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似乎比她還要急促,璃殤是這麼認為的,因為並沒有給她太多的休息時間,她便又進入了夢境之中。同樣的蒼白,她卻感覺到的是愈加強烈的悲傷。
此時,璃殤位立於一處花田,遍地都是菊花,或許這次她想起來的,會是菊。
跪坐在花海中,夢將枯萎的花枝拔出,並沒抬頭,對璃殤道,“記憶複蘇的感覺如何?”在憶起妮娜和諾,言後,璃殤倒真不著急了,或許可以說是,不想找了。閉了下雙目,璃殤輕歎一聲,無力地吐出兩個字,“難受。”
抬眸,夢看了她一眼,繼續問,“所以,你可了解了為何每個人都不願告訴你?”璃殤不語,夢站起身來,凝視著夢境的天空,幽幽地說,“雖然記憶是你自己封印的,但我們提前告訴你也不是不可,隻不過,沒有人想讓你過早地陷入痛苦之中,所以選擇不說。即使我們都會理解你的所做所為,但恢複記憶的你一定不會原諒你自己的吧。”
對麵依舊是沉默。她怎麼可能原諒得了自己。
“做好心理準備吧。”最後說出一句話,夢開啟了記憶之門。
在門前靜靜地佇立,璃殤沒有采取行動。
真的還要再記起來嗎?這種難受的感覺壓迫的她幾近要死去,她好想逃避,可是,她又好想知道自己最後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抉擇,而她,竟是可以輪回的嗎?
看向前方的門,璃殤最終決定再試一次。
這次,會是菊嗎?就算她倆以前是宿敵,菊也不應該這麼恨她吧。恨到竟然以傷害她的同伴的方式來從精神上打擊她。
集中起精神,璃殤走過一扇扇門。
前四扇的感覺似乎都不是,在第五扇門時璃殤駐足。
推開門,璃殤走了進去,眼前金黃一片,果然是有關菊的記憶。
因為打不過她,菊便時常來挑戰,雖然每回都會被她打敗。
或許,這樣打打鬨鬨的日子她並不介意,否則也不會一次次接受挑戰,而菊,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恨她的,她不禁要懷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在裡麵。
老套的劇情並沒有在她身上上演,在記憶統統湧入腦海時,她呆住了。
誤會?嗬,怎麼可能,菊會恨她是必然的吧,那一切都是她親手造成的啊,由她所造成的苦楚,誰又能想象。
如果她留著記憶,如果從地獄回來的菊沒傷害她的同伴的話,她會欣然地接受死亡,不會有絲毫的抱怨。
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璃殤渾身顫抖著。血,她從這雙手上看到了無數的鮮血,那些因她直接或間接引起的罪惡,都一一重現著。
一雙冰冷的手握住她的手,璃殤抬起灰暗的雙眸,呢喃著,“夢,我早就應該去死的對不對?我為什麼還要輪回?為什麼還要活著?這樣自私的我,有什麼資格活著啊。”
輕搖著頭,夢的聲音變得柔和,“或許,真的是十分過分的事情,但是誰沒有犯錯的時候?即便是這樣的衣,心中也會有著永遠柔軟的地方,所以你選擇痛苦地再活下去一段時間,而不是立刻死去來贖罪。”
夢鬆開手,將璃殤的手置於她的心前,讓璃殤感受自己的心跳。
心,自己心中的那一份執念嗎?
眼神雖然還很暗淡,但已經有了些神采,夢淡淡笑了笑,讓璃殤回到了現實。
是了,在這即將到來的決戰中,在確定日番穀君和她的同伴沒事前,她還要堅持下去,也許她還可以做些什麼來抵償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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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圈。
早就應該料到的,於破麵來說,他們不會有“同伴”這個概念,有的隻是有無價值的問題,尤其是在黑崎一護親眼看到,被他打敗的葛力姆喬旋即被趕來的第五十刃,諾伊特拉.吉爾加擊倒時。
“那麼這個死神就由我來接手了。”注視著對麵的一護,諾伊特拉這麼說著。而他眼中閃爍的,是對戰鬥的渴望,以及在戰鬥中尋找樂趣。
與此同時,剛被一護救出的井上織姬又被擒住,而對戰諾伊特拉顯得費力至極的一護,更是沒有閒暇時間去注意,因為諾伊特拉的出現而躲起來的妮露。所以在諾伊特拉發現妮露並叫出她的名字後,一護顯然怔住了。
“怎麼,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把這家夥帶來了嗎?”看著不解的一護,諾伊特拉的表情更為興奮,吐露著,“我告訴你們好了,她是妮露,妮莉艾露.杜.歐德修凡克,是,前十刃。”
一句話顯然如驚雷一般炸開,妮露不知所措的辯解著,而諾伊特拉無視她的辯解,繼續對一言不發的一護說,因為利用他們,所以妮露才帶他們來到這裡的。
妮露哭喊著,極力的否認。
她才沒有利用一護他們,因為和一護他們在一起很開心,所以才要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