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去千府 千無暄肯定上是不願意的,……(2 / 2)

將臨天下 一枕北柯 6049 字 11個月前

千無暄摸了下千晚晚的腦袋,說道:“都行,不爭和乾爹今年回不來,叫沈嬸嬸一起去吧。”說完他打了個哈欠,拿起一塊軟酪咬了一口說道:“飯我就不吃了,回去休息了。”

“赤那不吃點嗎?”千夫人勸道。

“……”千無暄震驚地在兩個人身上來回掃了掃,這才離開他視線一會兒,怎麼就這麼親密地叫上了,話說母親連見李客寒都隻是叫靖王而已。

“伯母,我也不吃了,還想跟寒把話夜談呢。”

“好好,去吧。”招呼了下下人:“彩環,給寒兒寢室送些糕點水果。”

“是。”

千無暄的院子比較偏,因為他從小喜歡活動,十歲成童禮後選了個大院子。

孛日帖赤那進來點了點頭,大而清冷,深而幽靜,還有個小池子,池子的水沒結冰,還有幾尾鯉魚如若空遊無所依,池子旁有幾顆梅花樹,樹枝枝繁葉茂挺立在寒雪中,簇擁的梅花隨風而動,搖搖欲墜。雪落在上邊仿佛含羞帶臊的小女孩的臉龐。

“這是什麼樹?”孛日帖赤那指著樹問道。

“梅樹。”

“竟還有能在寒冷中開的花,梅花?”

千無暄點了點頭,問了下人有沒有點碳爐,下人說已經點上了,但因為他常年不回來,屋內空置已久,有些冷清,哪怕是點了碳爐還是有些冷。

他讓下人再去取點銀灰碳,再搬幾個碳爐過來。

孛日帖赤那摘了幾朵梅花,趁千無暄不注意插在了他的發簪上,千無暄瞳孔抬了一下,有些無語說道:“哪有男子簪花的?”

“你們中原前朝時,男子不就愛簪花嗎?”

“那是因為前朝男風……”說到一半他閉了嘴,眨了幾下眼,差點被他繞進去,抬手摘下梅花請他進了房門。

“不知這個樹能不能移栽到匈厥。”

“王子亦可試試。”

四個人進來後,雖然沒主屋的院子暖和,但比外麵暖和許多,所以便脫下了外袍,孛日帖赤那給宇文闥和攣鞮使了個眼神,讓他們兩個回避,宇文闥說了聲他們二人逛了一天,累得很,先行告退了,攣鞮還沒站穩,桌子上的糕點剛拿了一塊就被宇文闥拉著領子去了偏房,隻留他們二人在此。

千無暄微屈著身子在炭爐旁烤手,抬眼看了下宇文闥和攣鞮,知道是孛日帖赤那的授意,沒說什麼,低眼搓了搓手叫來了小廝,讓他們再送幾個碳爐和瓜果點心去偏房,彆凍著和餓著他們。

千無暄吩咐完,也有些餓了,剛才的軟酪杯水車薪壓根填不飽肚子,選了剛才攣鞮拿的一塊紅豆糕塞到了嘴裡。他鼓著腮幫子的樣子,在孛日帖赤那眼裡就更像隻兔子了。

他笑了幾聲,坐到了千無暄旁邊問道:“寒你還真敢把我帶回來,不怕我對你做些什麼嗎?”

千無暄目不轉睛的喝了口茶,淡定地說道:“在下知道王子不是這樣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孛日帖赤那牽起千無暄的一縷頭發在手裡把玩。

千無暄抬手抽出自己的頭發,站了起來,屈身施禮,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明日如若王子要去看燈會,微臣明日一早便去稟告皇上。”

孛日帖赤那不滿地翹起了二郎腿,氣道:“給你說幾遍了,叫我赤那。”

千無暄懶得理他,慢條斯理地說道:“王子如果沒事就快歇息吧,寢室床鋪已經收拾好了。”

“你這個人,嘴上叫我王子,實際上心裡一點恭敬都沒有。”

