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牆壁，璃殤緩緩站了起來。

不會有錯，這股越來越小的靈壓定是露琪亞，而且靈壓隨之減小的是第九十刃，亞羅尼洛.艾魯魯耶利，難道露琪亞的對手是九刃？照這種情形來看，無異於同歸於儘。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九刃的靈壓已然消失，再繼續等下去，露琪亞的靈壓遲早會消失的。點了下頭，璃殤向前行去。至少，要確認下戰局。

這時，一個趔趄，在璃殤倒地之時，她再度回到了方才散褪的夢境中，而夢，此時便站在她麵前，注視著她。

心中一惱，璃殤急切地說著，“夢！我現在不想找什麼記憶！露琪亞她……”

“朽木露琪亞目前無事，而你的意思是你要放棄這次的機會了？”打斷了璃殤的話，夢緩緩地說著。忍了半天，璃殤終於是強壓下了怨氣。

記憶不能放棄，現在能做的，唯有加快尋找記憶的腳步。

“那麼就請你快點。”璃殤沒好氣地說。她現在的心情實在好不起來。

夢沒有言語，隻是行動著，旋即，令人頭痛的十扇門再度現形，而夢隱匿起形體。行至門前，璃殤再度打量起每一扇門來，注意力不得不集中。

仔細感受著，璃殤作著判斷，走過麵前的每一扇門。

不是，這些門裡麵都沒有她要找的東西。

她要找到按殘缺的部分記憶，而且是儘快，現在的時間不允許她有所浪費。

直到走到最後一扇門前，璃殤停下了腳步。右手握住門把，左手撫在門上，靜靜感受著裡麵的動向，絲毫都不放過。

深吸一口氣，璃殤推開門，踏了進去。

如此看來，她的第六感還真是夠準的，這次，又命中了。

記憶的漩渦包裹著她，在漩渦的中心，她看到了那兩個孩子，諾，言。

的確，那兩個孩子最初是沒有名字的，他們的名字也確實是她所給予的，不認他們就這麼孤獨地死去，她隨口說了一句會永遠陪著他們，誰想他們竟看作了一個承諾。

永遠有多遠？是到天地毀滅的儘頭，亦或是如鏡花水月般的彈指一瞬？

然而，她在給予了他們永遠的同時，也給予了他們無法走出的深淵。

她教會了他們爭取，卻沒有教會他們放手。

或許，自一開始她就錯了，且錯到離譜。若自知自己不會有那麼多泛濫的同情心，那還不如不救他們。至少，如此，他們不會更加絕望，而想起一切的她也不至於內疚。

那兩雙清澈的眼睛看著她，璃殤閉上了雙眼，不敢去注視。

看到那些孤苦的孩子，她總會忍不住想去幫一把，可是，她畢竟不是神，所以她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精力去照顧好每一個人，因此，任深淵籠罩他們。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說到底，她和人類終究沒有本質的區彆，在自身利益麵前，縱使多麼心痛，卻隻能使他們葬送掉生命。

“對不起。”她呢喃著。

如今再說對不起，當真是沒有絲毫價值可言的。可是，因果相報，欠你們的終究還清，即使記憶還沒完全恢複，她也知道，早在那一刻，她便已下了決心。

再度睜開眼時，璃殤看到諾和言的幻想在淡淡笑著，而後漸漸消散。

璃殤也勾了下嘴角。

遲到的抱歉終於說出口，真的，很抱歉。

靠著牆壁，璃殤仰頭望著天花板。

夢，如今我有些相信了，你不想我想起來，或許真的是為我好。

一旦記憶複蘇，心中的那份重擔，怕是重到支撐不能，直至，沉澱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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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露琪亞靈壓逐漸減小，黑崎一護不想去相信。大家已經約定好要一起回去的，所以露琪亞是絕不會死的，誰都不可以在這裡死。

“朽木露琪亞死了。”

位立於上方，烏爾奇奧拉俯視著黑崎一護道。即使他這麼說，一護也是不相信的。他要去救露琪亞，所以他不打沒有意義的戰鬥來浪費過多的救人時間。

“即使我說，是我把井上織姬帶到虛圈來的也一樣嗎？”一句話，便使一護放下妮露，衝了過去，“果然井上不是自願來到虛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