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那些畫麵少兒不宜(2 / 2)

霍司承有些恍惚,思維還沒回籠,手先環住了霍小飽,搭在他的屁股上。

霍小飽咧嘴笑,把奶瓶遞給霍司承。

霍司承婉拒,“你喝吧。”

霍小飽於是歪倒在霍司承身上,仰著頭喝奶,但是鐘息提醒他:“坐起來喝。”

他就乖乖坐好。

過了一夜,不知是霍司承心理作用還是事實如此,他總覺得鐘息變得沒那麼冷漠了。

他甚至會在霍司承麵前露出笑容,雖然對象是霍小飽。

給霍司承拿藥的時候也不會隨手拋給他,而是放在瓶蓋裡遞給他,看著他吃下去,再拿走杯子,添滿熱水。

霍司承心想:這就是他的伎倆嗎?

偶爾服點軟,翹翹嘴角,這也叫勾引?

霍司承嗤之以鼻。

他將前兩晚的失眠歸結為骨折,骨折恢複的過程中軟組織也在愈合,從而出現供血交叉的現象引起斷端疼痛,所以才會失眠。

是這樣的,怎麼可能是因為一個人睡?

直到他看到鐘息抬手開窗時,衛衣和牛仔褲之間露出的細腰。

霍小飽的皮膚完全遺傳了鐘息。

霍司承先是被一抹白晃了眼,然後才發現鐘息的腰竟然又細又薄,皮膚緊致又光滑,腰側的弧度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一握。

他以前握過嗎?

應該握過,畢竟孩子都有了。

一些不該出現的畫麵以模糊的形態鑽進腦袋,映在眼前,提醒他:可能不止握過。

那些畫麵少兒不宜,充滿了曖昧的色彩,明明是模糊的,霍司承卻不自覺代入了鐘息。可是鐘息不會那麼乖,鐘息怎麼會毫不反抗,任他欺負?他的手好像很輕易就可以握住鐘息的腰,指腹滑過他平坦的小腹,撫著他細膩的皮膚,再往上……

“爸爸!”

霍小飽的童音打斷了霍司承的記憶,他一時沒分清這是回憶還是遐想。

視線清晰後就看到霍小飽突然探過來的小圓臉,霍小飽好奇地問:“爸爸,你看什麼?”

霍司承臉色一訕,為自己在孩子麵前對鐘息產生的輕浮想法感到愧疚。

“沒、沒什麼。”

鐘息開了窗戶就轉身離開了,霍司承的視線下意識跟隨。

霍小飽把繪本交給霍司承,軟綿綿地窩在他懷裡,說:“爸爸,讀。”

霍司承做賊心虛,匆忙接過繪本,隨手指了指其中一個小人,霍小飽說:“爺爺!”

霍司承微微驚訝,“是,好聰明。”

“媽媽說的,不喜歡,爺爺,白胡子。”

霍司承愣住,“媽媽不喜歡爺爺?”

霍小飽點了點頭,又翻了一頁,“爸爸,這是什麼?”

他喊了幾聲,都沒聽到霍司承的回答。霍司承卻在反複嘀咕霍小飽的話。

鐘息不喜歡霍振臨。

他當然不會喜歡,畢竟霍振臨向來視鐘息這個beta為洪水猛獸,禍國殃民,霍家優良的基因傳承都在鐘息手裡毀於一旦。

霍司承忍不住想:鐘息討厭霍振臨,究竟隻因為霍振臨看不起他,還是因為他喜歡霍司承,所以……這次霍小飽沒有打斷,霍司承自己先製止了這場胡思亂想。

鐘息明確說過了,不愛。

霍司承聽得真真切切。

怎麼還會有這種想法?太可笑。

窗外雨已經停了,但天空布滿了烏青色的雲,看起來還有一場雨。

文副官拿了幾份公文過來,還有一通電話,“理事長,鄭亞東說要聽您親自下達命令,不然他不配合。”

鄭亞東作為不歸屬任何基地管理的雇傭兵集團負責人,行事向來乖張,和基地高管甩臉子是常有的事,動輒就說要把坦克開到市中心,碾平辦公廳。

最近霍司承出事,外界躁動頻繁,有其他基地的人想要離間鄭亞東和霍司承之間的交情,鄭亞東可能是聽了一些風言風語,對霍司承的態度起了疑心。

霍司承冷笑,接過電話,三言兩語就安撫好了鄭亞東的情緒,同時還恩威並施,沉聲說:“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動作。”

鄭亞東連忙在電話那頭道歉:“霍理事長,您明鑒,我天天和手下人說,一切行動配合霍理事長指揮,我可就等著您當上聯盟總督之後,被您招安當正規軍呢。”

“彆貧了,管好你的人。”

霍司承掛了電話。

文副官說:“理事長,君山塔台的事我還在調查,會儘快出結果的。”

“辛苦了。”

“霍夫人前兩天來了一趟辦公廳,但因為您之前下達過指令,不允許霍夫人出現在基地機關重地,保安將她攔在了門口。”

霍司承一聽到阮雲箏就忍不住皺眉,“挺好的,就這樣。”

“明白。”

文副官離開之後,霍司承又開始考慮今天晚上睡覺的問題。

他倚在床頭,看著窗外的天氣。

這雨看起來還要繼續下,隔著一扇窗能聽到屋簷下的雨滴淅淅瀝瀝反反複複,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味道,氣壓低到惹人煩悶。

這是大雨的預兆,說不定還會打雷閃電,到時候霍小飽肯定還會害怕。

霍小飽一害怕,就要爸爸媽媽陪著睡。

那鐘息又要帶著枕被過來。

霍司承想: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