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不知傅公子有何打算?”
“我的打算當然和於公子一樣了--夜探陳府。”
傅清州直接點出了於眠的打算。於眠心下一驚,麵上卻是不顯。裴初霽看這氣氛逐漸緊張起來,忙開口道:“天色不早了,不如先回房休息,養精蓄銳,畢竟是夜探。”於眠帶笑地揉了揉裴初霽的頭,傅清州見狀直接開口告辭。
見傅清州離開,裴初霽才開口:“師兄,這個人奇奇怪怪的,你為什麼同意和他一起行動啊?”想到傅清州那副不著調的樣子,裴初霽就覺得他不可靠。於眠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裴初霽解釋,總不能說因為他是男主吧。
當初傅清州知道他是魔後並沒有刁難於他,反而幫他隱藏身份。於眠曾經問他為什麼會幫他這樣的魔,那時傅清州回答:“因為你是好人,雖然入了魔,心卻比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乾淨多了。”傅清州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有著無儘痛苦,於眠永遠也忘不掉傅清州身上那股孤寂的氣息。或許在這裡能找到答案。
夜晚,三人集體穿著黑衣服(彆問,問就是沒帶夜行衣),麵麵相覷,直接和黑夜融為一體。沉默了一會兒,三人都成功靠近了陳府。夜晚的陳府比白日的陳府更顯冷清,不,應該是陰森,鬼氣森森。通往陳棋書房的路上有不少侍衛,觀察一會兒後,三人發現,那些侍衛似乎都不是人,他們一動不動地站著,仿佛雕像,可一有動靜,他們集體動了起來。黑夜中,數十侍衛像被控製的木偶一樣齊齊轉頭,裴初霽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哢噠聲,瞬間毛骨悚然。
於眠和傅清州對視一眼,這個情形怕是隻能強行動手了。正當二人準備出手時,裴初霽一把拉住於眠,無聲地指了指後院的方向,也是,先彆打草驚蛇,說不定後院會有什麼意外收獲。於眠前世入魔後大搖大擺慣了,倒是忘了現在的他實力還隻是一般般,對上那群侍衛勝負未知。
後院死一樣的寂靜,於眠瞥見一隅的燈光,準備前去查看一番,傅清州卻向他打了個手勢:我去那邊看看。那邊黑漆漆的一片,危險無處不在,他們三人在一起其實最保險,但傅清州堅持要去,於眠也隻能放任他去了,男主應該會有主角光環的,應該不會出事。
他帶著裴初霽向燈光亮出前去。隻見屋裡躺著一位奄奄一息的老人,還有位婦人坐在旁邊,嘴中念叨著:“爹,您說這一切怎麼會變成這樣呢?陳棋他怎麼能做這種事!明明我們一家生活美滿,現在,我的孩子沒了,您也病重,或許下一個就輪到我了吧。”說著說著,婦人已經淚流滿麵。下一秒,難以抑製的哭聲還是傳了出來,這哭聲裡有著痛苦,悔恨,竟然還有一種即將解脫的快感。於眠疑惑,陳家究竟有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