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公主 她是堂堂正正的公主,是我恭……(1 / 2)

朝廷之上,腥風血雨,廝殺果決。

懸鏡手裡拿著容挽辭的兵符,命令手下幾千名訓練得爐火純青且對所有戰場都早已戰無不敗的境界的士兵一路逼近皇宮。

即便皇宮裡守衛再強悍,可哪還比得上日日培訓,在魔鬼式訓練中出挑的士兵來的強?

容挽辭從來對他們嚴加管教,為的是在上場殺敵的時候,士兵們不會被殺,而能反敗為勝,為的是讓他們自己武藝精進,無人能敵。

他的良苦用心,卻不曾想今日卻被人曲解,用來把刀指向自己人,自己的一片赤城之心,被當成利刃,狠狠剜向自己人。

皇宮裡亂做一團,死的死,逃的逃。

懸鏡逼問著皇帝,他居高臨下,手緊緊捏著他的下顎,逼問道:“傳位詔書在哪兒?快交出來!”

北璃皇帝目光犀利,直勾勾的看著他:“沒有!!”

懸鏡:“那就現在寫!!”

他逼問著。

北璃皇帝性子倔,怎麼也不肯寫。

懸鏡道:“快點寫!否則,我殺了你!”

北璃皇帝:“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我也不寫!”

懸鏡:“你…………此有此理!!!”

懸鏡氣得不輕,他咬緊後槽牙,然後一字一句道:“彆逼我,我耐心有限!”

“我告訴你,你以為你皇宮裡的這些人還會有活口嗎?我帶的士兵,是你最疼愛的好兒子容挽辭手下的,他們之所以能打進這裡,是因為他們是容挽辭親手培養的,那您不妨想想,我為什麼會有這個兵符?我又為何能逼近皇宮?”

北璃皇帝聽到這裡,突然一怔,神色並不好看。

見他這副神情,懸鏡似乎更開心,想起昨天晚上,他故意用迷藥迷暈了容挽辭,隨後潛入他的房間拿走了兵符,他桀驁的臉上呈現出一縷陰鷙。

容挽辭那個蠢貨,貴重之物向來都喜歡貼身,他搜索了半天他的身子也沒發現,那便隻能藏在了枕頭之下。

果然,他一搜枕頭,兵符不找自來。

想到這裡的懸鏡瞬間開懷大笑。

突然後背一涼,隨即疼痛伴隨而來。

他轉身一看,是楚淺凝!!!

楚淺凝刺了他一劍,彼時,他口吐鮮血,嘴角流露出一縷血絲。

“你……”

楚淺凝霸氣懟道:“我什麼?懸鏡大師,你是想說我怎麼在這兒嗎?”

不等懸鏡開口,楚淺凝便自問自答道:“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你以為你在殘害誰?你殘害的是當今聖上!怎麼?你想謀權篡位?想都彆想!我告訴你,有我楚淺凝在,我就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

懸鏡還想開口,楚淺凝便殺伐果決的刺了第二刀,懸鏡也不傻,緩過疼痛,與她廝殺。

但身中兩劍的懸鏡又怎能與剛剛恢複記憶且天天用苦訓練的楚淺凝相提並論,她的功力早已煉回來了九成。

而懸鏡,他原本就功力淺薄,加上他用的都是容挽辭的士兵,基本用不上他,卻不曾想還有個楚淺凝。

沒幾個回合,懸鏡便被逮捕了。楚淺凝的劍指向他的喉嚨處一寸的距離,隨後柳若離派人向後鉗製住了他。

楚淺凝轉身看向北璃皇帝的時候,他的麵色蒼白,身體在不停顫抖。

楚淺凝一個箭步上前:“父皇……”

她拉住他的手,終還是來遲了一步,因為她發現北璃皇帝已經身中劇毒。

北璃皇帝聽到楚淺凝的稱呼,淚眼朦朧的雙目漸漸顯露了笑容:“很…好,楚晴都告訴你了吧?”

楚淺凝點點頭,淚水卻不受控的從她那雙琉璃般的美人目裡流落。

隨後,她起身,對著廝殺混亂一片的宮殿說道:“懸鏡已經被捕了,不想死的,都住手!!!”

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停下打鬥,呆滯的站在原地。

北璃皇也站了起來,楚淺凝見他起身,一臉憂心:“父……”

聲音帶著沙啞,但話音未落,皇字也還沒能說出口,北璃皇帝捏了捏她的手腕,表示無事。

他輕咳幾聲,楚淺凝扶住他。

緩過氣才開了沙啞的嗓音:“今日……咳咳,今日眾兵謀反,是賊是奸是善是惡,早已勢為敵我兩方。背叛我的,和忠誠於我的,我已經看得清楚。”

“諸位,朕今日有一事要坦誠於天下,無論日後諸位身處何方,都希望現在忠於朕的每一位大臣,能接受她,聽她派遣。”

“判兵們死不足惜,但朕不願見你們自相殘殺。朕不是不追究你們,隻是死罪難免,活罪難逃。朕今日就罰你們,去……咳咳,去容挽辭的殿裡關禁閉。”

擒賊先擒王,見主子已經被俘,淪為一盤散沙的士兵們不得不聽從命令。

“士兵們皆是認符不認人,今日且不想與你們計較。他日如若再如此不分好惡,助紂為虐的去肆意屠殺,我絕不輕饒!”

“認符不認人本無錯,但也要看清情況,不要蠢蠢的被彆人抬起手…咳咳,就被當成槍!”

“爾等退下吧!”

“是!”

眾士兵行完禮,便各自摸爬著滾往容挽辭的院子裡去。

見無敵人,北璃帝才卸下了戒備,下一秒,身體不受控的往後退,楚淺凝扶住了他,一口老血終於從他的嗓子眼裡噴出來。

楚淺凝和柳若離都急了,趕緊上前去左右各扶住他。

懸鏡卻得意的笑了,他笑的癡狂,笑的的魔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容燁,你就快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要死了,還不把詔書交出來嗎?你沒想到吧?你已經中了劇毒,此毒無解!”

“容燁,把詔書交出來!”

北璃皇容燁見他很是囂張,拿起楚淺凝的劍走過去,用了所有力氣,一劍穿心。

懸鏡死了。

死不瞑目,雙目大睜,圓鼓鼓的瞪向天花板。

宮殿裡寂靜如雞。

見此景,容燁才鬆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