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愛人2 冒著夜雨趕回到公寓,……(2 / 2)

“WALK”很快變成了“DON’T WALK”,我踩下離合,往文斯芬克爾大橋開去。芬格河早晨也懶洋洋的,水麵看起來幾乎不流動,從刻度線上能看出經曆一晚上的雨漲潮了不少。

車子行駛過大橋,再過三個十字路口,很快就到達了聖多戈醫院的門口。

我停好車,在路邊花了幾塊錢買了一束廉價的白百合,半死不活的我連帶著半死不活的百合花走進了醫院的主樓。

會導致男人生不出來小孩的癌症不多,我逐個科室排查過後,最後站在了睾.丸.癌的住院部。這裡的人不多,護士似乎剛剛值完夜班,手裡舉著一杯熱咖啡,正在打哈欠。

“我是萊納韋斯的朋友,前段時間聽聞他確診了癌症,現在才來探望,”我麵不改色地舉著花,“請問他在哪一間病房?”

“你找對人了,女士。我們這來人可不多。”護士又打了個哈欠,“萊納韋斯,就是那個胖胖的、說話細聲細氣的男人,鼻梁上有顆痣,是嗎?他上個星期已經出院了。”

我欲言又止:“那他……”

她比了個手勢:“割掉了,沒什麼大事。有事的都是不肯動刀子的。”

可憐的韋斯先生和韋斯夫人。幸好的是我不必思考該怎麼和艾麗塔報告她老公瞞著她得了癌症,最後還死掉了。不過眾所周知,一對夫婦如果無法孕育孩子而沒有離婚,其中90%的可能性都是丈夫的問題。總是丈夫的問題。

醫院的線索在這一步中斷了,護士不知道萊斯先生出院之後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回家,現在隻能離開醫院。

回到停車的地方,我又遇見了那輛幽靈般的豪車。

這次我故意繞到車的前麵去,看了一眼擋風玻璃,發現這擋風玻璃竟然也是單向透視。我開始思考它的年檢是怎麼過關的。

正當我打算上車的時候,我忽然間聞到了一股血的味道。

我看向那輛幽靈豪車,發現駕駛位的車門的縫隙,正在緩緩滲下來一行血。

我和自己的雪佛蘭商量了一會,最後還是選擇關上自己的車門,從車尾箱拿出一根撬棍,往那輛黑色豪車走去。

手臂用力,毫不留情地敲碎了車窗,脫下大衣包裹住手臂,伸手進去打開車門。車的警報一直在響,車門剛打開,就從駕駛座裡麵掉下來了一份輕盈的重量。一個小男孩。

年紀真的很小,看起來大概十歲出頭,臉被麵具覆蓋,雙眼緊閉,一直在說胡話。他穿著黑色的披風和暗紅色的馬甲,衣服被血水滲透得很嚴重。我按了按他的脈搏,發現還很有力——他的生命力遠超正常人。在按的過程中我甚至感受到了刺痛,低頭一看,發現他閉著眼睛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可能被咬掉了一塊肉,也可能沒有。

我拿出隨身攜帶的扁酒壺,把烈酒往我們身上的傷口澆,然後把他送進了醫院的急診。一開始醫生吃了一驚,問我掛什麼,我說我不知道,應該是兒科吧。

在那裡沒待多久,很快就有穿著西裝的大家夥通知我可以走了。

這群超級英雄(超級小子?)背後都有勢力,很高興這個製服男孩在這裡也有back up。在得知自己不用墊付醫療費後,我就離開了醫院。

回到自己的雪佛蘭上,我鬆了口氣,第一時間就是往空掉的隨身酒壺裡灌威士忌。灌得很滿,我啜飲一口,抬頭往窗外看,發現隔壁的幽靈豪車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就好像那輛黑色的豪車和坐在駕駛座的受傷小男孩隻是我做的一場白日夢。

手上的傷口還在隱痛。

不過哥譚就這樣。這座城市太過離奇荒誕,我把一切無法理解的事情都當作是白日夢,幽靈豪車是,超級英雄是,尋人委托是,甚至連我的人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