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那,等我,等我得了空就來。”
遠處塵煙滾滾,馬蹄聲由遠而近,金珠領著七八個人停在了近前,跳下了馬。
“金珠!”藍鳳凰看到她沒,興奮地跳過去摟住她的脖子,由於身高差距,藍鳳凰的腳在半空蕩悠著。
“你總算回來了,我每日都帶著人來這邊等。”金珠一貫的大嗓門,震得藍鳳凰立馬放開了她的脖子。
“路上有些耽擱,姥姥呢?”
“教主看到 《秘毒經》可高興了,茗長老說等你回來,推舉你做教主。”金珠高興道。
“這話彆亂說。”藍鳳凰看了看她身後帶來的人,緊忙捂住了她的嘴。萬一這話是茗長老私下給姥姥說的,萬萬不能傳到燕長老耳朵裡。“我說的事姥姥怎麼說?”
“哦,那個,教主說你長大了,自己做主吧。”金珠學著教主說話的語氣道。
藍鳳凰笑了笑,轉頭對著田伯光道:
“好了,我現下安全了。”
“是啊,安全了。”他靜靜說道。
她笑了笑,對著金珠揮了揮手,那些個苗人在金珠的指揮下退後了幾步,藍鳳凰向前走了一步,手中多出一個細長小巧的酒瓶。
“送你。”
“是什麼?”田伯光並沒有立刻伸手接過。
“這是我教的五寶花蜜酒,喝了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百毒不侵。”她笑眯眯的將酒塞到了田伯光手中。“放心,沒毒。”
“送我?”他有些吃驚,看來像是聽說過。
“嗯,為五仙教奪回秘籍,乃是大功一件。”她好心情的不介意他反複問。
“還不如送幾個姑娘給我。”他看了看酒瓶後抬頭笑嘻嘻道。
“這個我也想到了,金珠。”藍鳳凰對著身後叫道。
金珠幾步走上前來,從身側的小袋子裡拿出厚厚的一疊紙張:
“這是藍鳳凰吩咐的,從長安到雲南一路上,所有知名妓院的頭牌姑娘我全部都包下了,你隻要帶著這些個憑據去找老鴇便可。”
這下,田伯光徹底目瞪口呆了。
“怎麼?高興傻了?”藍鳳凰笑著拍手道,“我就說要送你份大禮自然不會食言,怎麼樣?喜歡嗎?”
“你,你.....。”田伯光抬起頭,瞪著她,滿眼裡都是不可置信,半天才道,“你一個大姑娘家怎麼能?.....”餘下的話是連這個采花慣了的淫賊都說不出口的了。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迂腐?”她滿以為會看到田伯光欣喜若狂,沒想到確是這種反映,枉費她花了大價錢,心裡有些不悅。
“一個姑娘家做這種事,影響清譽。”他憋了半晌,終於出來句整話。
藍鳳凰差點暈倒,這個一路上把風花雪月當笑話講的人,什麼時候在乎上姑娘的清譽了?罷了,分彆在即也彆跟他多話,早些回去找姥姥複命才是正經。想到此,她正色道:
“田叔叔,不管怎麼說,這是藍兒的一番心意,也是五仙教的一番心意,請您笑納!”
田伯光心想苗族女子終究和漢人不一樣,規矩禮法跟中原終歸是不同。相識了這些天自己看的出來也還適應不了那麼快,他恢複了以往的笑容,說道:
“好說,還是你這丫頭最懂我的喜好。”
“藍兒還有一事要說。”她正經道。
“但說無妨。”
“田叔叔注意身子,萬不可勞累過度。”
“啊?”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的功夫,藍鳳凰已經上了馬,嬉笑的看著他。不由得明白了她的意思,張口罵道,”死丫頭,小小年紀不學好。”
藍鳳凰撲哧一樂,道:
“不管怎樣,這次的事多虧了田叔叔,藍兒再次謝過。”她抱了抱拳。
他擺了擺手,道:
“如果不是幾年前,我受要挾盜了秘籍,也不會有這次的事,這聲謝田某要不得,”他頓了頓,看向藍鳳凰,道,“就此拜彆,後會有期。”
說完,田伯光轉身而去,再也沒有回頭,孤影單隻的慢慢走遠了。
藍鳳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後,方回頭對金珠笑道:
“咱們走,姥姥怕是等急了。”
一行人騎馬絕塵而去,不遠處的幾叢灌木微微晃了晃,一切慢慢恢複了平靜。
在掛滿粉色紗帳的房間,一個俊朗的男子,一個身著紅紗的女子,一碗清如水的酒裡麵幾隻黑色的蟲蠍,男子端著酒皺了眉對著碗裡的東西不知想著什麼。女子那纖巧的手在俊朗男子的懷裡挑逗的摸著,男子開始粗重的喘息著,額頭的青筋慢慢繃起,稍後他下定決心仰頭喝下了碗裡的酒,抱起女子往紗帳的深處走去。
翻雲覆雨之後,女子還在饜足的喘息,男子卻坐回了桌邊,仍舊皺著眉,視線落在空了的酒瓶上,爾後將酒瓶收入懷中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