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伍 緋真,緋真,他終究是窮儘一切……(1 / 2)

璃殤警覺地看著麵前的少女。雖然她現在心裡最想乾的事情就是大喊一聲,為什麼她總這麼倒黴遇上這檔子事,不過璃殤也很清楚,來者不善,無論她心裡怎樣不爽,此刻都務必保持警惕才行。

少女輕笑著,向璃殤這邊走了兩步,用充滿笑意的語氣道,“吾名為菊,直話直說吧,我的目的就是要打敗你。嘛,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不記得我了,所以我才不會去解釋你的過去,麻煩。‘邀請’你到這裡來,是因為在打敗你之前,我要讓你看幾組畫麵。”

菊越是充滿笑意,璃殤越覺得反感,相比較起來,她倒覺得市丸隊長的狐狸笑要比這個菊可愛得多呢。思及此,璃殤頓時目光森冷,毫無溫度的吐出兩個字,“什麼?”

菊揮了揮衣袖,滿意地看著璃殤瞳孔閃爍,訝然地注視著顯現出的這幾個畫麵。輕笑間,菊在內心對自己輕輕的說,輕輕地道:落瑾璃殤,你就後悔吧,之前你所帶給我的恥辱,此次我定加倍奉還!

第一幅畫麵,是聽了菊的那句話後,而呆立著的亂菊。無論亂菊怎樣想遺忘,那個少女,菊的話依舊在耳邊回蕩。她說,你想見到市丸銀,問他一切緣由吧,我知道一切的起因,而且我會讓你見到他哦,會讓你見到他。

抬起頭,亂菊微微睜開雙眼,凝視著著蒼白的一切。如果她沒猜錯,那名少女擁有製造幻境的能力。可是啊可是,為什麼明知這可能是假象,而她卻依舊想要見到這假象呢?或許,是心裡真的渴望答案和慰藉吧。

垂下頭,亂菊漫無目的地走著。多少年了,她為了他一次次的追來?因為他去當了死神,所以不管自身能力是否夠格,她也硬著頭皮去競爭,最終她憑著那一絲天賦及努力,順利從真央畢業,進入了護廷十三番。在成為席官前,她沒有機會見到他,為了縮小與他之間的差距,她非常努力,終於當上了席官之後,她決定去找他,已身為五番隊副隊長的他。可是在遠處見到他的身影時,她呆住了,那掩蓋一切的笑容是她所陌

生的。所以,她逃了,她沒有勇氣麵對那麼陌生的他。後來,她成為了十番隊副隊長,而他竟已成為三番隊隊長,她與他之間的距離終究無法逾越。再度相見,他似不認識她般,喚她鬆本副隊長,許是性格鑄就了她的習慣,所以她也喚他市丸隊長,而不是銀。或許錯過一時便是錯過永久,可是,想到此,亂菊咬緊下唇,她不想要什麼假象,她隻想見到真實的他,真實的市丸銀,當麵詢問他啊!

亂菊隻感覺哀傷更濃重了,這時景色突變,出現在她麵前的赫然是初次遇見市丸銀時的情景。

亂菊僵硬的走過去,隻見彼時的市丸銀遞給她一個乾柿子,然後她便與他相識。緣,就此種下,而她此生的劫,也注定就此種下。

“市丸銀,請多指教。”夢中聽見無數遍的話,此刻再度響起。百年過去了,亂菊卻依舊記得這般清楚。她記得她說,銀,奇怪的名字。後來她說,我叫鬆本亂菊,也請多指教。甚至,她還記得,那時他手心的溫暖。

一瞬間,亂菊的堅強土崩瓦解。任她鬆本亂菊在怎般堅強,也抵不過他市丸銀曾經給她的那些美好的記憶啊。

“亂菊。”

牽動亂菊每一寸神經的聲音再度響起,屏住呼吸,亂菊再次轉過身去。瞳孔中映照出的是那不知夢見多少次的麵龐,思緒,仿佛已經不受她的控製了。雙唇輕齒間,亂菊僅道出一個字,“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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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蒼白的世界,朽木白哉靜靜站立,隻是神情間更加冷然。方才那女人竟然說您也不會擺脫幻境的束縛這種褻瀆他驕傲的話,他定會把她找出來。

不遠處似乎有一個女聲響起,將千本櫻握於手中,白哉走了過去。幻境,終究隻是假象,而他,是絕不會被眼前這假象所迷惑的。

“白哉大人。”似曾相識的聲音自前方傳來,卻是沒有人影。

“出來。”僅兩個字卻透露出無限的威嚴,令人不得不折服的魄力。霎時,空白的世界突然出現了一個櫻花樹,紛紛揚揚的櫻花瓣飛舞著,空白仿佛瞬間便被粉紅所替代,整個世界,仿佛成了櫻的世界。

“看來你是很想見識下真正的櫻花了。”斬魄刀隨著白哉的話語悄然出鞘,握住刀柄,白哉直指樹後,而樹後的人影,僅是輕顫了一下,可是依舊沒有要出來的意思,然手持斬魄刀的白哉也沒有再等下去的意思,道,“散落吧……”

千本櫻三個字尚未自白哉口中說出,隨著樹後人影的出現,白哉的神情雖無多大變化,但雙瞳中卻無不顯露著震驚。

相似的身影與五十年前那個逝去的身影逐漸重合,眼前的女子一步步走近,在離白哉幾步遠的地方止步,夢囈般的呢喃著,“白哉大人。”

白哉閉了下雙目,原本他以為已經忘卻的回憶,此時又如同潮水般席卷回來。

“緋真。”

朽木白哉初次遇見緋真便是在流魂街七十八區,戌吊。彼時,他尚未成為六番隊隊長,作為貴族之首,要讓所有的隊員真心臣服於他,唯有提升自己的能力,以無人能及的實力讓所有人為之所信服,而這次他的任務便是獨自去流魂街斬殺虛。

剛剛斬殺那頭虛後,白哉便察覺到身後的房子後麵有人藏著,瞬步到那人麵前,白哉用刀尖指著那人,道,“你是什麼人?”突然間被刀尖指向,女孩顯然嚇呆了,又因為白哉靈壓的提升,女孩更有些搖搖欲墜。感到眼前這人隻是個普通魂魄,白哉便收起了斬魄刀,道,“方才冒犯了,你走吧。”

靈壓的壓迫感消失,女孩險些跌坐在地上,卻在白哉轉身欲離開時,女孩猛然拽住了他,白哉反感的彆過頭,卻見女孩眼中閃著恐懼。直覺告訴他,那份恐懼並非他的靈壓所致,而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果然,隻聽女孩顫抖地問,“請問,方才的虛有沒有吞噬和我長得很像的女孩?”凝視著女孩的紫眸,白哉隻感覺她的眸子是那麼純,不是他見慣了的被利益所熏陶的眼眸。“它沒有吞噬任何魂魄。”

聽到白哉這麼說,女孩舒了口氣,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