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開了不得了的任務點,能不能算上我一個啊?”
主動解除道具的陳誌武從年寒英背後走出,他原本隻是借著隱身鬥篷隔岸觀火,沒想到還給他撞見了不得了的場麵。
也不知耍了什麼手段,居然和NPC達成合作,還撬出不少信息,一想到自己這邊在樓梯間裡出的糗,陳誌武越發覺得下午的決定再明智不過了。
目光掃視備戰的四人,最終久久停留在對質中心楚楚可憐的少女,眼底的玩味和垂涎幾乎化為實體。
“怎麼能這麼對待小姑娘呢,先說好,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陳哥!”饒淼仿佛一隻虛弱的雛鳥,如同見到母鳥般親昵地貼近了陳誌武。
“都是董龍和石首楠的錯對不對?放心吧,你也看到我已經幫你教訓過其中一個了,若是還想讓我繼續,相對的你也……”
年寒英被那油膩作嘔的腔調惡心出一身雞皮疙瘩,但更令他在意的是陳誌武口中的“已經教訓”。
說起來他為什麼是孤身一人來的,依照對方賣友求榮的傾向,還以為會讓曾鑫出來抗仇恨。
是為了不過錯在饒淼麵前刷好感的機會嗎?不過這位少女是怎麼回事,一個兩個都像是為了繁衍大打出手的雄性,NPC也就算了,連玩家也……難不成有著魅力判定?
閱讀了年寒英全程的想法,6442也不得不感歎現在年輕人可真是會玩。
「你還真是腦洞大開,要真的有魅力值判定,難道你這邊四個人都通過了暗骰?」
其實也不是不可能的。
年寒英偷偷打量自己的隊友,自信地得出結論。
「放心吧,饒淼隻是靠著自己本身的微動作捕獲那群蠢貨的,就憑你這種炮灰的等級,還不屑於多看一眼。」
「人家可是自覺誌向遠大,癩蛤蟆怎麼敢覬覦天鵝肉的呢~」
明明確認了對己方有利的信息,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好在這種不自在的感覺很快被人打破了。
“聽你的意思,你是要和饒淼合作了?”施文斐斜了一眼陳誌武,鄙夷道,“是下午把腦子給氣壞了,所以現在主動到我們麵前扮小醜了嗎?”
“我都替你的隊友傷心啊,怎麼就和這麼一個窩裡橫組隊了呢。”
“不過看他都不跟你,必然是受不了你的爛脾氣自己單乾了吧。”
哪知陳誌武聽到她的嘲弄,也不惱怒:“曾鑫啊?確實是幫了我不少忙呢,我也給了他一個滿意的去處。”
“用自己的性命作餌,誘捕女鬼和董龍互相殘殺,隻可惜還是出了一點問題,為了給我掩護,主動犧牲了自己。”
陳誌武眉眼間充斥著悲傷與惋惜,仿佛是真的悼念著隊友:“這才讓我和淼淼有了解彼此的契機。我可是打心裡感謝他呢。”
“你!”聽到他如此直白坦露拿隊友擋刀,性子直的施文斐義憤填膺地說道,“好好,你選那個白蓮花的分支是吧?我偏要打散你們這對渣賤!”
黃儀還是慢了一步,作為領隊的前輩她也不好放任施文斐一人走分支,隻得搖著頭跟上任務一。
不過……她眼神淺淺略過依偎在一旁的兩人,陳誌武腦子犯病也就算了,饒淼這麼精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身邊那個老男人對她的企圖。
而且就算是暫時搭上武力不明的神秘人,她也沒有主動求救每夜的女鬼索命,這和她下午分手爭端時表現出來的“惜命的利己主義”又完全不一樣。
她究竟是為了什麼?
不等黃儀表態,一直沉默的左明冬突然嗤笑一聲。
他主動走到陳誌武麵前,揚起下巴,手指一點一點戳著陳誌武的肩膀:“怎麼之前沒看你來英雄救美,現在我們分陣營了跳出來挑釁來了?”
“看來就算給了你任務提示,你還是沒解開 任何線索,隻能拿用隊友性命騙到的小姑娘作下一個活靶子繼續吊女鬼是吧?”
“真是難看。”
左明冬故意當著他的麵揭他老底,如願以償地瞄到陳誌武青筋暴起的下顎。
正當他的火氣燃燒最旺時,左明冬大轉身回到年寒英身邊。
“不過嘛,既然今夜女鬼已經跑掉了,我們也沒必要留在女寢惹是生非,我和這家夥先撤一步。”
隔壁持續許久的拍打聲不知何時起已然歸於死寂,無聲的大樓裡唯有陽台上雙方爭執的動靜連綿不斷。
“至於剩下的……”他目光在驚訝、憤怒不等的眾人身上徘徊,“還是明日再議好了。”
“也不看看現在幾點,小孩子該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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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寒英在男寢裡自己的床位上睜開眼,昨晚,或者說第二日淩晨時的鬨劇縈繞於耳邊。
其實他也不是不能理解為何左明冬急於拉著他離開任務地點,在知道他是NPC體質的情況下,左明冬也沒有把握全方麵保全自己不受到陳誌武的攻擊;要是一有差錯,被對方或者其他人看出端倪可謂是大事不妙。
「他還真是關心你呢——」
不知是不是年寒英的錯覺,無限拖長的6442似乎扭曲成一個嫉妒的顏文字。
「(`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