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印象。
花田千夏目光滑落,從夜蛾正道看向膝蓋上的短刃。
完全沒印象,夜蛾正道說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句話對她而言都非常陌生,那個什麼最後一晚,再也沒聯係……
怎麼就是想不起來?
花田千夏越想越苦惱,忍不住皺起眉頭。
直到雙手被輕輕握住,少女才驀地回過神,發現手心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掰開她手的五條悟將刀拿出來,本想丟給夜蛾正道,又忽然想起這是花田千夏的東西,於是隨手往自己口袋一放,攬住她手臂一把將人從地上提起。
“好!今天訓練結束!”
白發男人攬住少女肩膀,瀟灑轉身。
花田千夏被推著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
訓練室燈光昏暗,夜蛾正道坐在空曠的地板上,微微垂著頭。
墨鏡擋住眼睛,沒人能看清他的神情。但莫名的,花田千夏就是從這個堅若磐石的男人身上,讀到了一點悲傷。
“五條老師。”
“乾嘛?”
外麵陽光正好,花田千夏跟在五條悟身邊,看著偏過頭來的他:“沒關係嗎?夜蛾校長看起來好像有點傷心。”
五條悟安靜了會兒,歪頭:“所以?”
“我們就這樣走開嗎?”
“拜托,夜蛾可是比你大了兩輪?不,三輪的老大叔了。”五條悟滿不在乎地接連豎起幾根手指,嘀嘀咕咕,“你擔心他乾嘛?而且誰知道他藏起的東西會是這個……”
後一句話聲音太小,花田千夏沒聽到。
她忍不住問:“什麼?”
“沒什麼!”
五條悟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伸手,狂揉少女頭發:“你這家夥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你可是一個一旦被老橘子知道,就會立馬被抓過去解剖的大秘密哦!”
花田千夏被揉得東倒西歪,暈暈乎乎,幾乎憑本能說話:“老橘子?”
“那些皮膚皺得和橘皮一樣的老家夥!”
“聽起來好惡心。”
五條悟的動作停了下來。
氣氛安靜片刻,花田千夏抬手,將他的手抬離自己頭頂,問。
“老師,我真的會被抓走嗎?”
“會呢,所以要強大起來。”
“哦,那我還能跟著你訓練嗎?”
“乾嘛!想偷懶?”
“不是啦!”花田千夏立刻反駁,在五條悟憤慨的“老師絕對不會同意”的達咩達咩背景音中,解釋道,“我和你們不一樣不是嗎?我的能力不能用咒力來解釋,應該叫靈力?對不對?”
“哈?那又怎樣。”五條悟伸手一指自己,“你睜眼看看我,我,是我!最強!你這問題提出來,不就是在質疑老師的能力嗎!”
“那倒沒有……”
“不行!好生氣!老子證明給你看!”
於是花田千夏被強行拉回夜蛾在的訓練室,縮在角落,眼睜睜看著兩個身影狂轟亂炸地……
拆掉了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