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意卿被頂的啞口無言,這才注意這位穿著黃色衣衫的公子。
“這位公子,我家小姐不懂事,我給你賠罪。”凝香出來緩和箭張弩拔的場麵。
俞意卿見自己吃癟,眼中汪出一片淚水,竟是無言自泣起來。
恰時,桑蓮帶著她丫鬟從後麵趕來。
桑蓮道:“還請兩位公子不要怪罪意卿,她年紀小,一時口無遮攔,為了賠罪,我們請二位公子去酒樓裡吃酒如何?”
許豐臣要出言拒絕,此時淚眼朦朧的俞意卿道:“公子若是答應了,我就知錯了。”
許豐臣和阿武都被她無理取鬨的話噎住了。
阿武不知想到什麼,在許豐臣耳邊秘密說著話。
許豐臣最後答應了幾位姑娘的請求。
“不過,我也有件事,想讓你們幫個忙,你們和我說說這王城裡各位官員家的小姐品性何如。”
許豐臣道。
桑蓮自然答應下來。
俞意卿去酒樓的路上,盯著許豐臣的背影咬牙切齒。
她想這黃衣公子或許是個想攀高枝的,不然,為何要打聽這王城裡各家官員小姐的事情。
這王城裡有頭有臉的富貴公子,她們也是知道的,這黃衣公子,恐怕是從窮鄉僻壤竄來的,等到了酒樓裡,俞意卿可不能放過他。
俞意卿長到如今的年歲,除了她的相爺爹以外,還不曾被人訓斥過,她可記住了黃衣公子對她的教導了,到時候,她找機會一並都還回去。
此時,埋伏在暗處的兩名黑衣人也跟著往酒樓去了。
酒樓裡,佳肴豐富。
俞意卿起身親自斟酒給許豐臣,她道:“先前是小女子冒犯了,還請公子你見諒。”
許豐臣自然大人有大度量,嗯了一聲,表示這場鬨劇算是過去了,無人注意俞意卿唇邊狡黠的笑。
“公子,王城裡,這些有名有姓的閨閣女子呢,性情也都各異,比如說將軍府的大小姐慕遲英行為較為粗狂……”桑蓮對那些姐妹,添油加醋的說了幾番,俞意卿聽著,大多數都是在理的。
許豐臣和阿武聽得連連點頭,心下也都在謀劃著什麼。
“不知,俞相爺家的獨女俞意卿品性如何?”
阿武為主子的終身大事也十分上心,所以也不想有一個珍珠漏網。
“公子,你是說我?”俞意卿見阿武問起自己。
她心下喜了一陣。
“你就是俞意卿?”阿武並未回答俞意卿,而是許豐臣出聲問道。
俞意卿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俞意卿。”
卻見許豐臣臉上了無興趣,沒有問彆的。
俞意卿心內道這男子古怪,不過想到等一會她就能帶著美男歸,心內也升起那麼點歡愉,大人不記小人過。
突然店小二上來,給幾位贈了酒。
俞意卿內急,便拉著凝香先離開了。
桑蓮含笑招待二人。
阿武看著酒杯裡新倒的酒,他聞了聞,發現味道有異。
許豐臣同阿武對視一眼,也都知道彼此發現了其中的蹊蹺。
“這位姑娘,我和我主子有事,先行告退了。”
阿武和許豐臣不待桑蓮挽留就著急著離開。
二人走到酒樓裡隱秘的角落,把身上的外衫一換,然後分頭離開。
躲在暗處的黑衣人看著分頭行動的兩人,決定跟上那穿黃色衣衫的公子。
許豐臣在酒樓裡摸索著,突感頭腦昏沉,他暗道不好,自己中了迷藥,可是方才並無飲那新上的酒。
等到俞意卿解決了內急後出來,在酒樓裡行了幾步,便看見地上癱著的綠衣公子。
她心虛,不過奸計得逞。
她竊喜著讓凝香將麻袋套在他頭上。
她早就雇了一輛馬車在酒樓外等候。
桑蓮也帶著丫鬟從酒樓裡間出來,看見俞意卿得手,兩人擊掌,她道:“也不枉我陪你演這場戲,我和你一同去相府,到時候,你成了姐妹裡的大姐,看慕遲英如何猖狂。”
許豐臣是被馬車顛醒的,他醒後,發現自己嘴裡被塞了一團布,手腳都被捆住,不得脫身。
就在他懷疑自己被那些朝廷反賊抓住的時候,耳邊響起姑娘家的嬌笑聲音。
有一隻柔弱無骨的手在他背上摸索。
他聽這聲音,倒像是俞意卿。
他掙紮更甚了。
“公子,今宵芙蓉帳暖,我真是期待啊。”俞意卿笑道。
她抽出懷裡的春宮畫冊,看得有滋有味。
馬車終於到了相府門口,喚來兩個小廝把麻袋公子扔到她廂房裡。
“小姐,相爺和相爺夫人今夜不在府中,聽說是皇帝失蹤了,朝堂裡的大臣都連忙趕去,看看如何是好。”相府管家稟告道。
俞意卿聽此,這是老天都要幫她。
“我知道了,今夜相府的門都要關嚴些。”
浴池裡芳香氤氳,俞意卿特意抹了些香露在脖頸。
她讓凝香幫自己盤了發,便身披一層紅紗往自己香閨去了,特意吩咐凝香同桑蓮在隔壁的廂房等著自己完事。
“公子,等得奴家等得辛苦極了吧。”俞意卿嬌柔作態的往床榻上的綠衣公子說道。
她扯開他頭上套著的麻袋。
偏偏男子側身朝著床內側,就是不肯轉身讓她看。
俞意卿覺得他肯定是害羞了。
於是,她站在床邊緩緩彎腰,朝他耳鬢邊出吹去一股香氣。
她更是摸上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