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在做什麼?”
那人快步走過來,千鈞一發地在醉漢碰到我衣角前抓住了對方。
我也下意識露出了遇到救星般鬆了一口氣的神情,明明躲了好一會都遊刃有餘的,或許自己是個撒謊很拿手的人也說不定。
在旁邊看了一會他教訓醉漢,也不能說是教訓,這種程度隻能叫做說教。
而且根據熟練程度判斷的話對方應該不是第一次醉成這樣了,布加拉提怎麼不把他丟出去就算了。
...?
布加拉提?
是對方的名字嗎?我認識他嗎,這忽然從腦海裡冒出來的文字打斷了我的思維,果然這個人和自己有什麼聯係。
“抱歉,這個家夥經常喝醉了就胡亂騷擾附近的路人,教訓很多次了也沒有改進。”
“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表現的像個一般市民一樣。話說他頭上的發夾是麵包蟲款式的嗎,有點少見。
或許是見到我一直沒有講話但又沒有離開,他皺了皺眉往我身上掃了掃。
“你是住在這附近的學生嗎?沒見過的臉孔呢。”
“啊,忘了先自我介紹了。我是布加拉提,布魯諾·布加拉提,你呢?”
果然是叫做布加拉提,我的印象沒有出錯,這個人的確能在我的記憶力找出來。
但是我的名字?總不能說我失憶了對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印象吧,雖然看他不像是那種會隨便為難他人的樣子,但連自己的名字都答不上來,就太可疑了。
...
“福葛,潘納科特·福葛,我的名字。”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如此說道。
對,這個就是我的名字。雖然剛剛一直沒有出現在自己的記憶中,但說出口的那瞬間就可以肯定,這並不是他人幫我起的,而是屬於我自身的名字。
這一瞬間甚至覺得對身體的掌控程度更高了,待在深海中被水壓限製著的沉重感逐漸緩解,肺部宛如從深水區回到了淺灘般順著氣管呼吸氧氣。
心裡不知名的聲音再也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判斷。
然後我就被帶到餐館了。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老好人,不是Mafia嗎,隨便看到街上小朋友無家可歸都要安排好對方的歸宿?
還點了一堆披薩,完全是在哄小孩啊。
[咕嚕——]
...
好吧,我也沒資格說自己不是小孩子,畢竟他也說了我看起來像個十三歲。
重點是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