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玖 兩個小時夠嗎?(1 / 2)

小七說‘李大夫開的藥有效’是什麼意思?

是指他......不舉嗎?

柳閒亭稍稍側頭視線就撞進了馮棲寒那雙含情桃花眼,笑盈盈的好似在笑他迫不及待地自投羅網。

腦子倏地嗡了一聲,像是某根弦斷了。

明明這個動作他剛剛才對馮棲寒做過,可當他的目光對上那雙桃花眼時,好似被森林裡的妖精勾住了魂,迷的神魂顛倒忘乎所以。

這一刻,他覺得心臟很熱,好似有一團熔漿在裡麵沸騰。

他抬起左手下意識捂住胸口,稍稍感受了下心跳,很平穩,也很安分,絲毫沒有要發病的跡象。

柳閒亭微微抿著唇舔舐嘴角,與近在咫尺的馮棲寒四目相對,撲在他臉頰上的鼻息,帶著星火燎原的溫度,又灼人又猛烈。

他蠢蠢欲動,心想,或許可以再來一次親吻,隻不過這次換他主動。

柳閒亭試探著一點點靠近對方,鼻尖的距離在悄無聲息中縮短,他無意識吞咽著口水有些緊張,甚至兩隻手下意識用了些力。

馮棲寒的手還呆在他的掌心裡,吃痛後條件反射低頭去看。

於是,鼻尖相交,四唇相接,像是無意間的碰撞,又像是蓄意得逞,兩人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訝,可他們誰也沒舍得分開。

他們接吻了。

馮棲寒一隻手臂撐在躺椅的扶手上,緩緩地閉上眼睛,心裡默默地想,他們究竟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這一刻,他們誰也分不清,更無暇去猜想,隻想將這份柔軟的觸覺更進一步的加深。

柳閒亭見狀心臟驟然一緊,跳動的有些快,他捂在胸口處的左手倏地收緊,將這一處的外衫抓出幾道折痕。

他下意識擰了下眉,把心一橫發狠道,天時地利人和,豈能暈厥?

隻見他鬆開握住馮棲寒的那隻手,反手勾住對方的後頸壓向自己,發狠似的讓四瓣唇貼的更緊密。

熟料,唇瓣摩擦的力道有些大,牙齒不小心磕在唇上微微刺痛,馮棲寒下意識輕顫著嗯了一聲鬆開口,隨即柳閒亭便探出舌尖長驅直入闖了進來,反應之快讓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早就故意設計好的。

很快他就無法深想這個問題,屋外的小雨忽然下的有些急切,就像口腔裡的舌尖溫熱又濕滑,不停地勾著他的纏綿,時而急切的滑過上顎四處點火,又時而凶猛地退出再重新進、入。

馮棲寒心跳的有些快,好似一頭惡獸正瘋狂地往籠子上撞擊,他撐在躺椅上的那隻手無意識抓緊扶手邊,被迫承受著柳閒亭帶來的刺激。

眼睛無法視物耳朵就會變得靈敏,他聽見空氣中響起他們津液的交換聲,好似雨後的空氣帶著幾分潮熱,黏黏糊糊的讓人無端生出幾分燥氣。

可他一點也不討厭這種感覺,反而十分享受這種血液沸騰,好似能將他燒化了一樣。

馮棲寒驀地腿軟膝蓋落在地上,盈盈一握的纖腰往下塌陷,胸口靠在扶手上,兩手抬起抵在柳閒亭的肩膀處,學著對方將舌尖主動纏了上去。

“......”

柳閒亭心臟一顫猛地睜開雙,眼瞳孔收縮了下又持續放大,每次馮棲寒的舌尖滑過就好似一條柔軟的小水蛇在他口腔裡遊走,濕滑的留下一片水漬。

他下意識攥緊胸口處的拳頭,不顧一切地發了狠勁改吻為咬。

心想,就算是死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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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雨下的有些綿長,柳閒亭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透了。

他睜著眼睛四處打量,發現馮棲寒已經換下外衫,隻穿了裡衣坐在床榻前,安安靜靜地守著他醒來。

瞧著對方巧奪天工的側顏,每一處都長在他的心坎裡,就連那紅腫不堪且破了又結了痂的嘴角,他也喜歡的緊。

糜爛又色、情,是他弄的。

柳閒亭忍不住偷偷地在心裡回味,忽然覺得心臟又熱了起來,於是趕緊抬起手臂擋在眼前,隻是臉上的紅暈以及紅透的耳尖,無不暴露他那蕩漾且羞臊的小心思。

他們竟然深吻了。

他和小七竟然深吻了。

是柳閒亭和馮棲寒竟然深吻了。

嘿嘿,他可真有出息!

儘管他最後還是暈了,但好歹也算是一種進步,同時也證明了李大夫的藥還是有些作用的。

昨夜他堅持了多久呢?

柳閒亭默默地在心裡計算著時間,昨夜的嘴角吻他貌似隻堅持了三秒,而今天的深吻......他竟然堅持了足足半盞茶的時間。

一盞茶是十五分鐘,半盞茶就是七分三十秒。

如果他們每天親上一次,隻要照著這個速度穩定發展,他將在十八天後能堅持至少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