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反派(22) 回陸家(1 / 2)

複查完第二天,嚴翌並沒有請假,而是去到學校上課,他仍然挑了個最靠後門的位置。

雖然相比於上課,他更想在家中陪他的小叔叔。

他是踩點來的,教室人很多,不過後排還是有空位置,嚴翌坐下,翻出書來。

旁邊趴著的還是文中的炮灰,周為撐著腦袋,羨慕地看著他:“兄弟,你和你男朋友感情真好啊,嗚嗚,我也好想談甜滋滋的戀愛,想要軟乎乎的可愛女朋友,甜甜的戀愛什麼時候眷顧我啊!”

嚴翌斂著睫毛,語氣淡然:“下周不是要考試了嗎?學習比較重要。”

他自己明明都不怎麼規矩的喜歡學習,經常請假回家,知道的人還清楚是為了和男朋友約會,竟然還在那勸著彆人說學習重要。

周為可不清楚他請假的理由,哀嚎一聲,不情不願拿出書來看,他不指望在這怪物如雲的學校拿到名次,但至少不要掛科。

能混張畢業證以後好找工作就行,現在的他對往上爬並沒有任何興趣。

嚴翌翻開頁書,目光飄忽,顯然並沒有將注意力真正的放在書中內容上。

書上顯示的文字落在他眼中,也就自動被虛化。

抬起指尖調了調耳機位置,讓自己能夠聽的更加清楚些。

陸寅深沒有自言自語的習慣,除了聽他的呼吸聲也就沒彆的可聽了。

嚴翌有些遺憾,神情卻顯得更加專注。

周為沒看幾行字就覺得眼累,隻要不讓他學習,看廣告都能看的津津有味。

看到他的動作,周為有些好奇,問他道:“我看你好像天天都戴耳機哎,什麼歌這麼好聽?天天都聽?”

嚴翌手下動作停頓半秒,淡定地翻了頁書:“甜歌。”

陸寅深沒唱過甜歌,可嚴翌覺得陸寅深本身就很甜。

“吃”起來時更是甜到心慌。

周為嘴中發出嘖嘖嘖的聲音,果然戀愛了就是不一樣,哪怕長得再帥再冷,背地裡還偷偷聽甜歌。

嚴翌目光低垂,視線聚焦了下,將書中顯示的文字看在了眼裡。

他之前來到這個世界時,看過醫書,學過醫學知識,但金融方麵的知識,他接觸地確實不多,還是需要學習才能保證成績。

嚴翌翻著書看著,耳邊呼吸聲很輕,講台老師說的話也就很順利地流進了嚴翌耳裡。

書香伴隨了嚴翌許久,天色變化,所有課都結束了。

嚴翌收拾好書,一秒時間都沒有耽擱,連周為和他說明天見的聲音都沒聽到,他立刻抬腳離開了教室。

走進家門,陸寅深並沒有坐在輪椅上,而是在輔助站立的機器上運動。

黑色安全帶禁錮他的身體,也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

嚴翌走近他,眉眼彎彎:“叔叔,我回來了。”

陸寅深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目光落在他耳廓中的藍牙耳機上,似笑非笑:“什麼歌這麼甜?”

想來是監.聽到嚴翌在學校時的回答。

嚴翌並沒有心慌,自然問道:“叔叔想聽嗎?”

摘下耳機,嚴翌力道極輕地將它塞進陸寅深的耳中,以免力道過於重,弄疼了他的耳朵。

確實是歌,歌詞也確實很甜。

並沒有陸寅深以為的其他動靜,他並沒有選擇點破,有些事物心知肚明卻又不彼此拆穿,也不失為一種彆樣的情.趣。

嚴翌解開束縛他身體的係帶,陸寅深身體不穩,立刻跌入進他的懷抱,炙熱氣流撫過他的臉與唇角。

嚴翌黑眸瞳色深深,唇湊近他另一隻沒有戴耳機的耳朵,輕輕咬住他柔嫩的耳垂,嗓音低沉:“隻是……叔叔怎麼知道我聽的是甜歌?”

陸寅深耳尖酥麻泛紅,身體輕輕顫抖,不甘示弱地反箍緊嚴翌的腰,就著這個姿勢,咬著他的臉:“猜的而已,怎麼,不行?”

陸寅深沒用多少力,嚴翌隻覺得自己臉浸潤了片濕意,多了抹心癢,卻沒有多出彆的疼痛感 。

嚴翌鬆開舔.弄他耳尖的唇舌,手掌下落,扼製團綿軟挺翹,狠狠吻下去:“叔叔真聰明。”

雙唇相貼後,嚴翌熟練伸出舌頭在陸寅深口腔中攪弄,黏膩銀絲互相吞吐,水聲讓空氣都升溫了些許。

熱的慌。

嚴翌沒親太久,舌尖最後勾了勾了陸寅深下唇,就滑到他的唇角道:“我們現在先吃飯吧。”

今天課比較多,嚴翌放學回到家時已經是飯點了,他準備現在就去廚房給陸寅深準備晚餐吃。

陸寅深氣息隻亂了半拍,不需要特地休息,就有力氣說話:“嗯。”