千無暄給他做了個鬼臉,礙於蠱蟲,不得不朝夕日夜的相處,許是相處時間久了,他也沒那麼討厭孛日帖赤那了。因為某些原因,還是有些對他避之不及。

孛日帖赤那跟著千無暄進了寢室,本來還以為是同床共枕,沒想到千無暄單獨打了個地鋪。

“地上多硬,寒跟我一起上床睡啊。”孛日帖赤那坐在床沿,拍了拍被子說道。

千無暄自顧自地收拾被褥,頭也沒抬地說道:“我愛睡硬的。”

“那我也愛,我陪你啊。”孛日帖赤那邊說邊脫掉了靴子,眼看就想上千無暄的地鋪。千無暄及時製止道:“彆,我睡覺不老實,王子還是睡床上吧,”

“不可能,你在匈厥時睡覺恨不得一晚上都不動。”

千無暄在心裡歎了口氣,苦勸道:“王子,陪了您一天真的很累了,能讓我好好歇歇嗎?昨天睡了那麼久也沒休息過來,明天還要進宮,晚上還要保護您去逛燈會。”說完還很配合的打了個哈欠。

孛日帖赤那許是看出了他的疲憊,眼下也有些烏青,想著自己葉逛的有些累,便答應了他早睡的請求。

半夜裡,千無暄有些夢魘,總覺得熱得很,夢到被蛇纏起來,掙紮間睜開了眼,他以為是孛日帖赤那趁他睡著又來吃豆腐,昏暗間他推了下眼前模糊的臉,那人嚶嚀了一聲,千無暄才聽出來是李客寒。

他慌忙捧過李客寒的臉,仔細觀摩了一下,這才確定了是李客寒,驚訝地低聲道:“你怎麼來了?”

“不來等他非禮你啊?”李客寒將手附在千無暄的手上,揉了揉臉,癡笑了一下,驕傲著自己最近將千無暄養的不錯,力氣都比原來大了。

“你怎麼進來的?”

“翻牆進來的。”

“有門你不走?”

李客寒重新將千無暄背對著抱進懷裡,說道:“我之前看了一本關於我們倆的話本,叫《風流王爺俏將軍》”

“你不用告訴我叫什麼……”千無暄無語道,那種東西擺在他麵前他都不會翻開,沒想到李客寒還會主動去看,

李客寒調戲般低笑幾聲,親了下他的耳朵繼續閒聊道:“裡邊講的就是半夜裡我翻牆頭來幽會你,夜夜笙歌……噢嗷!!!”

他還沒說完,千無暄胳膊肘狠懟了他一下,威脅道:“睡不睡?不睡趕緊走。”

“那可不行。”李客寒抱得更緊,恨不得將千無暄揉進身體裡。

鋪的地鋪在床的旁邊,不大,兩個大男人勉強夠用,所以博日帖赤那醒來下床的時候,還沒睜開眼,想去喝兩口水,結果踩到了李客寒,李客寒被暴力吵醒,當即破口大罵,千無暄也嚇了一跳,開始在中間拉架,宇文闥和攣鞮早就起了,在院子裡伸展伸展也聞聲趕到,進來的時候便看到,千無暄在兩個人中間,雙臂打開阻擋這兩個人。

三個人一同看到宇文闥和攣鞮,這才都卸下勁來,千無暄歎了口氣,讓下人將早膳準備下。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嘴也沒閒著。

“王爺不去上朝,這一大早來此乾嘛?”

“上元休沐不上朝,且本王是昨夜來的。”

“堂堂一王爺,夜闖臣子的家,這算什麼?”

“算什麼?”李客寒仿佛聽到了什麼可以笑掉大牙的事,反駁道:“無暄是本王的人,這全京城都知道。”

“不就是因為你們上過……”孛日帖赤那話還沒說完,千無暄眯著眼睛嘴角勾起‘看’著孛日帖赤那,後者咽了下口水,誰便把剛才的話咽了下去。

“你知道就行。”李客寒露出勝利者的微笑,挑釁地看了看孛日帖赤那,孛日帖赤那看著李客寒攬著千無暄的手,身子前傾,慢條斯理道:“你給千伯母提親了嗎?”

“遲早的事。”

“那就是還沒有了。”孛日帖赤那直起身子,無賴道:“讓我想想送什麼禮提親好呢?”

“你敢!”李客寒被他這麼一激,竟也想去提親,千無暄眼看兩個人就要離開凳子出去,眼疾手快地一個人塞了一個豆包,並且微笑著用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你們誰也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