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和鈴也認同,白雲更便不能明白了,在他看來,第四場是動動嘴皮的事情,哪裡有前幾場凶險。
蘇溱下來吃飯了,幾人便止住話頭。
蘇溱的手指上套著一枚銀環。
俞和鈴看見便誇讚道:“蘇溱,你的手帶上銀環,真的很相配。”
蘇溱扯扯嘴角道:“是嗎,我也覺得。”
他儘力不在她麵前緊張到表情失控,他記得昨日白雲更的話,原來不知不覺中,他麵對她,總是自以為表情恰好,如沐春風。
實際上,看在彆人的眼裡,是厭惡的神色。
今天早上,他特意在銅鏡前練習了幾個表情。
白雲更和銀嫻注意到蘇溱稍微帶了溫和笑意的麵容,也放下心。
這日上午,俞和鈴同銀嫻出去搜尋雙闕城的風俗記載在錦帛上。
“這位大娘,雙闕城男子需同女子出行的規定是一直便存在的嗎?”銀嫻問一位擺攤賣菜的大娘。
大娘擺擺手,一副不想提及的樣子。
銀嫻和俞和鈴不強人所難。
她們看到一位姑娘在前邊晃悠,於是趕上去詢問。
“姑娘,耽誤你一會子時間,你能告訴我們為什麼雙闕城有男子需同女子出行的規定嗎?”
那位姑娘一直拿帕子擋著臉,銀嫻以為這位姑娘也不願意回答。
便拉著俞和鈴要離開。
銀嫻道:“姑娘,既然不便回答,那我們便不叨擾了。”
就在轉身離開的時候,銀嫻看到這位姑娘腰間掛著的一對玉連環。
她試探的叫道:“柯先生。”
那位高個子姑娘渾身僵硬了一瞬。
俞和鈴也注意到銀嫻對高個子姑娘的稱呼。
“柯先生,不要躲了,我認出你了。”銀嫻拉住拔腿欲走的柯太樸。
柯太樸見身份敗露,也把帕子放下,露出一張塗抹胭脂水粉的臉蛋。
“俞和鈴,我來給你送花啦。”孟月初在俞和鈴的仙府門口用仙音傳聲。
此時,俞和鈴三人正坐在茶樓裡敘舊。
俞和鈴接到仙音,便起身與銀嫻二人告彆:“銀嫻師妹,柯先生,我突然有一件急事要去處理,我就先行離開了。”
銀嫻讓俞和鈴快去處理事情,莫要耽誤了時機。
俞和鈴連連應了,轉身出了茶樓,雙手結印。
“來啦!”俞和鈴打開仙府的門,招呼孟月初道:“這花開的真好。月初姐姐,不知當日拜托你種下的種子,如今長得如何了?”
孟月初一拍腦門道:“我這腦子,我怎麼忘了告訴你了,當時我是把種子種在洛澤水畔,有一日聽風仙君在水畔遊玩,看到這種子,對我說,洛澤水畔的白田水不知所蹤,想要借著洛澤水畔的神息修複神魂恐怕是不可能了。”
俞和鈴啞然,白田水她聽得耳熟。
“好吧,月初,我再想想辦法。既然聽風仙君都這麼說了,恐怕隻有找回白田水才可以了。”
俞和鈴和孟月初分開後,就回到自己的仙府,她紮耳撓腮的想了一會,也想不出到底在何處聽到過白田水。
最後,她返回玉壺世界,進了客棧後,也在想著。
直到白雲更向她問好,她才茅塞頓開。
白田水不就是模範夫妻大賽的獎品嗎!
“俞姑娘,老板娘沒跟你一起回來嗎?”白雲更見俞和鈴身無人。
“啊,今天我們遇見柯先生,之後與柯先生敘舊,我有急事,就提前走了,她現在還沒回來嗎?”俞和鈴注意到天色已黑。
心下也擔憂銀嫻的安危。
白雲更驚愕道:“俞姑娘,你是說柯先生也在雙闕城?”
“對啊,柯太樸,柯先生。”俞和鈴奇怪白雲更怎麼一副悲苦的表情。
白雲更突然著急起來,就要跑出門道:“俞姑娘,你快和我來啊!”
俞和鈴便也和白雲更一起出了客棧。
白雲更行色匆匆,邊跑邊說:“下午的時候,有一囚車沿街轉悠,看押的官兵說是意圖迷暈姑娘行不法之事的單身漢子,我也湊熱鬨去看了,囚車裡的男子穿著女子的衣裳,頭發蓬亂,臉上抹著脂粉,我看著眼熟,像是柯先生,可是我想著柯先生如今該在赤崎城做他的教書先生才是。所以沒有多想。”
白雲更氣喘粗粗,一路帶著俞和鈴跑向衙門。
“這位官老爺,不知今日那位被迷暈的姑娘醒了嗎?”
白雲更跟衙役打探道。
衙役覷了白雲更一眼,見他身旁跟著女子同行,於是準他與身旁的俞和鈴入衙門。
“那位姑娘剛醒。”衙役補充道。
俞和鈴和白雲更入內,便見銀嫻坐在衙門裡的椅子上,一臉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