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又倒了一大碗酒,轉頭對著他道:
“田兄,我看你是條漢子,願意結交你這個朋友,可是你明知我討厭尼姑,一見他們胃口大倒,卻偏偏讓她坐著影響我喝酒的心情。”
“哈哈,”田伯光大笑一聲,眼珠轉了幾轉,“我知道你是千方百計的想救這個小尼姑,可我田伯光愛色如命,不可能放她走,除非放了她能把這位留下。”說著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藍鳳凰。
藍鳳凰放下了酒碗,湊了湊身子笑道:
“我敢留你敢收嗎?”
田伯光坐正了,撇了撇嘴未開口。
“這是我妹子,怎麼都不可能用她換人。”令狐衝道。
“大哥,你就偏同意了看他說什麼。”藍鳳凰哼了聲說道。
“那還有一個條件。”田伯光怕令狐衝反悔一樣緊忙提另一個。
“好,你說吧,隻要不違背道義,我令狐衝上刀山,下油鍋絕不皺眉。”令狐衝酒杯一放說道。
田伯光笑嘻嘻的斟滿了酒,道:
“你喝完了,我就跟你說。”
藍鳳凰皺眉道:
“你要為難大哥,我可是第一個不答應。”
“怎麼是為難,他高興還來不及呢。”田伯光看令狐衝喝完,笑道,“令狐兄,在下當你是朋友,那就按江湖上的規矩,朋友妻,不可欺,你若答應娶了這小尼姑,我從此不會在為難於她。”
“呸,你要我倒黴一世嗎?此事休要再提!”
“山洞中你說尼姑□□金線蛇,這是三毒。她要是留起頭發可就不是尼姑了,你看她這身段這摸樣具是上等,不如今晚就拜了堂。”他認真遊說道。
“住嘴!你再開這等無聊玩笑。令狐衝當場氣死了。哪裡還有性命拚酒?你要不放他,咱們就來決一死戰。”
“令狐兄消氣,你反正也是打不過我。”說到這,他瞥了眼一直沒說話的藍鳳凰,“即便加上你這個妹子也是一樣。”
“田伯光,你少瞧不起人。”她不樂意道。“令狐大哥比你小的這麼多歲.......”還未說完,一個聲音上前打斷了她。
“華山派令狐衝?”這時候上來兩個穿著道袍的人,往他們這邊看過後麵色不善。“堂堂華山派首徒,竟然和田伯光這等淫賊坐在一處,還有個淫邪的女子作陪。”
“淫邪女子?”藍鳳凰臉上的笑容痙攣了一下,慢慢扭過去問道。
“跟淫賊混在一起,能是什麼好東西?華山派的嶽掌門真是治派不利,縱容門下弟子與這等惡人來往。”來的道人不屑的說道。看著他的打扮像是泰山派的人。
跟田伯光坐在一處就是淫邪了?那他為什麼單單忽略了衡山派的小尼姑。難道怕得罪恒山的人?藍鳳凰眼珠一轉,扭過了頭對小尼姑說道。
“小師傅,他說你不是好東西。”
“我說的是你,”那個道士瞪眼道,“恒山派的弟子一直守禮遵規,定是你們逼她作陪。”
“泰山派的人何時這麼不講道理?”藍鳳凰皺了皺眉。不過儀琳這副模樣確實看著很委屈很勉強,唉,其實她藍鳳凰坐在這也很勉強,誰讓天生一副喜慶的臉,做不來那表情。
“你應該說他們何時講過?”田伯光給自己倒了碗酒,涼涼說道。
“這等淫賊,人人得而誅之。”為首的年輕道士拔出了劍。
“喂,我說臭道士,你們有時間就各處去走走,多得是除暴安良的活計,何苦來這裡尋不自在? ”藍鳳凰站起身子道,無端被人指責淫邪,她很不爽!
“妖女!一會再收拾於你。”道士使了個殺招衝著田伯光就去了。
途經藍鳳凰的時候力道泄了下去,半躺在地上喘息不已。
“乾嘛要一會收拾我?現在不行嗎?你先顧他再到我,人家可是不依!”藍鳳凰坐下,嬌滴滴的說道。
地上的道士混身麻酥,內力勁道都在就是像被扼製住一般不能隨意使用。藍鳳凰的聲音柔媚不已,一句句說著離他也越來越近,他臉紅如血,神色羞惱。
“跟著牛鼻子廢什麼話?”田伯光單刀一閃。
“彆.....”藍鳳凰的意思是彆殺他。這個年輕人一看就是步入江湖時間不久,她的本意隻是嚇唬嚇唬他,讓這出生牛犢知道口不擇言的代價,並未想過取他性命。
話未說完,那年輕道士血濺了當場,好似是自己到了田伯光的刀下一般,他不僅沒有起身,就連眼神都沒有往這邊瞟,單刀像是長了眼一樣既快又準。藍鳳凰無語,雖說早就有所準備,但畢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的殺戮,她還不習慣。除了令狐衝這還算是她第一次跟這些正派的人打交道,隻覺得他們非常不可理喻,但還罪不至死,前一刻還鮮活的生命,瞬間就沒有了。
充滿鼻腔的血腥味,不是試毒的動物,是跟自己一樣活生生的人,這讓她不習慣。白著臉對令狐衝說了句先走,就要往樓下去,旁邊的小尼姑看到在場的唯一女子要走,有些慌神,低聲叫了句施主,藍鳳凰隻頓了一頓,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的能力連彆人的性命都保不住何況貞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