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肆 她突然好想大笑,一切都是因她……(1 / 2)

僅幾秒的時間,璃殤便感覺自己哭笑不得,像瘋了般。離開?跟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離開?她當真有這麼大的魅力啊,隻是她卻感覺甚是可笑!

“理由。”璃殤毫無溫度地吐出兩個字,這一刻她甚至都要懷疑,這麼冰冷地說話的人,竟然是她。因為不被信任,所以心也變冷了的緣故嗎?不,也不完全是冷了,隻要那個人一直相信著自己,她的心就沒有完全被冰冷包圍。

白衣男子略微一怔,正要闡述理由時,便聽璃殤繼續說,“無論你有什麼理由,什麼前世後世的我都不想聽,也不想和你走!還有一點,”目光一凜,璃殤的眼神宣布著她無聲息的憤怒,停頓片刻,璃殤清晰地說,“我不是什麼衣!我是落瑾璃殤,而且我也不認識你!試問我會和一個陌生人離開我所眷戀的地方嗎?不會!”

是,璃殤已然由先前的不解轉變為出離地憤怒了。她隻是璃殤,她永遠不會變作什麼衣,若這也是她所謂的宿命的一部分,那麼她決不會承認這個名字,並且推翻它。隻因,她是以落瑾璃殤的身份認識的日番穀君,以及她所珍視的人們。

男子在璃殤麵前席地而坐,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緩緩吐出一句話,“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倔,這點倒還真沒改變。”話語間,男子右手抬起了璃殤的下顎。璃殤厭惡地想避開,卻是空間不允許,而男子強迫她看著他,繼續道,“眷戀?你還想那個小隊長嗎?不要驚訝,你的事情我全都知道。好吧,既然你不喜歡,我便叫你璃殤。璃殤,可是你所眷戀的人卻沒來救你,而我,卻來了。”

類似引誘的話語讓璃殤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但轉瞬即逝,而這一瞬間卻也被白衣男子儘收眼底。

她其實,心裡真的已經放下了,畢竟,屍魂界的定則,無法破。她希望,又不希望他來救她。如若救她,那他一定會陷入危險之中,而她,隻要他安全。

輕笑一聲,男子剛要繼續說,璃殤卻厲聲打斷了他,“我不在乎!”

聞言,男子的目光閃現著不滿,鬆開右手,男子站起身來,背對著璃殤。此時夜幕已然降臨,月光傾灑在男子身上,是那般空靈。

“吾名為風。”名為風的男子輕輕發聲,璃殤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偏過頭去。他叫什麼,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知道也無用。

明知璃殤沒有聽,風繼續自己的話題,“四大元素,風,火,水,雷均有各自的守護者,而我,便是風之守護者,而衣你,我是說璃殤你的前世,便是我的未婚妻。”

璃殤仍舊不作答,她的前世他是很清楚了,她卻仍當無稽之談。縱使那時她曾為他的未婚妻,可是現在,她不是。

依靠著另一牆壁,風依舊看似自言自語地說,“你以為你為什麼會擁有風係的斬魄刀呢?是巧合?不是,那是我為你安排的,你我之間的牽絆,是剪不斷的。”

璃殤不禁握了下雙拳。他這麼說來,好像黯瞳為他所支配一樣,開什麼玩笑!黯瞳是她的斬魄刀,是獨立的個體!

在璃殤愣神間,風已然握住了她的右手,璃殤一驚,想要掙紮卻是徒勞,風牢牢地握著她。“沒有斬魄刀,靈力也被抑製,形同普通魂魄的你還能做什麼?和我走,璃殤,我會照顧你,還之前所欠,予你一世繁華。”

璃殤繼續掙紮,卻是連話都不想與他說。

什麼欠債,什麼繁華,她統統都不想要!她隻知道,一旦離開這地牢,她的無罪也會成有罪。日番穀君還相信著她,那她又怎能犯下擅自逃跑的罪?不行的,這怎麼可以!

不顧璃殤的反抗,風抓著她,在璃殤詫異的目光中,二人竟這樣從地牢中,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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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番隊。

很難得的,今晚沒有任何工作,本應感覺輕鬆才對,可日番穀卻感覺今晚比任何一夜都要難耐,隻因腦海中積壓了太多尚未知曉的東西。

其一便是落瑾璃殤的身世。無緣無故地遺忘,直覺告訴他這絕非巧合,若不是以這件事作為引子,這次的匿名信事件也是不會發生的。其二便是那封信。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那定是有人惡意造謠的,可惡的是,即使人人都知道這是假,卻沒有任何證據來反駁!其三,便是他的記憶了吧!

左手揉著額角,日番穀深思著。

他定也遺忘了什麼才對,隻是他想不明白,為何所有的事情均和記憶掛鉤。

思緒阻塞,深深地歎了口氣後,日番穀站起身向外麵走去,他需要散散心。映著月光,日番穀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番隊附近,沒有原因的,日番穀在此駐足。

這時,日番穀注意到一名席官自地牢方向跑出,向總隊長那裡跑去。心中油然而生一種不安,日番穀迎了過去,阻攔了一下那名席官,道,“發生了什麼事?”

見到來人,那名席官努力使自己平靜,但也難掩飾他的緊張,而他的聲音有些許顫抖,“日番穀隊長,我,我正要去報告總隊長大人,落瑾五席在牢門未破的情況下,在地牢內離奇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