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莫名其妙就消聲滅跡了。由於賣方消失,沒有新的貨源,那些被毒癮奴役的學生紛紛打著出國的幌子進了醫院,這股“出國”熱潮悄然無聲的就卷走了立海大十分之一的學生。
織之前請了兩天假,他原本以為自己的比賽會全部不戰而敗,誰知幸村體貼的把屬於他的兩場比賽延期了,全放在禮拜一,上午一場下午一場。織對這種沒有意義沒有消耗的運動報以十分無所謂的態度,也就沒有翹不翹賽的心理掙紮。兩場比賽下來,糾結的隻有觀賽的部員。
普通部員:……和他打簡直就是場噩夢!
正選:一想到可能要和他交手(其實已經是鐵定的事實了)就有些心情複雜……
——絕對不想輸給這種人但又贏不了啊!!(一部分人的心聲)
從織早上出現在網球社開始,總有一道目光盯著他,說不上熱切,但足夠讓織無法忽視。偶爾織回看過去,那人立刻掩飾般的偏過頭,反光的鏡片遮住了一切情緒。
織突然想起了黑桐。一樣是戴眼鏡,他穿著一身黑還不夠,連眼鏡都隻帶土氣的黑框。但他的鏡片永遠是透亮的,讓人一看就明白他的眼睛是在笑還是在生氣,從不加掩飾,乾淨到極點也真誠到極點。那種直白的溫暖,是織和式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所以他才會成為兩儀織的夢。
——啊,不好,居然又想起那個家夥了……織眯了眯眼,把腦海裡那張老好人的臉迅速扔出去。
盯著他的人應該就是上次樹林中的那位。除開他和白純裡緒間進行的詭異對話不說,光是兩個人突然摸出的刀子也足以讓生活在和平世界的純良市民驚悚了,想必織在此人眼中已經成為立海大頭號危險人物吧。
一眼掃過去,那人匆匆錯開視線。站在他旁邊的白色頭發的高挑男生奇怪的看了眼一整天都不太對勁的搭檔。
——反正與我無關。
織一臉淡漠,球場對麵的對手一臉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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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比賽結束,織以完勝的成績輕鬆晉級最終對正選的挑戰賽。在和正選對打之前稍稍出現了一些波折,一個同樣晉級挑戰賽的一年級學生大搖大擺的跑到織麵前,堅持要先和他來一場比賽。織同意了,正選們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也沒有加以阻止,於是一場節外生枝的比賽作為挑戰賽的開胃菜,正式開始。
男生比起之前遇到的部員水平並不在一個層麵上,而且比賽打到一半,被逼急了的男生突然就紅眼了,力量速度和攻擊性噌噌噌往上猛漲。他刻意想把球打到織身上,若是普通人還沒打完就先殘了,可惜他選錯了對象,麵對非人級彆的織,不成熟的小男生隻有被抽的份。
依舊是最簡單最質樸的打法,織把小男生的自尊抽的支離破碎。
沒有理會跪在地上天崩地裂中的小男生,織自顧自走出球場,卻被幸村叫住了。
“兩儀,我有話問你。”
織停下腳步,用眼神示意幸村繼續。
“你為什麼要打網球?”幸村嚴肅地問。
“有這個需要。”織的回答在彆人看來很含糊。
“是因為喜歡網球才打的嗎?”幸村皺起了眉。
“我沒有那種多餘的感情。”
此話一出,一旁的真田臉先黑了,正要上前兩步,被幸村伸出的手臂製止。
“最後一個問題,網球對你而言,是什麼?”
幸村的表情,已經不能單單用嚴肅來形容了。
織看著他,突然笑了,嘴角弧度極其細微。他有預感,自己的答案一出口,基本就離退部不遠了。
“沒有意義的無聊產物。”
織一字一頓,帶著不易察覺的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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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禮拜,織至少要抽出一天回兩儀本家接受劍道師傅的指導。其實在更早些的時候,師傅就已經沒什麼好傳授給織了,但這兩人單純的享受兵刃相交的廝殺快感,也就一直沒斷掉對練。畢竟現在的劍道早已失去了太多銳氣,“點到而止”實在讓他們無法滿足。
在織犧牲了一隻袖子,師傅犧牲了一簇胡子後,今天的對練結束。
“這個周末隨我去參加一個交流會。”
“不要。”
師傅的胡子隨風抖動一下。
“這是為師的命令!”
織用一種“你嚇唬誰啊白癡”的眼神看他,看的師傅很是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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