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蘭,你被誘導發情了。”溫柔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喑啞,是哈柏。
埃蘭有點判斷不清,他隻想逃。但是此刻,地是軟的,空氣中還殘留著那兩隻雌蟲的味道,他連簡單的起身都無法做到。
“沒事,沒事,你是安全的,埃蘭。你是安全的。”身後的雌蟲耐心地引導著他。冰涼的手貼在他的後頸,讓埃蘭不由自主地想靠得更緊。
我,我是?安全的?我是......埃蘭的眼睛緩緩閉上。
埃蘭像漂浮在無垠的宇宙裡,腦海裡悠悠晃晃,算不上多舒服,他掙紮著睜開眼。
頭頂的燈光,很明亮。
身下的,是床單。
我......在?埃蘭抑製不住......的泄出。
雌蟲推門走進。埃蘭費力撐起,虛著眼才能分辨清來人,“老師?”他喊了一聲,發現嗓子乾得冒煙。
“是我。”哈柏換上了一身家居服,頭發柔順地貼下來,一副全然無害的樣子。他端著杯子貼上埃蘭的唇珠,讓他借力靠在床頭。
“我和盧尼反應過來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就......埃蘭,你被誘導發情了。你需要一個雌蟲。”哈柏的語氣很嚴肅。
埃蘭就著他的手喝下涼水,才覺得情況有所緩解,“不,我不需要。”他搖了搖頭,眼眶,眼尾,鼻尖都泛著淡淡的紅暈。那雙琥珀色的瞳孔被淚水浸染,看上去可憐可愛。
他察覺不到,隻能感到指尖還在輕微顫抖,但還是堅持道:“我不需要。”
我不要,變成被欲望支配的雄蟲。他沒再在意哈柏,掀開被子就想下床,結果被哈柏攔下,雌蟲難得態度強硬,“你這種狀況,還想走出去?”
“不,不是。”埃蘭閉了閉眼,咬著舌尖才能保持清醒,“我想借浴室衝個澡,我覺得......好難受。”
他們在彼此拉扯,其實埃蘭壓根沒什麼力道,哈柏卻還是敗下陣來。他妥協地喊機器蟲去放水,結束後才把埃蘭扶去浴室。
“衣服能自己脫嗎?”他問。
埃蘭難受地搖了搖頭,埋首在他肩窩,難受地悶出一聲哭腔。
哈柏喉結滾動,好半天才發出一聲歎息,“埃蘭,你看著我,我是一隻,雌蟲。你能理解嗎?”
埃蘭卻還是搖頭,他的腦海裡一片混沌,根本思考不出有用的東西。
哈柏能感受到被他靠的地方又燙又麻,尤其肩窩還承著眼淚。那股燥意一直騰到了他的心裡。
襯衣剝落,埃蘭鎖骨靈秀,浮起的淡粉為連接處增添了一絲靡靡。他在燈光下舒展,頸項線條優美且肌理細膩。三月的櫻花盛開在他的胸膛,梅蕊落在他鎖骨上。
此刻他無力地依偎在哈柏肩頭,任由他抱進浴缸。
他浸入了水裡,雙臂因浮力而舒展。咚、咚、咚,是心跳聲,埃蘭回落現實。
哈柏在說話,但埃蘭聽不清。他應聲坐起,流水淌過他的眉骨,桃花眼眼微微睜大,有一種孩童的天真。
哈柏摸上他濕漉漉的長發。埃蘭困惑地順著他的力道躺下。
雌蟲背屈得厲害,他以指為梳,細致地捋過埃蘭的長發,神色晦暗不明,“你準備怎麼辦?”
埃蘭不說話。
“嗬。”哈柏發出一聲嗤笑,讓埃蘭誤以為是錯覺。但是雌蟲滾動的喉結告訴他,溫柔,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