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力上的爭鬥所消耗的精力對我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體弱人士不亞於跑完一場馬拉鬆,而當我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看見泡著眼球的福爾馬林的瓶子放在我的桌麵上的時候,我遭受了二次傷害。
“我的房間太小了,放你這裡。”薩拉雙腿交叉著搭在我的桌子上,“我要櫃子!玻璃展示櫃!”
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歸根到底還是我受到的牽製過多,導致薩拉就算做了我的直屬部下都沒有一個好的單間——她名義上還居住在八人間的員工宿舍,而介於她尷尬的身份,那裡並不是一個擺放私人物品的好選擇。
那些家夥會趁著她外出將東西拿出來查看一番,這無法令薩拉容忍。
但是把已經死去的情敵——我姑且這麼稱呼這個家夥——的眼球擺在我麵前實在是太令我痛苦了。
尤其是在情敵會變成複數的以後。
“玻璃展示櫃——”薩拉看出了我的不情願,拖長了語調又重複了一遍,明顯的有些不快,“我說了我要,你為什麼還不去辦?”
“你要多大的?”我說。
我態度的飛快轉變叫薩拉的一腔怒火硬生生憋了下去,她看了我幾秒鐘,抬手指向身後的牆。
“這麼大。”
“我馬上托人去辦。”
“哦對了,那幾個……”她轉了轉手指,顯然沒找到合適的形容詞,畢竟心意互通並不代表著能共享圖像,“你想殺掉的家夥,你打算讓他們什麼時候死?”
啊的確,我確實是一邊笑著一邊在心裡盤算弄死他們的一百種方式。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