吃完飯,休息了會兒,嚴翌日常給他喂糖,和他一起洗澡共眠,日子有些平淡,可兩人都很享受,樂在其中。

時間一天天過去,陸寅深雙腿越來越有力氣,再次複查後,宋醫生說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飲食方麵雖然還是需要注意,但相對來說,也沒有那麼多限製了。

甚至連房.事都可以初步德進行探索了。

陸寅深現在雖然可以擺脫輪椅,但他的腿還是沒辦法支撐他走太多路,所以他還是需要嚴翌在旁看著,以免出現意外。

嚴翌內心深處饜足陸寅深隻能依賴他的模樣,但他也一心想陸寅深儘快完全地好起來。

日落西山,黃昏,橙紅色光亮倒映路旁,不少人停下腳步,舉起手機拍照。

嚴翌牽著陸寅深的手,緩緩走在街道上,他的速度極其緩慢,沒走幾步,就要停下來休息會兒。

但就算是這樣,陸寅深還是累的有些氣喘籲籲,雙腿一軟,被嚴翌及時護在了懷中,整個身體都陷在嚴翌溫暖的懷抱中。

嚴翌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溫度有點熱,比陸寅深平時的體溫都要來得高些,看來這運動確實累到他了。

這強度看來還是要調整調整,來日方長,他們不急。

他又輕輕捏了捏陸寅深的腹部,那裡已經有了些許腹肌輪廓,先前陸寅深隻能久坐輪椅,缺乏鍛煉,腰腹處隻有軟乎些的肉。

現在已經初步顯現出腹肌的輪廓了,觸感也很好,無論是哪樣的陸寅深,嚴翌都很喜歡。

陸寅深閉著眼睛,趴在他身上恢複體力,也不管自己腰間作怪的手,將臉埋在嚴翌頸窩處,貪婪地嗅著他身上的氣息。

雙腿還是泛軟,隻希望以後能更好些,否則要是嚴翌逃了,他拿什麼去抓?

嚴翌等他恢複些體力,能靠著自己站直身體時,將保溫杯瓶口湊到他嘴邊,道:“叔叔不急,慢慢來。”

陸寅深喝了,唇角滑落幾顆水珠,浸的他這張唇水潤勾人,對嚴翌來說,眼前這人,無論親多少次,都還想親,這欲.求永遠都不會滿,欲.望每日還比前一日更加洶湧。

嚴翌低頭,研磨吸吮著他的唇瓣,邊親他邊道:“爺爺知道你腿要好了,讓我們今晚一起去老宅聚聚。”

不僅是這樣,陸老爺子聽到這件事,高興壞了,大手一揮,把自己擁有的股份商鋪轉給了陸寅深不少,看的陸老大一家眼紅壞了,恨不得自己取而代之。

即使陸寅深並不想要父親送的東西,他也厭惡極了與陸家那群人虛偽地逢場作戲。

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更何況陸老爺子,除了有點大男子主義,對自己孩子還是有用真心的,陸寅深也就不會拒絕

他看著嚴翌,語調被這人凶狠的吻頂得有些支離破碎:“唔,去的時候……嗯……給你爺爺送份禮物,他喜歡……”

喜歡軍.事模型這四個字,還沒說完,陸寅深就被嚴翌按住後頸,加深了這個綿長的吻。

黏膩銀絲勾繞,陸寅深這張唇被他親的每天都不見完好,如今更是紅腫不堪,嚴翌親了親他的唇角:“我知道爺爺喜歡模型,我先前給他親手拚了個,爺爺肯定會喜歡的。”

陸老爺子有收集癖,有時會故作風雅,收集字畫古董,但更多的是喜歡收集軍.事模型。

真的肯定不能弄,能看上一眼,陸老爺子都能高興到,在兒孫犯錯的時候不用上那把祖傳的戒尺。

不能摸到真的是陸老爺子的遺憾,模型就成了他的代餐,喜歡買各種模型,閒暇時也喜歡自己拚,現在模型室還擺了許多模型供陸老爺子賞玩。

嚴翌這禮肯定能送到陸老爺子心頭去,要是他一高興,估計大手一揮,又得撥不少股份商鋪給嚴翌,到那時陸老大一家的牙都得嫉恨咬碎了。

但陸寅深目的卻不是為了金錢,而是為了讓陸老爺子能看嚴翌更加順眼,增加他的好感。

他們現在誰也沒對誰當麵說過表白的話,可他們之間的相處也相差無幾。

以後總會爆出去被人知道,早做準備也比較好。

陸寅深靠著他的身體:“差不多要去爸那了,走吧。”

