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匈厥公主 因為之前的衣服讓千無暄吐……(1 / 2)

將臨天下 一枕北柯 6011 字 11個月前

因為之前的衣服讓千無暄吐上了藥和食物,混雜著極其難聞,尤其是在馬車得密閉空間裡,他因還在生病,嗅覺不太好使,本來是想著不換衣服也得惡心惡心孛日帖赤那,所以這次沒坐在馬車邊,而是靠著孛日帖赤那坐下。一開始孛日帖赤那還沒反應過來,還感歎了一句昨天晚上用強硬的手段讓人聽話了,沒一會兒就聞到了惡臭的味道,混雜著腥苦酸臭,讓人難以忍受,

孛日帖赤那才反應過來千無暄一開始的笑是什麼意思,這個人現下雖武力反抗不了,但沉默的用自己的方式在表達不滿。天漸漸擦黑進入巫塔城後,立即安排人先給千無暄洗了個澡。

雖說他有些不情願,但身上的味道自己也快受不了了,便心安理得地跟著侍女去了一處溫泉,溫泉映照著燈火冒著熱氣,一股硫磺的味道。

他脫下衣物放在了溫泉邊,一腳踏了進去,瞬間熱氣侵入身體,深呼吸了一下,覺得身上的毛孔的張開了,異常舒服。連接五六天的趕路,讓人疲憊不堪,這樣安靜下來讓人昏昏欲睡。

他解開了馬尾,一頭濃墨色的長發披在身後,高掛的月光穿過迷蒙的水霧,映照著千無暄打濕的胸膛上,格外性感。

暈眩間,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寒泡的挺舒服啊!”

他瞬間清醒,回頭看看了一眼,孛日帖赤那拿著一套衣服蹲在了他身後解釋道:“我們這沒中原的衣服,給你找了套我們匈厥的。”說完他放到了溫泉邊,他拿起衣服看了看,眼底滿是不情願,他一個中原人憑什麼穿胡人的衣服,他將匈厥的衣物放下,便想去拿自己原來的衣物,孛日帖赤那搶在他前邊將衣服拿走喚來了侍女囑咐她將衣服都燒了。

千無暄低聲嘟囔了一句:“有病。”

孛日帖赤那看侍女走遠也脫了衣物進了溫泉,千無暄往左邊移了移,儘量跟他保持距離,孛日帖赤那將左胳膊撐在溫泉邊,將食腐蟲的解藥給了他,曖昧地看著千無暄說道:“寒不是想知道本王子讓你來匈厥乾嗎嘛?”

“不想知道。”千無暄看也沒看他,直視前方目不斜視,將藥吞了下去。

“哈哈哈有意思,那本王子非說不可。”孛日帖赤那看著千無暄翻了個白眼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匈厥之中很出名。”

“不知道。”

“當年你破冰以少勝多破了攣鞮的攻勢,還生擒了他,以最少的傷亡救了所有的俘虜,一戰成名,很多匈厥人都仰慕你,本王子撿到了當年你破了河冰的武器,上麵刻著一個千字,至今還擺在本王子屋內,連父王都想見你一麵。”

“那你應該讓歐陽衡來,是他破的冰。”千無暄頂著一副死魚眼回答道。

“當年的探子說了,你是隊長,他聽從你的命令罷了。”

“這就是王子讓我來匈厥的原因?”

“自然不是。”

千無暄看了眼孛日帖赤那,他正一臉調戲的表情看著他,看得他渾身不自在,後者輕輕地笑,帶著點勾引和促狹緩緩開口道:“父王說想招你當女婿,即便你不忠於匈厥,也可以少個強勁的敵人。”

“什麼!!!”千無暄吃驚地一猛站了起來,將不可置信喊出了口,隻是人泡得時間太長,又突然起身,人往前昏厥了過去,孛日帖赤那眼疾手快地伸出右胳膊截住了他,左手扶住了他的後腰,摸上去得時候有些凸起,他仔細看了看才發現他的左側腰有些野獸得咬痕。

千無暄隻覺得眼前一花,身體不受使喚往前倒去,恍惚間還以為看到了李客寒接住了他,瞬間反應過來是匈厥王子,緊接著掙紮開,甩掉了孛日帖赤那的手。

孛日帖赤那摸索了一下手指,回味著剛才千無暄身上的觸感,他這才仔細觀摩,站在溫泉裡一覽無遺,水珠順著他的身體,從濕發滴在鎖骨上,順著胸膛腹肌流到了濃密的森林裡,千無暄背部精瘦,溝壑分明,但上半身大大小小的傷痕遍布,一看就是常年打仗留下的疤痕,緊實的肌肉在深夜叫囂著一個男性的野性魅力,每一束肌肉都像是工匠雕刻出來的,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千無暄甩了甩頭,還是有些暈眩,回過頭看向孛日帖赤那,後者被他淩厲的眼神瞪了一眼,莫名其妙地咽了口口水。隻聽千無暄說道:“我不可能娶你們匈厥的女子。”

