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試上場的三輪夫妻裡,最終有十五對夫妻取得參加第二場比試的資格。
客棧裡,白雲更點了一桌豐盛的酒菜犒勞四人。
“你們真是厲害!讓我佩服。”白雲更豎起大拇指讚歎。
柯太樸擺手道:“白雲更,你是不知道,今天比賽時,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柯太樸就將台上發生的事情告訴白雲更。
白雲更也跟著慨歎一番,然後問起他們打算如何度過第二場比試。
第二場,蝴蝶雙飛,就在後天進行比試,所有人也隻剩下明天一天的練習時間。
“明天,我想帶大家出去練習。”俞和鈴看好雙闕城裡的那片迎君湖畔。
第二天,四人清早便收拾好出發去迎君湖畔。
卻在朦朧的晨霧中,看到已有兩個身影在湖畔旁。
定睛一看,原來是有人在湖畔上的礁石上拉好了繩子,正在練習蝴蝶雙飛。
銀嫻道竟然有人和俞師姐的想法撞到一起。
俞和鈴也驚訝。
於是四人接近那正在練習的二人。
這二人,看著眼熟。
柯太樸說:“這兩人不就是昨日第一輪獲勝的那對白發夫妻嗎?”
那二人看到有人接近,也停下腳下的動作,兩人跳到岸上,步伐輕盈。
白頭發老頭,看到來人是俞和鈴,便忙拉著身邊的老婆子轉身就要走。
“閣下,留步。”俞和鈴叫住那二人。
那兩人置若未聞,腳下的步伐不停。
蘇溱道:“興許兩位老人家年紀大了,聽不清了。”
俞和鈴聽了,也覺得不無道理。
她追上兩人,攔截他們的去路。
“兩位老人家,你們這是去哪?”她提高音量大聲問道。
白發老頭搖搖頭,拉著老婆子就要繞開俞和鈴。
俞和鈴皺眉。
在他們身後的銀嫻撿起地上掉落的一朵金錢花,和身邊的柯太樸說道:“這裡竟然有一朵金錢花。”
白發老頭聽到銀嫻的話,又回過頭來,拉著老婆子來到銀嫻麵前道:“這位小姑娘,這朵金錢花是我娘子落下的。”
銀嫻便把那朵金錢花交到他手裡。
白發老頭把金錢花放入老婆子的衣袖裡,兩人轉身要走,便看到堵在身後的俞和鈴。
“這位老人家,方才我說話你沒聽到嗎?”俞和鈴恢複了正常的音量。
白發老頭臉上掛著被發現的尷尬的笑。
那個一直不言語的老婆子張開雙手把白發老頭護在身後,一副不要傷害她相公的模樣。
俞和鈴這才看清這老婆子的麵容,雖然相貌改變了,可是額頭間金錢花花瓣的標記清晰可見。
如果這個老婆子是仙子錦榮,那她護著的白發老頭便該是青植仙君金微止。
她詫異的看向那白發老頭,說:“金微止?”
金微止見俞和鈴認出自己,也不再躲避。
迎君湖畔,波光粼粼的水麵倒映著三人的身影。
蘇溱和銀嫻以及柯太樸正在礁石上的繩子上練習站立行走。
俞和鈴和金微止夫婦在樹下站著。
微風徐徐,把錦榮額前的發絲吹散,金微止貼心的為她整理碎發。
俞和鈴看著錦榮仙子手裡一直拿著一朵金錢花把玩,臉上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
她帶著疑問開口問道:“金微止,錦榮何以變成這副樣子?”
金微止聽言,心下懊悔,語氣自責地說:“是我的錯,我錯信仙帝。”
俞和鈴挑眉,這裡麵還有仙帝的事情?
仙帝對俞和鈴這種小仙子來說,就是遙不可及的存在,恐怕隻能在眾仙雲集的盛會上才能遠遠見上一麵。
然而自俞和鈴當上神仙以後,仙帝便沒有再參加過任何盛會,若不是仙界即將舉行的壺中世界比賽,她大概仙生就與這深藏不露的仙帝無緣一見了。
金微止又苦笑著解釋道:“我和錦榮是仙帝頒布禁婚令後,唯一成婚的一對神仙。仙帝的禁婚令不算苛刻,隻不過是仙界成婚的神仙,要跳入輪回池,在凡間輪回一世。”
金微止的話說到這裡,俞和鈴才記起資曆久遠的老仙們跟她提起過仙帝頒布的禁婚令。
她還記得老仙說過,這一代的仙帝與眾不同,雞皮蒜毛的事情都要管,還特彆冷酷無情。
可是仙界無人比仙帝強大,於是仙仙敬畏。
“那麼,你們在輪回裡發生了何事?”俞和鈴覺得錦榮仙子變成如今模樣,少不得經曆一些天翻地覆的事情。
“入了輪回後,我變成一棵樹妖,潛心修煉多年。而錦榮她,變成金錢花妖,一個雷雨夜,天降下驚雷,劈壞了我的樹身。錦榮偶然路過,發現我被劈焦的樹身,便精心照顧樹身。終於樹身重新抽芽生長。”
後來,失去仙界記憶的金微止為了報答錦榮,變作一位書生模樣的公子與其成親,他們在凡間夫唱婦隨,快樂了一段時間。
“有一天,我修行的天雷劫提前到來,我怕天雷傷及無辜,便一人去了很遠地方。”金微止回憶起當晚發生的事,心有餘悸。
原來,化身樹妖的金微止一直以為錦榮是個凡人,所以才想出來變成凡人與錦榮相伴。
天雷劫來臨的那晚,樹妖金微止爬山越嶺,終於來到一處空曠無人的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