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鳳凰和田伯光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隻是他的驚訝中帶著掃興,說道:
“華山派的弟子?咱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換家店。”
她倒沒有想避開的意思,華山派是五嶽劍派之一,就算對原著再怎麼沒印象他也記得令狐衝是華山派出來的,天生的命格加滿了幸運點數,雖然她也知道自己和他屬於正邪不兩立,但對這個人物還是滿有興趣的,而且好奇心一旦被勾起來就很難壓住。藍鳳凰說道:
“這倒不必,聽店裡人的意思,這位也是個好酒之徒,咱們就去與他鬥上一鬥,怎樣?”萬一這位不是令狐衝,自己也剛好能見識下什麼叫做正派人士。
“你一向不是好奇之人,為何單單對他這麼感興趣?”田伯光不解。
“嗬嗬,不知道,突然就有了興趣。”藍鳳凰嬌笑。
“小丫頭,難不成看到俊秀小生動心了?”田伯光笑的意味不明,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胡說,我隻是想知道正派人士的酒量,我賭他一定比你強。”藍鳳凰笑吟吟的歪著頭看田伯光。
“田大爺會喝酒的時候這娃子還沒生下來呢。”他十分不屑的哼道。
“隻有嘴裡說的,誰知道真假。”她擺明了田伯光是在吹牛。
“臭丫頭,今天就讓你開開眼界。”他惱聲道。
藍鳳凰心裡偷笑,這家夥最是激不得,明明知道她用了激將法,卻還是要上鉤。
晚上的酒樓人倒不是很多,隻是一味熱鬨,有幾桌喝多了劃拳的,還有醉的東倒西歪說胡話的。藍鳳凰徑自走向前去,笑著說道:
“店家,這位大哥一看就是好酒之人,何必為難他?我大哥說他付了便是。”
酒錢讓姑娘出,是個男人都會抹不開麵子,藍鳳凰故意引到田伯光身上,一來可以免去他的尷尬,二來能給對方留個好印象。
那位華山派弟子回過了頭來,英氣勃勃的雙目帶著疑惑,眼神在藍鳳凰和田伯光之間掃視一下,道:
“我們可曾相識?”
“從未見過,我哥隻是不想一位愛酒之人麵對這種窘境。”她溫柔笑道。
“慚愧,”他臉上露出些許尷尬抬手撓了撓頭,“我,其實是........”
“江湖之人不拘小節,我叫藍鳳凰,他是我哥哥叫藍光,我們是從雲南來的。”一句話就讓田伯光改了姓氏,藍鳳凰先知先覺的在田伯光剛想發音的時候一個後肘搗在了他肋骨間,不滿的音節硬硬憋在了他喉嚨裡。
“原來二位是遠道而來,我是華山派令狐衝。”華山派的男子抱了抱拳。
藍鳳凰大喜,這下真是押對寶了,心裡高興麵上笑的更加歡暢,抱拳回禮:
“久仰久仰,小妹在雲南久聞華山掌門嶽先生的威儀,沒想到今日有幸能結識他的弟子。”她瞧著這人跟自己差不多年歲,客氣的稱自己是小妹,外加女人天生的喜歡年齡小一些。
“哪裡,請問二位是哪個門派?”令狐衝同樣抱拳回禮
“隻怕你聽了受不住。”田伯光在藍鳳凰的身後突然出聲。
“受不受得住要知道了才清楚。”令狐衝答道。
藍鳳凰趁機回頭瞪了他一眼,轉過頭繼續笑道:
“家師為人低調且退出江湖多年,又是苗人,中原少有人知道他。”
“那一定是位德高望重的前輩 。”令狐衝對著她倒是謙和有禮。
藍鳳凰樂了,這令狐衝還真是個實誠孩子,說什麼就信什麼,不過到底不能小瞧了人家吃的這麼多年飯,於是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抬手笑道:
“走,我們請你喝酒。”
“萬不敢當,剛才已經老煩你們結清酒錢,在勞煩二位實在是.......。”
“我們苗人如果請喝酒被人拒絕,那這個人就不是我們的朋友了。”藍鳳凰認真說道。
令狐衝看了看藍鳳凰,抱拳笑道:
“那就叨擾了!”
你來我往中,三人終於落了座。田伯光把大半個後背對著藍鳳凰,擺明了對她沒事先商量就改名的行為不滿。不過藍鳳凰倒是不知道他何時變得這麼小心眼了,但沒空搭理他,隻是忙著和令狐衝喝酒談天。兩人幾杯下肚,在酒的作用下,感情突飛猛進,已經由剛認識過渡到了朋友。
“中原的酒文化博大精深,一路走來增長了不少見聞。”藍鳳凰喝下半杯,對著光晃著杯中的酒。
“看來姑娘是走了不少地方,做大哥的真是羨慕。”
“羨慕什麼?我和大哥每走過一個地方都是匆忙而過,根本沒時間細細品味那邊的美酒,說來真是遺憾。”藍鳳凰眯著眼道,“中原這邊文人飲酒講究托之以酒,寄之以情,練武之人飲酒是真性情的體現,似乎帶著些英雄豪氣。”
“姑娘年紀輕輕,卻這麼有研究。”
“平日觀察所得而已。”
“那你看門口向左第三桌是為何飲酒呢?”
“看那灰衣人麵色灰黃,打扮像是鬱鬱不得誌借酒消愁的一類。”藍鳳凰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