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夢境 真慈悲與假人麵(2 / 2)

她在夢境裡眼睜睜看著父母慘死在自己眼前,她卻無能為力,她陪受煎熬。

她夢見一開始,懸鏡把她父母送去大牢裡,親自逼問著她父母自己的下落,可不管怎麼威逼利誘,父母都不說。

他們用酷刑打了她的父母三天三夜,可他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敗露自己女兒的訊息。

最終容挽辭無奈,也沒有了信心。

當時,那對貧民隻剩最後一口氣。

容挽辭扶額對懸鏡大師說:“解決了吧!”

容挽辭走後,貧民便落入了懸鏡手裡。

他對他們誓死也不說出她的行蹤而惱怒。

懸鏡命令屬下把她父母的眼睛活生生從他們眼眶裡用刀子剜了下來,耳朵裡傳來父母疼痛的叫聲,她心如刀絞。

可沒讓她想到的是,後麵愈發慘烈,可她卻是親眼目睹的。

他們把父母的腳筋挑斷,這需要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隨後刀子便是落到了她們的大腿,那兩把尖利的大刀惡狠狠的隔斷了她們的雙腿。

接下來是四肢,隨後是舌頭,而後是耳朵,鼻子,嘴巴,以及全身上下所有器官都生生剝離開來。

甚至把他們的心肝脾肺腎,所有的臟器也挖了出來,喂了一隻隻身旁那些凶狠的狼犬。

狼犬們享受著這份美味,沒多久,在她矚目下記憶的夢境裡,那群狗子吃完了所有殘渣。

她嘶吼著,但卻阻擋不了,也無能為力,因為那是她的記憶夢境,她碰不到他們。

當時的林汐媛拚命的嘶吼著,歇斯底裡。

她的父母最後連一副軀殼都不剩,畫麵惡心至極也血腥至極。

父母在慘叫聲中死去,活生生的人一下子受儘所有痛苦,林汐媛早已生不如死。

可他們最終還是沒有給他們留有一點點屍身,哪怕一點點。就那樣毫無保留的喂了狗,仿佛他們不曾在這世間活過一樣。

後來她醒來後,本想了結了生命,可在關鍵時候,她想起了父親生前對她說過的話,硬生生從死神裡,又一次把她推回這人間煉獄。

她要活著,要苟延殘喘的活著。

她要替父母報仇,她必須活著,堅強的活著。

所以她活了下來。

記憶就此中斷,她冷靜下來。

依舊當做若無其事的走出去,木清瑤在遠處瞧見她出了府,擔心會出事,趕忙追趕過來,陪著她一起。

懸鏡見她來,到也沒有異樣。

她說:“好一個軍師呀!你且與我說說,人家父母犯了何錯?需要你對彆人趕儘殺絕?”

因為出了事故,路旁早已擠滿了圍觀看戲之人。

人們早已議論完,靜觀看戲。

國師緩緩睜開眼睛,說:“此事與你無關。”

他聲音溫和,楚淺凝諷刺的笑笑:“軍師還真是深明大義,好好的皇宮裡不待,偏偏來傷及一個百姓,軍師你良心過意得去嗎?晚上睡覺的時候能睡得著嗎?不會有冤魂來找你索命嗎?”

她語氣不好,可畢竟是軍師,路旁看戲的人的罪不起,自然不敢說是軍師之過錯。

有些時候,有些是非,有些流言,儘管傳播流言的人知道你是無辜的,但他們依舊還是會顛倒黑白。

所謂,冤枉你之人,比任何人都明白,你比任何人都無辜。可他們不在乎,他們依舊是揣著真相去顛倒是非,揣著真相去抹黑你。

就比如現在:

“你看,是失蹤了五年的楚家大小姐耶。”

“喲,這不是當年劣跡般般的楚淺凝嘛!”

“對啊,那麼不要臉,現在回來了?她不是死皮賴臉的要嫁給容挽辭,最後被人家羞辱的分毫不剩,最後自己都無言以對,自知羞愧難當,所以一紙休書,自此消失了嗎?還敢回來?真當時間久了,我們就會忘了嗎?還以為死了呢,原來還知道回來呀?嗬嗬!”

她聽到這裡,心中眾多疑惑,可麵目依舊清冷,她全然當做沒聽見。

隨後又有人附和:“誒對對對對!現在竟然還想阻擋軍師,真是自不量力!”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人家軍師在處置彆人,她也想橫插一腳?”

“軍師處置他們,肯定是人家做錯了事情,軍師有軍師的道理,她在阻攔,那就是對軍師的大不敬。”

“就是就是……”

……

楚淺凝不再去聽那些為了保命而瘋狂拍馬屁的議論,她依舊清冷的要命的神色看著懸鏡,目光灼烈的盯著他。

軍師麵無表情的說:“他們得罪了我……得罪了二皇子,現在二皇子命在下前來抓他們,這有什麼不行的嗎?”

楚淺凝冷笑一聲:“這理由倒是冠冕堂皇。你可真是能耐啊!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顛倒是非,把人命視如草芥的人。你濫殺無辜,你喪儘天良,你汙穢至極!”

“軍師,如果有一天,這些年來死在你手下的冤魂來找你索命的時候,你沒有資格說無辜,也沒資格理直氣壯的站在他們麵前!”

眾人皆以為她會救那對可憐的父母,可讓他們吃驚的是,她並沒有。

說完話她便一臉冰涼的帶著木清瑤回了楚府。

人們吃驚之際,又開始議論,他們說楚淺凝胡說八道,他們隨波逐流,罵聲又是一陣陣。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唯一不變的就是眾人的唾罵。

一人說什麼,其他人也跟著說什麼。

巷子裡,一隻狗咬了,其他狗聽見犬吠聲,也全部都張開了嘴巴,拚命的嘶吼,沒有緣由沒有目標,它們也不知道為何而咬。

隻是隨著聲源跟著部隊,齊聲撕咬。

然而這些,僅僅是後來她回了楚府後,自己恍若生了一場大病後的夢境。

對她而言,雖說夢境,但竟如此真實。

至於顏茉當初為何給她取名林汐媛,她自己也不明所以。

那時候記憶一點一點的回來,很多疑問,她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