他的感覺,所以他認定了他心悅千無暄,這才異常高興。

“王爺。”

“嗯,怎麼了?”

蘇星河很久沒見他家王爺這麼高興了,隻是覺得有點不太正常,但隨便了,他高興就好。他這次大清早來找李客寒是來辭行的。

“我要和師兄回趟百草穀。”

“怎麼了?”雖說蘇星河已是自由身,他去哪完全是他的自由,他並不會阻攔,但還是會擔心。

“昨晚用晚膳的時候,我看千兄臉色不太對。”

“氣血還是沒補好嗎?”李客寒擔心地說道。

“不是,我看他眼中常有血絲,他又有些嗜睡,便查了藥典,今天一早我去了棲遲居給千兄把脈,大體上沒什麼問題,但心脈有些瑕疵,我也說不上來,得回百草穀問問師傅。”

“好,我這就叫人給你們準備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