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褚時裕在叫他,隻能有氣無力的哼哼兩聲。
褚時裕看著他紅撲撲的臉,皺眉伸手摸了摸,額頭有些燙,溫沇發燒了。
他回房間拿了個毯子,彎腰將人用毯子裹起來,一隻手穿過溫沇的腿彎,另一隻手放在後背上,抱起溫沇快步出門。
溫沇強打起精神,問了一句,“去哪裡?”
褚時裕道,“醫院。”
隨後,溫沇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他實在是太困了,迷迷糊糊想,他應該是生病了吧?
溫沇再次醒來,覺得腦袋疼的離開,他想抬手按頭,就感覺手被人壓著,“彆亂動。”
他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那隻手紮著針,而褚時裕正按著他的手,微微皺著眉。
溫沇被褚時裕的眼神嚇了一跳,抿了抿發乾的唇,“我生什麼病了?”
褚時裕道,“流感,有些發熱。”
溫沇鬆了一口氣,嚇死他了,褚時裕的表情仿佛他得了什麼絕症。
正想著,他皺了皺眉。
褚時裕問,“怎麼了?”
溫沇聲音聽著有些可憐,“頭一抽一抽的疼。”
他說完,褚時裕抬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揉按著他的額頭,“這樣有沒有好點?”
溫沇點點頭,同時暈暈乎乎的想,褚時裕可真好。
怪不得很多人想結婚,有這麼一個老公太香了。
幾瓶水掛完,溫沇雖然腦袋還有點疼,但感覺比之前好了一點,醫生又給他開了些藥,就可以離開醫院了。
溫沇慢吞吞的站起身,聽到旁邊的褚時裕問,“要抱嗎?”
他這才想起,自己好像是被褚時裕抱過來的,不過迷迷糊糊的時候還好,要是清醒的時候被公主抱,就讓人有點不好意思了。
溫沇搖搖頭,“不用,我覺得我好多了。”
褚時裕“嗯”了一聲,道,“轉過來點。”
溫沇聽話的轉身麵對著褚時裕,對方垂眸,認真的給他把拉鏈拉好,然後握住溫沇的手,“走吧。”
可能是有點發熱的緣故吧,溫沇覺得褚時裕握著自己的手有些微涼,他熱的有些難受,手指不由得蹭蹭褚時裕的手。
後者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隻是將溫沇的手握的更緊了一些。
溫沇輕咳一聲,後知後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兩人出了醫院,如今已經是深秋,加上現在是晚上,外麵的溫度有些低,一陣涼風吹過來,溫沇舒服的歎了口氣。
然而不等他繼續享受涼風拂麵的快樂,就被褚時裕擁入懷中,對方的聲音通過胸腔共振傳來,有種立體環繞的感覺。
褚時裕說,“你不能吹風。”
溫沇有些難受,“可是我好熱。”
感覺渾身都在發燙,這個時候不應該降溫嗎?
可惜他這個不顧身體隻顧舒服的想法很快就被駁回。
褚時裕摸了摸他的頭,“乖,回去給你用酒精擦。”
溫沇心說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咳,褚時裕實在是太溫柔了,他都不忍心拒絕。
而且吹冷風確實不是一個好的降溫辦法,於是,他乖乖的在褚時裕懷裡點頭,
他聽到褚時裕輕笑了一下,冰涼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溫沇覺得有些舒服,小貓一樣用臉蹭了蹭對方的手。
可以褚時裕的手很快就熱了,感覺跟他臉上的溫度不相上下。
不過這會兒也到車上了,溫沇沉寂吹了一下風,舒服的歎了口氣,見褚時裕看過來,立刻乖覺的關上車門。
很快兩人到了家裡,溫沇坐在茶幾旁邊,褚時裕在一旁拆酒精。
一低頭的功夫,小貓又趴到茶幾上了,額頭貼著冰涼的茶幾,試圖給自己降溫。
褚時裕捏著一次性水杯的手稍稍用力,好在裡麵的酒精並不多,雖然杯子有些變形,但酒精沒灑出來。
褚時裕道,“回房間,給你擦酒精。”
溫沇一聽這話,立刻暈暈乎乎的站起身,回到房間,乖巧的躺在床上。
隨後,他感覺到褚時裕略有些冰涼的手指輕輕握著他的手腕,隨後比手指更冰涼的酒精用棉簽擦到了他的手心,隨後又擦了擦額頭。
溫沇剛想舒服的歎息一聲,就聽見褚時裕說,“上衣脫了。”
溫沇好不容易降下來一點的溫度,一下子又升高了。
雖然……雖然擦酒精很正經,但褚時裕說出來怎麼這麼……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