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這就是正宗道法裡的,否則它們就隻是一團散砂散土罷了!”聞人乄企圖封住邢小風和邢小雨的傷口,但這兩人顯然已經不行了,聞人乄才要伸手,一道金光打在他麵前,瞬間金光如大雨傾瀉而下。
聞人乄打不斷狠狠往地麵一擲,接著他咬破手指於虛空畫符:“東方官官,結粦之陽,今吾拜山免候,天望英,明應景,玉女臨軒!”他踢起打不斷:“太陽起,神宮滅!”
霎時,打不斷頂端分裂出十二道紅光,衝著十二長老襲去,同時天色陰沉,遠處雷聲轟鳴,十二長老同時出手,想攔下這股力道,隨著炸裂之聲相繼響起,十二長老同時從空中跌落,聞人乄也後退幾步,被他們抵擋之力相傷。
土砂水團當即消失,拂闌從後扶了聞人乄一把,問他:“沒事吧?你那是什麼咒?威力這麼大。”
“陽咒。”聞人乄搖頭:“其實還是太陰咒好用,不過這土砂團屬陰,還是陽咒相克。”
他站穩,看著宗門弟子源源不斷從外進來,根本打不完,於是便說:“想辦法跑啊,這樣耗下去,耗到什麼時候?”
拂闌沒等他說完就衝進了人群之中,一時間血肉橫飛。
十二長老又重新在四麵散開,形成一個獨特的站位,他們一個個口中低語,一手豎在眼前,一手背在身後,十足禦訣的姿態,聞人乄剛想知道他們還有什麼殺訣可用,忽然四周地動山搖,遠處樹木大動,連根帶起,如萬箭齊發般朝著這裡砸來!
聞人乄急忙縱身躍起,揚出打不斷,打不斷立即布了一張網,想要截住這些洶湧而下的樹木,但那些樹木所形成的力道硬生生將他往下壓。
在他分身乏術之時,一直沒有離去的卯八見拂闌無人壓製,不得不去壓製她,而這時邢揚已經身負重傷,燕碧不得不替他解圍,幾人各個挪不開手。
“奇羅木大陣!”聞人乄咬牙,這股極重的力道壓得他難以還手,果然就算他修為無敵,也無法蠻力抵抗頂級陣法,隻有找到破解之法才行。顯然單純五行相克之道是行不通的,在這樣的道家陣法之中,沒有力道相當的五行相克陣法是不能抵擋的,隻有尋求更高階的陣法來壓製!
他轉動打不斷,一邊往自己腦門上畫符,一邊禦咒:“火帝法地,火帝炎炎,普照九環,烈焰隨體,繞身八尺,助吾上行!”
之後他周身一圈烈火,打不斷形成的那股紅牆幾乎是瞬間被火焰蔓延,千萬根奇羅木瞬間燃燒,接著化為煙霧,在空中散去。
聞人乄被奇羅木消散的力道掀翻,跌落人群之中,而眾人皆被這股力道掀翻,再無力戰鬥。
“老頭子們,服不服?”聞人乄喘息:“我這一出大火,燒得夠旺了吧?”
十二長老席地打坐,其中一人問他:“你那分明是私改了神仙火坑法,那不過是禦寒一類低階道法,你竟私改,用來破奇羅木大陣!”
“這道法也是人創立的,那為什麼人不能改呢?隻要好用,你管我怎麼改?”聞人乄繞著他們走了一圈,又問:“你們要是服了,我可以放你們走,但你們必須答應,日後我踏足無山之巔,幾位就權當不知道,不然再打一次,幾位也是個輸,多少顯得我不敬老,是吧?”
“你還想踏足無山之巔?你也配?”
“這最不配的人日日高坐無山之巔老大的寶座,我怎麼就不能踏足了?我說踏足是給你們麵子,不然我該說得就是踏平了。”聞人乄再問:“行不行,一句話。”
十二長老不答。
拂闌便說:“殺了就是,廢什麼話?”
聞人乄沒有理她,他又耐心勸說:“你們幾位反正平日也不住無山之巔,再說了我聽說你們連卜略的繼位大典都沒去,想來對他這個人也不是很認同,再說了我又不是要滅你們白界宗,我就隻針對他和他的黨羽,到時候我幫你們清理門戶,你們再選個宗主不就行了。”
他滔滔不絕:“這人選呢,眼下就有一個,你看那個卯八,天賦高,又喜慶,一準旺你們白界宗,再不然那位盛和君,他那幾個弟子我就覺得盛和君不錯,名望又高,還明事理,二選一,你們隨便選一個都行,卜略這樣陰險的人根本不配做白界宗的宗主,再說了他要不娶洛蘭山莊的小姐,那他能坐上宗主之位嗎?這其中的門道,我覺得你們比我清楚多了,是不是?”
不多時,十二位長老挨個站起,一個個剜了他一眼,甩袖離去。他們一走,那些跟著來的修門弟子也都一窩蜂跟著他們走了。
龍宮坍塌大半,毀損大半,眼下滿地血汙,修門弟子的屍身都被他們拖著帶走了,隻有卯八似乎還有話說。
聞人乄看他被拂闌傷得不輕,問他:“你怎麼還不走?我可不留飯啊。”
卯八隻說:“你什麼時候去無山之巔?”
“問這個乾什麼?你不會迫不及待想讓我去吧?”
“我知道你道法造詣登峰造極,想向你討教。”
聞人乄趕人:“現在沒空,以後再說。”
他到邢揚身邊蹲下,邢揚指了指邢小風和邢小雨:“救得了嗎?”
聞人乄搖頭:“非修士,無法召魂入體,強行召魂入體,也是鬼體,不能活。”
邢揚可惜:“整個瀾滄陵,隻剩這兩個孩子了,如今也沒了。”他問:“我們宗主,還會回來嗎?”
“邢大哥,你得傷能治,你彆問這麼多了,他會回來的,我保證你能好好見到他。”聞人乄封住他幾處大穴,問拂闌:“有丹藥沒有?”
“我一個鬼,用什麼丹藥?”
聞人乄想了想:“那隻能去城裡找人救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