“你的意見不重要。”孛日帖赤那輕蔑一笑,剛才自己一定是被魔鬼附身了,竟覺得千無暄淫靡性感,想把他摁在身下肆意揉搓。

“在下有心悅之人,望王子三思。”

“你有沒有不重要。”孛日帖赤那從溫泉裡站了起來,隻裸著上半身,居高臨下得看著千無暄,這幾天一直在馬車裡,他竟不知道匈厥王子這麼高,隻見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臉龐猶如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羈,邪魅性感。

千無暄懶得跟他執拗,撇開臉坐到了溫泉邊開始往身上套衣服,隻是他不會穿匈厥的衣物,隻穿了裡邊的裡衣。突然聽到一陣鈴鐺響,還有一隻狂蜂飛舞的動靜,他抬頭看了一眼,看到左前方的鈴鐺在急劇晃動,疑惑地皺了皺眉。

孛日帖赤那也看了眼鈴鐺響的方向,邪魅一笑,重新坐好,喚了侍女進來給千無暄穿好,靠在溫泉邊背對著他慢悠悠地喊道:“寒既然洗完了那就隨本王子去王宮西側的書泠宮見王兄,有秘事相商。”

千無暄沒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提高音量,而且有秘事相商為什麼不去有安全守衛的宮殿,非要去西側的書房?他懶得去猜這個神經病,不耐煩地站在溫泉邊等了他一刻鐘,看他還沒洗完有些著急,他是想早點見到匈厥王給他說明白要殺要剮隨他便,但讓他娶不愛的人門也沒有。

“你洗完沒有,我能不能自己去找你王兄?”千無暄煩躁地說道,他也不是沒嘗試過自殺,隻是孛日帖赤那讓人在暗處守著,隻要他敢自殺,就有人過來阻止。

孛日帖赤那聽到鈴鐺不響後,轉過頭來衝他殘忍地笑了一下,說:“剛才說錯了,是去見父王。”

“為什麼?”

“不為什麼。”

“那能快點走嗎?”

孛日帖赤那轉過身來趴在溫泉邊,調笑道:“這麼著急見嶽父嗎?”

“……不是。”千無暄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是著急見公公?”孛日帖赤那以為自己得中原話用錯了字,開口問道。

“什麼!?”千無暄詫異道。

“嶽父和公公哪個是女方的父親我並不是很清楚。”孛日帖赤那解釋道:“你們中原人就是麻煩,我們都叫阿爸。”

千無暄懶得跟他爭辯,不耐煩地想自己往回走,瞬間幾個人上來攔住了他,他歎了口氣,站在溫泉邊靠在一塊黑色的石頭上閉目養神,等著孛日帖赤那洗完。

閉著眼睛聽到嘩啦一聲,水拍在地麵上的聲音,睜開眼看到孛日帖赤那從溫泉踏了上來,他從靠著的石頭上站直轉過身子非禮勿視。

孛日帖赤那穿好衣物走到千無暄麵前,目光一寸寸的打量他一遍,忽地輕笑了一下說道:“如果不是同浴,寒這樣害羞的模樣,本王子還以為你是個女扮男裝的女子。”

“……”千無暄不想搭理他,翻了個白眼問道:“可以走了嗎?”

“可以。”

孛日帖赤那舉起胳膊雙手放到腦後,往城中走去,侍女在前舉著燈籠,兩個人一前一後走著,孛日帖赤那慵懶地說道:“你可以,本王子不可以。”

“王子何意?”

“天色已晚,父王不在巫塔城。”

“那你剛才說去見匈厥王?”千無暄站在原地質問道,他前言不搭後語的不知道要乾什麼。

“是啊,本王子又沒說現在就去。”孛日帖赤那聽到千無暄腳步停下,也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回答道。

千無暄重新跟上孛日帖赤那的腳步,煩悶地問道:“那什麼時候去?”

“明天吧,要去鎮外的穹廬營見。”

“為何要去那?”

“父王不喜歡住木頭石頭搭起來的房子,不在穹廬睡不著。”

“……”千無暄好奇道:“那巫塔城的王宮沒人管嗎?”

“王兄在城中管理國家事務,父王隻管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