嚴翌點頭,應了聲好,抱著他先回家收拾了番,再坐車去老宅。

今晚人沒那麼多,知道自己小兒子不喜歡熱鬨,陸老爺子隻讓自己所有兒子和他的家人來。

沒像之前那樣,打著家宴名號,卻把搭不著邊的遠房親戚,和潛在的合作夥伴都邀請來。

這次宴席也與之前不一樣,先前是自助形式的餐食,現在卻隻是在客廳擺了張大圓桌,可以讓他們都圍著坐好。

這樣的形式才更像一家人聚餐。

林榕率先注意到他們,眼神在自己兒子搭在七弟腰間的手停頓了幾秒,神情變得有些複雜,暗自歎了口氣。

她迅速調整好臉上的表情,向他們走來:“七弟,小翌,你們來了,快坐,今晚這些食物可是我還有你們嫂嫂嬸嬸一起做的。”

嚴翌對她笑道:“媽,我給你和爸爸,還有爺爺準備了禮物。”

總不能厚此薄彼,隻給爺爺送禮物,卻不給養父養母準備。

林榕聽他這麼說,注意力頓時被吸走,高興的合不攏嘴,捂著嘴笑,卻說道:“給媽還準備什麼禮物,你人來就行,真是……”

陸寅深在旁道:“二嫂,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

到底是見二嫂的禮物,還是過明路送男方家長的禮物,兩人都心知肚明。

林榕臉上笑容不減,也不拒絕,開心道:“七弟品味好,送的禮物肯定也是頂好,二嫂就厚著臉皮收下了,下次你來二嫂家,二嫂也給你回禮。”

其實她的內心仍然很難接受自己兒子和七弟在一起,可她知道今天這場真正意義的家宴,是為了慶祝七弟腿要好才辦的。

讓七弟在值得開心的日子傷心難堪,這種事,她實在做不到,而且看自己兒子臉上的笑容,想來是真心的,棒打鴛鴦這種事,她同樣做不出來。

林榕發愁,她能接受,也能說服自己先生接受,可陸老爺子呢?

他性格古板封.建,要是知道,戒尺都得被打斷好幾把。

看來隻能先替他們遮掩遮掩了。

陸寅深送的禮物是隻翡翠手鐲,看樣式與色澤,價格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嚴翌送的是項鏈,他們送的都是首飾,林榕都很喜歡。

她也沒有推辭,接了戴上,看著他們說道:“你們先去裡麵坐,七弟你的位置是主位旁邊那個。”

圓桌沒有主次位一說,但可以通過椅子分辨,除了一個鎏金色手工木椅,其他的都是普通的黑色椅子。

一看就能知道哪個是陸老爺子坐的。

嚴翌和陸寅深坐好,桌上並沒有擺太多食物,隻有飯前開胃的些涼菜與酒水飲料瓜果。

因為是為了慶祝陸寅深身體好轉辦的宴席,這次嚴翌並沒有踩點到,席間的人也就不多。

陸盎倒是在,一看到他們眼前一亮:“二哥,七叔你們來了啊。”

嚴翌看著他點了點頭,和他打了聲招呼。

陸盎眨著眼,滿臉懵逼,納悶地看著二哥的嘴,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二哥你和七叔中午吃了什麼?辣成這樣?”

嚴翌下意識舔了舔唇,眸中回憶起那抹溫熱濕滑的觸感,饜足道:“成年男人吃的,你還小。”

陸盎很不服氣:“我哪裡小了,我早成年了,五個月前我爸才給我辦了場成年宴會呢,二哥你這麼快就忘了?我記得你和七叔都來了呀。”

那個時候嚴翌並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陸盎回憶中的他,是係統植入的虛假記憶。

“七叔你記得吧。”陸盎能看出今天七叔心情不錯,也敢大著膽子找他聊了。

陸寅深頷首,眼尾在嚴翌臉上停頓幾秒,看著陸盎道:“記得。”

他以前記性其實並沒有特彆好,至少做不到過目不忘,但後來有意鍛煉,記憶力就越來越好了。

嚴翌半抱著陸寅深的腰坐下,親昵地剝了顆糖,連指腹一起進.入他溫濕的口腔。

陸盎在旁看著,滿臉懵逼,二哥和七叔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

而且……

他總覺得這親密好像有點怪怪的,他對他五歲的親妹妹,都不會這麼做。

陸盎看的稀裡糊塗,在場目前隻有林榕和她先生陸政清楚內因。

她很是焦急,這麼公然親密,老爺子可不是傻白甜,那雙眼睛比火眼金睛都要亮,要是察覺到不對怎麼辦。

不管了,林榕一咬牙,反正老爺子總不能真打死她,大不了到時候她上前護著。

桌上陸陸續續來齊了人,陸老爺子是最後到的。

陸老爺子叫陸安國,一看就知道,他今天心情很不錯,每條皺紋縫隙間都堆滿了笑。

在場眾人一看,心頭也鬆了口氣,隻有林榕提起了顆心。

陸老爺子眼帶笑意:“彆看我,吃飯吃菜。”

他這話一說,眾人立刻開始熱熱鬨鬨吃起了飯,陸老爺子不喜歡食不言寢不語這套規矩,他更喜歡一家人團聚著,熱鬨地說著話,邊聊天邊吃。

陸老爺子拿起公筷,準備給他最滿意的小七夾筷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