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信封 命運更改的第二十一天(1 / 2)

我確實在走廊逛了一圈,等回到樓梯口的時候,原本就在那站了有一陣子的護士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感覺已經被她當成什麼怪人了。

“不要在走廊奔跑哦?會撞到其他病人為他們帶來困擾的。”護士忽然這麼對我說道。

前言撤回,她把我當玩鬨的病人家屬了,這瞬間覺得自己像個在胡鬨的小鬼。

......你誤會了啊。

總不能跟她解釋,我是自己跟自己對話導致忘記看路,雖然事實就是如此,但她也隻會當成小鬼的胡言亂語或者覺得我精神有點毛病吧。

我再度忽視了迪亞波羅的嘲笑聲,畢竟人格分裂的他根本沒資格嘲笑這件事。

假裝無事發生的朝護士點頭,並在她古怪的眼神裡快速的走下樓梯。

回到前台跟窗口記錄的醫務人員填清楚姓名住址後,我稍微瞄到了一位有些眼熟的人士,不由得撇過臉不讓自己的視線在對方身上停留。

又來了,完全沒有記憶的人物給我帶來熟悉感後,身體總是會有一些下意識的舉動,會想要避免迪亞波羅發現。

潛意識的“我”到底對他抱有什麼印象,明明是自己的一部分卻需要隱瞞,宛如麵對敵人一般。

但直覺告訴我,不照做會發生無法挽回的事情,而那並不是我能接受的發展。

雖然隻是略微一掃,對方的形象已經被我記在腦海裡了,而且迪亞波羅一般情況下也不會跟我共享視野,他估計是沒看見。

一般情況當然是排除了進食和逛商店,他總是在這種休閒時刻指使我往哪裡看。

一提起迪亞波羅就又離題了,如果說剛接觸他的時候覺得很危險,需要警戒的話,現在隻覺得他是個很吵的...章魚吧。

僅剩的警惕心幾乎是“我”所帶來的。

回歸主題,那位擦肩而過的人,身高幾乎比我高一個頭左右,或者說是加上頭發比我高這麼多。

銀發,戴著單邊眼罩,但看起來不像是受傷了,身上的氣場給人感覺至少不是什麼普通人,但一般情況也不會引起人的注意。穿著很低調,方才他沒有刻意看我一眼的話我也不會主動注意到他。

又是“我”所認識的人嗎,但他為什麼不主動接近我,如果他能夠告訴我些什麼的話,很多無法解釋的事情可能都能得到答案。

也可能是我的猜測錯誤了,他並不認識我?

而另一個可能性...就是他也在避免被迪亞波羅察覺到。

我邊把醫務人員報出的繳費金額遞過去,邊分心回憶方才情況。

等一下,他似乎在我看過去的一瞬間比劃了什麼手勢,是指向另一邊的——

我朝那個方向看去,隻是擺了桌椅的小角落罷了,一般也沒什麼人會坐在那,畢竟醫院外的座位設計很好,能看到的風景漂亮多了,病患想要開解心情都會選擇在外呼吸新鮮空氣。

這種一個人安靜的位置反而很容易被護士找上來談心吧。

那邊也有樓梯可以回去,完全可以當做順道的走一趟,也不會引起迪亞波羅注意。

——我拿到單據後朝那邊走去。

是單人桌椅,說實話這位置沒有窗戶並且直直對著牆壁,看起來更像是學校裡被老師罰自閉的學生位一樣。

而且內部處於視距死角,無論是護士還是醫生都不會從其他位置看見桌上是否有放置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