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管 這位是白界宗內門三弟子,青玄君……(1 / 2)

容誅 顧不瞻 4574 字 9個月前

聞人乄真切的看到那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恢複了鎮定。他沒有說話,而是錯開拂闌,走向那賣糕點的攤位,掏出一錠銀子,買了一包糕點。

拂闌原本要發作,但她似乎也顧慮眼下不宜太過招搖,於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聞人乄正愁跟還是不跟之際,聽到有個弟子說:“宗主,白界宗下榻迎客樓,我們住春芳齋。”

宗主?

聞人乄又看了那被稱作宗主的男子一眼,發現他側目看向拂闌離去的方向,手中那包糕點被揉了個碎,接著,他銳利的目光掃向了聞人乄。

聞人乄頭皮一麻,心想自己可不能再惹禍了,於是討好一笑,作揖示禮,給人感覺下一刻就要自報家門時,轉身溜之大吉!

不料,沒走幾步,撞到了一個熟人,司燁詫異:“是你?”接著反手抽出身側跟著的弟子身上的佩劍,架在了聞人乄脖子邊。

“你把洛有帶到什麼地方去了!快說!”

“冤枉啊,我不知道啊,我也在找他們!”聞人乄心道糟糕,該不會洛蘭山莊是司燁掛帥前來的吧!

“巧言令色!如果不是跟著你,他們豈會失去音訊?你一個心術不正之人,還敢招搖過市?同你一起的那位姬宗主呢?他又在什麼地方?”

“我真的不知道,我現在就是想找他們。”

司燁顯然不信他的說辭,於是威脅他:“未免你詭計多端,就請你暫且留下,否則,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聞人乄無奈:“我真的不知道,我......”他話說一半,見之前那個男人走了過來,司燁收了劍,示禮:“式微君。”

式微君?

當今五行天大宗主,式微君,邊行?據聞他也是最早突破大乘境的修士,那他背上那把劍,就是傳說之中的劈海了?

他這樣高深的修為,會看不出拂闌是鬼修嗎?正在聞人乄疑惑之際,這位大宗主卻圍著聞人乄轉了兩圈,目光有些複雜,最後伸手在聞人乄背上猛地一拍,聞人乄感覺身體麻痹,四肢酸痛,但片刻就恢複了正常。

“式微君,這位公子乃是一介散修,不知您有何疑問?”司燁見邊行臉色愈發沉重,自覺為聞人乄解釋了一句。

邊行仿佛疑惑他的身份,問:“散修?”

聞人乄不知為何有些心虛,換作從前他肯定會如實報上家門,但如今總覺得這式微君似乎能將他看穿,果然他問:“你來自何處?有無從師?”

“我不過是彼藏一個四處漂泊的散修而已,偶然得人指點,並無從師。”

邊行便問:“匪之,跟你是什麼關係?”

此言一出,在場諸位皆是一怔,不約而同向聞人乄看去。

聞人乄更是心驚膽戰,他詫異於邊行為何會這麼問,畢竟他的確是從則明山逃生,也就是說從匪之手下逃出來的,但要問關係,除了這層關係外,他連匪之都未曾見過。

“式微君言重了,我根本沒有見過匪之,何來乾係?”

“是嗎?”邊行的這兩個字聲量上揚,質疑的氣勢很足,仿佛篤定了聞人乄在說謊。

“是,我並未見過匪之。”聞人乄非常緊張,他的確沒有見過匪之,且也沒人知道他曾是那些被匪之抓去則明山試煉的孩子之一,就連老遠也從沒提過從沒疑心過他是否被抓去過則明山。

邊行緊緊盯著他,目光深沉,表情嚴肅,他不說話,這讓聞人乄非常有壓力,畢竟他的確沒有說出全部事實。可就算匪之與邊行曾是師兄弟,但後來匪之被流放闕端,兩人早就反目成仇,以至於邊行後來親自剿滅則明山,匪之為非作歹的那些年,邊行一定是不知道內情的,又怎麼會知道他也曾被困則明山?

大概是見兩人僵持不出個結果,司燁便說:“式微君,這位公子的確不同常人,也跟南方出現的那位毒修有著脫不開的乾係,依我之見,不如將其收押在白界宗,以保不會壞事。”

聞人乄急了:“奉瑄君,你可不要汙蔑我啊,好端端的要收押我!”

“好端端?這可未必,夜江春和洛有的失蹤,你敢說跟你沒有關係?”司燁逼問他:“他們在什麼地方?”

“我還就想問了,你們怎麼知道他們失蹤了?萬一隻是在哪個深山老林裡掃夜呢!”聞人乄實在不想說他們兩個在姬雲間的手裡,於是隻好這麼說。

“等找到鬼修的老巢,你再這麼嘴硬吧!你那位姬宗主,隻怕也在劫難逃!”司燁吩咐:“來人,把他帶走!”

聞人乄想爭取一下,但看到邊行那張深沉的臉,自覺閉了嘴。落在洛蘭山莊手裡,被收押在白界宗,也比在這樣一個大乘境修士手下要有安全感。再說了,要跑,也不能當著他的麵跑啊,那不是自尋死路。

於是他也沒有反抗,隻說:“我自己會走!”

直到他離去,司燁才說:“式微君,這個小子一直跟著瀾滄陵姬雲間姬宗主,而他們曾一起尋找活煞,我看此事,他一定知道。”

邊行問:“你曾去過彼藏?”

“是,我曾帶人去過黃滄嶺以及泉山鎮,不過後來因為宗門傳召,隻能先回去,留下白界宗盛和君在此處理。”

邊行發出意義不明的一聲冷哼,司燁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無非是覺得夜江春沒有處理好此事,便解釋說:“這件事情,卜宗主已經知曉,想必等找到他以後,會有責罰,此次也是派了青玄君前來。”

“怎麼?白界宗內門二弟子做不好的事情,三弟子便能做好了?”邊行嘲諷:“也是,論當今宗門,誰又能比得上卜宗主清閒雅致。”他負手離去,留下一句:“那就看看,這位青玄君的能耐。”

司燁目送他帶著五行天的弟子離去,不屑:“仗著天賦而已,也敢對白界宗有微詞。”

他身側的弟子急忙附和:“就是,這樣小的事情可遠不及當年西征,怎麼值得宗主親自前來,依照弟子看,他不過又是想出風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