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璃殤送回宿舍時,汐檸擔憂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仿佛陷入沉睡的璃殤,汐檸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的離開了。這種情況,還是讓璃殤一個人靜一下比較好吧。
緊閉著雙眼,璃殤迫使自己進入睡眠狀態,隻有在夢中,她才會忘記一切煩惱,找回從前的自己,這樣的話,自己還是永遠不要醒來的好,不會受到彆人的嘲笑,也不會再為汐檸添麻煩,可是,這真的是自己心裡所想嗎?
蜷縮起來,璃殤無聲的啜泣著。
即使是一絲希望也好,哪怕是微弱的可能,她也想向那抹身影靠近,如今,真的再見到他了,可是她沒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啊,她,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辦好了。
“落瑾璃殤,如果連你都放棄你自己了,那你就真的是最沒用,最差勁的人了!”
頭頂響起一個聲音,身體顫了一下,璃殤抬起頭,眼淚已然模糊了雙眼,但她還是依稀辨認出,對她說話的人,是伊吹初音,很有天賦的一個女孩。
腦海裡似乎混亂不堪,而初音堅定的目光看著璃殤漆黑的雙瞳,從中,璃殤看到了,那叫做相信,既然還會有人相信她,那麼她怎麼可以不相信自己?雖然有些寂寞,可她畢竟不是孤單一人啊。
用手擦掉眼淚,璃殤知道她展開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初音隻是看著她,點了下頭,沒有過多的言語。不顧身旁幾個女生的諷刺聲,璃殤跑了出去。
其實,心裡真的是不想放棄的,她想要堅強起來,不再軟弱。
不知跑了多久,璃殤來到了一個空地處。
在沒人的地方,她要認真的練習鬼道,他人可以做到的,她也一定可以做到,即使會付出比彆人多出幾倍,甚至幾十倍的精力,她也一定要做到。
時間不會停下來,隻會一直走下去,天已經完全黑了,璃殤看了一眼天空,搖了下頭,繼續重複著已經爛記於心的詠唱詞,雖然麵前還是什麼也沒發生。
不遠處,一個身著火紅衣裙的少女靜默著,手中持有一朵彼岸花,顏色鮮紅似侵過血一樣。
“我不認為讓她成為死神會是很好的選擇。”
少女輕聲呢喃著,身後傳來輕輕的笑聲。
“你也認為她這麼沒用嗎,岸?能否改變隻是取決於她自身,成為死神的道路,隻是璃殤需走過的一個劫呢。”
少女不再說話,隻是看著前方一次次失敗的璃殤。
你可後悔當初的選擇?如果時間可以倒退,你可又會重蹈覆轍?我不知道,或許連你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注定,這會是你經曆的一個劫吧,落瑾璃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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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番隊的辦公室,亂菊一邊喋喋不休,日番穀一邊應付式的點頭。
一叢真央回來,有關落瑾璃殤的一切都被亂菊抖了出來,日番穀真是想不明白,他這個副隊怎麼對這些事情這麼感興趣,幾時見過她對隊務這麼用心?反正,隻要不是讓她乾正事她都會舉雙手讚成吧。
不過,她是不是認為捉弄他這個隊長很有意思啊,似乎給人的感覺,她才是隊長。
看了眼窗外,天已經黑了,她還真能說。
黑線了一下,日番穀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啊啦,隊長要去哪裡?難道說是要去找小璃殤?”
亂菊先是疑惑的問,而後又恍然大悟的拍了下手,見日番穀僵硬的轉過頭,亂菊立刻住了嘴。
逗逗她家隊長的確是一大樂事,但如果被凍成冰塊的話就不是好玩的了,嘛,生命安全當自愛嘛。
瞪了一眼亂菊,日番穀走了出去。
不過,出來隻是想躲避亂菊的聒噪,這一出來,還真不知道該去哪了,走到哪算哪吧。想著,日番穀便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去。
喘著粗氣,璃殤看著麵前依舊毫無變化,泄氣的跪坐了下來。
怎麼辦?她要怎麼辦?如果一直練下去還是毫無起色的話,要如何是好?一直這麼持續下去,她恐怕真要離開真央了。如果連鬼道都練不好,斬魄刀她又要如何得到。
用手拽住衣角,握緊,所有的不甘全都聚集在心底。
“你要學會控製靈壓才行啊,這樣的話瞬步會更困難的。”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畔,璃殤隻感到全身似乎都在顫抖,轉過頭去,是日番穀依舊淡然的目光,璃殤輕聲呢喃著:
“日番穀君。”
“叫我日番穀隊長!聽鬆本那家夥所謂有關你的情報,在流魂街的時候不是還很會控製嘛,你不要太緊張就行了。”
不過隨便走都能遇見她啊,幸虧鬆本不在,否則又會說什麼和她有緣之類的話了吧,真是受不了她這方麵啊。
想到此,日番穀便無奈地歎了一下,璃殤卻是怔住了,真的像伊吹所說的那樣嗎?
站了起來,璃殤閉了眼回憶了一下。
當時在發現她自己靈壓增長時,她便感到似乎不大會控製,後來好象漸漸好轉了一些。而現在,自己似乎每天都處於緊張之中,隻想著比彆人做得更好,卻忽略了一切都要基於靈壓的控製之上,所以,沒有什麼好怕的,落瑾璃殤,要相信自己啊。
“君臨者啊!血肉之假麵、萬象、羽搏、人之冠名者啊!焦熱與爭亂、海隔逆卷向南、舉步前進!破道の三十一赤火炮。”
猛然睜開雙眼,璃殤便看到赤火炮隨著自己的詠唱發了出來,雖然威力很小,但她總算是做到了,不會再是一無是處,即使是從零開始,她也要成功。
“呐,這不是很好嘛,控製再好一點的話鬼道就不成問題了。”
璃殤點著頭,終於按耐不住,放聲哭了出來,她才不管丟不丟人了,這些天的苦悶與不甘,總算找到了發泄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