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兩個小時......應該能滿足漂亮媳婦兒了吧?
他在心裡暗自竊喜,卻不知唇邊無意識蕩起一抹笑。
其實柳閒亭剛蘇醒馮棲寒就發現了,看見他忽然將手臂擋在眼前,稍稍一想便瞬間明白過來,他的病秧子夫君又害羞了。
隻是臉皮這麼薄,竟然也敢調戲他。
於是,心裡的歹念忽然又蠢蠢欲動了起來,並且不停地慫恿著他、鼓動他,讓他忍不住又想逗弄他的病秧子夫君,可是一想到對方那具虛弱的身子,下意識又擰起了眉頭。
總是一逗就昏,可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正當他想著要如何給柳閒亭嘗試食補時,就見對方兩手攤在身側瞪著床頂癡笑,甚至不自覺從唇角溢出幾聲。
“嘿嘿。”
馮棲寒眼尾向上挑動了一下,“......”
怎麼聽著有些......下、流?
他一手撐在床沿邊,俯身靠在柳閒亭耳邊輕輕地問,“夫君又在想什麼呢?也說給小七聽好不好?”
語氣柔柔地縈繞在耳尖,像是深林裡逃出來的妖精,頃刻間就能將人勾的七葷八素失了魂。
柳閒亭臉上的笑意沒收住,下意識回道,“在想兩個小時能不能滿足你?”
話畢,他臉色倏地一僵,扭頭看向馮棲寒,隻見對方笑意盈盈的眼裡閃過一道光亮。
然後,他就聽見馮棲寒用戲謔的語氣對他說,
“原來夫君又在想些不適宜的事情呀!”
“......”他心虛且慌張想開口解釋,卻又在對方促狹的眼神裡閉緊嘴巴。
隻見馮棲寒的視線從他的小腹處一眼劃過,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窺探,又像是不經意間的勾引。
他猛地抬手捂住胸口,覺得心跳有些失衡......
於是,他又看見馮棲寒的嘴角微微翹起一點兒弧度,然後半斂起眼瞼從上而下地望著他,狹長的眼尾向上挑著好似一輪新月,帶著幾分朦朧不清的曖昧以及意味深長。
柳閒亭瞬間臉紅脖子粗,乾脆一翻身裝起了鴕鳥。
小心思暴露了,他沒臉見人了。
可心臟失衡又讓他忍不住抬起右手抓住胸口處的衣襟,滿腦子都是馮棲寒唇角翹起來的那抹笑。
這笑意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柳閒亭覺得腦子有些混沌不清,兀自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著。
莫非……兩個小時不夠?
想到這兒,柳閒亭忽然忍不住麵紅耳赤,他抬起雙手將臉捂住,又弓起雙腿蜷著身子,好似一隻燙熟了的蝦。
糟糕!腦子要燒壞了!
他趕緊撿起上次的《心經》在心裡繼續默背,想到失敗了又轉而背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然而‘富強’二字剛出現在腦子裡,就感覺到有一具熱源從他背後貼了上來,然後趴在他耳畔輕輕地嗬出一道氣音,
“夫君,需要我幫忙嗎?”
“......”
柳閒亭聞言驀地卡殼了,渾身僵硬且腦子空白,從前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全麵崩潰,好不容易穩住心神,又猛地反應過來對方誤會他ying了。
一時間,他心裡五味雜陳的,讀了那麼多年的書竟然撩不過一個古代人。
更重要的是,他一直想給對方留個正人君子的好印象,雖然這具身體虛弱的不能做個霸道總裁,那好歹也是身嬌體弱的清純小奶狗,現在隻怕他在對方眼裡就是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小淫、蟲。
嚶嚶嚶,他的形象全沒了!
柳閒亭漲的麵臉通紅,既是羞臊的,亦是自暴自棄。
他張了張口聲音細小的好似蚊蠅,“不用。”頓了頓,又甕聲甕氣的補了一句,“我沒有ying。”
反正他這會兒麵子裡子全都掉了,至於以後怎麼麵對漂亮媳婦兒......擺爛吧!
柳閒亭閉著眼睛不願麵對,腦子卻瘋狂地運轉起來,思索著該如何扭轉破碎的形象?
熟料,耳邊陡然響起布料摩擦的簌簌聲,他幾乎不用睜開眼睛就能知道是馮棲寒踢掉鞋子爬上了床。
隻是此刻他的內心還彆扭著,亦沒想好要如何麵對馮棲寒,於是他動了動胳膊正要翻轉身子,就被對方強勢地摟住了腰身,而且力道大的讓他不能動彈分毫。
柳閒亭驀地睜開雙眼望著近在咫尺的雙兒,心中不知為何無端地恐慌起來。
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個世界的雙兒應該是不能反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