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已經來到倫敦一年,塗誌飛還是無法適應英國的天氣。
陰冷、大霧、經常下雨。
今天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天氣。
“去享受難得的陽光吧。”不知道在主力隊哪位隊員的提議下,溫格決定讓主力隊和青年階段的各個梯隊一起出去野餐。
不太想參加,有點煩。
塗誌飛心裡這樣想著。
他喜歡野餐,喜歡和朋友一起玩,前提是,人不要過多。
“外麵的空氣好清新啊~。”帕爾特說著。“啊,陽光,我愛陽光~。”
他在醫院待了一個月,現在總算是可以出來放風。
哈瓦爾將他牛奶瓶子遞了過去“謔哦,相信我朋友,你在西班牙待上一年就不會再愛陽光了。”
“怎麼會?我永遠喜歡陽光,啊,也許今年聖誕節前我就能擁有夢寐以求的古銅色皮膚了~”帕爾特對塗誌飛說“飛,給我拿個三明治,不要帶生菜的,醫院裡隻能吃哪個,我想吃金槍魚配蛋黃醬。”
哈瓦爾也說道“飛,給我也來一個,隻要有番茄醬的就行,我可一點都不挑剔。”
“不是,你們怎麼回事,有勇氣,還指揮起門將了,飛,你得有點架子,還有,我要加酸黃瓜的,謝謝。”多德威特說道。
你還不是和我們一樣,哈瓦爾和帕爾特看著多德威特。
塗誌飛無奈的看向坐在輪椅上的三位友人“行吧,誰讓我是你們沒有血緣關係的老父親呢。”
看著塗誌飛去拿三明治的背影,三個人開始私下討論。
“飛還是沒有接受南安普頓的邀請?要不要我們說一下。”哈瓦爾最先開口說道,他不希望自己的友人錯失良機。
“唔,我覺得這件事需要他自己想清楚,我們不能乾涉他的決定。”帕爾特用他綠色的眼睛注視著哈瓦爾說道“我們是朋友,所以我們更不能逼著他做決定。”
“就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我們更應該在關鍵的時候推他一把,下賽季羅德裡克和佩恩就回來了,隊裡沒有他的位置,飛不能再留在隊裡。”哈瓦爾有點生氣,他覺得帕爾特有點太冷漠了。
多德威特出來打圓場“喂喂,什麼叫羅德裡克和佩恩回來飛就沒有位置啊,我也是守門員好吧。”
羅德裡克是阿森納青年隊原本的一門,佩恩是阿森納青年隊原本的二門,而多德威特是阿森納青年隊原本的三門。
這個賽季他們三個同時受傷,才有了塗誌飛的長時間首發出場。
下個賽季,三人同時回歸,如果塗誌飛還留在隊裡,阿森納青年隊就同時擁有了四位門將。
一場比賽,總不能四個人都上去踢。
所以,他們之中注定會有人離開。
“抱歉,把你忘了。”哈瓦爾笑著和多德威特開玩笑,他們是從小就一起訓練的好友,隻是同時進了青訓隊後,兩人的際遇天差地彆。“你這存在感啊,要不你和我一起去荷甲闖蕩吧。”
一個是主力後衛,一個是第三門將,在同時成為塗誌飛的朋友之前,他們大概有半年不私下聯係了。
兩人開始說各種苟富貴勿相忘的頑笑話。
塗誌飛看著盤子裡的三明治,努力讓自己表現出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
這個賽季之後,很多人都要離開。
帕爾特被租借去西乙,瓦爾希要去U20,哈瓦爾去荷甲,郝爾德斯和他一樣還沒簽合同,但很可能要去法甲。
再堅持著留下,好像也沒有多大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