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 田伯光眯眼盯著這倆人,臉色有些……(1 / 2)

正出神的功夫,一塊石子砰然打進了山洞,上麵纏著的布條上寫了“衡山城回雁樓,不見不散。田.”

藍鳳凰看著紙條一陣無力,令狐衝又沒醒,有話直接進來說不行嗎?弄的這麼神秘真是有病。不過,田伯光找她去回雁樓做什麼?調虎離山借機來殺令狐衝?好像是不大可能,以田伯光的武功要想殺令狐衝這種角色,剛在山洞就殺了,況且自己護得了一時也護不了一世。她確定了令狐衝的傷勢沒什麼大礙,拍了拍身上的土,往回雁樓走去。

衡山城好不熱鬨,舉目望去都是江湖中人,就連街邊賣餛飩的老頭都身懷武功,放擔子拿碗盛餛飩收錢,這一係列的動作行雲流水般利落。藍鳳凰為了表達對自力更生不偷不搶的江湖人士的支

持,特地買了一碗,味道麼,隻能說是馬馬虎虎。

一路就像第一次進城一般,左摸摸右看看,劉正風金盆洗手帶動了整個衡山城的商業發展,光攤位就把大路左右兩邊都占滿了,藍鳳凰覺得田伯光找她也不會有什麼天大的事,她逛了很久之後才來到了回雁樓,身為衡山城第一酒樓,非常對得起這個名號,規模不小,來往的人也很多。藍鳳凰駐足觀望了一下,這才進了門,一樓已經客滿,她不相信以田伯光的名聲還敢坐一樓,於是直接找到樓梯上了樓,在右首邊的桌子那田伯光正大刺刺坐在那看著一桌子的雞鴨魚肉,他身邊坐著山洞裡的灰衣美貌小尼姑,正白著一張臉,驚恐的四下張望著。

唉,這小尼姑到底還是沒逃得了,不過既然這是令狐衝舍命都要救的人,藍鳳凰說什麼也要幫忙,當然,最後行不行的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田叔叔。”她嬌笑著走上了前去。 “好好的,你掠了人家小、小師傅做什麼?”

“我田伯光身邊怎麼能少女人?”他看也不看藍鳳凰,倒了杯酒推了過去,“喝酒!”

小尼姑求救般的望著藍鳳凰,發現她根本無動於衷後,弱弱的對田伯光道:

“出家人不可以喝酒。”

“那吃菜。”田伯光又遞了雙筷子給她。

“我們出家人都是吃素。”

“這些可都是我為了你要的,不吃的話小心我撕爛你的衣服。”

“施主,你如此逼迫我菩薩定會怪罪。”

“菩薩?世上根本沒有菩薩,那是用來糊弄人的。”田伯光斜眼看著她慢慢道。

“不可以這樣說,你這是褻瀆佛祖。”說罷,小尼姑又念了幾聲阿彌陀佛。

“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可真撕你衣服。”他惡狠狠道。

藍鳳凰冷眼看著田伯光如此對小尼姑,麵上一直淡然笑著,這定做給她看想讓她開口求情,他找自己來回雁樓極有可能是有事相求,隻要自己開了口為小尼姑求情,田伯光順水推舟可能會拿自己要求的事作為交換,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還想完成任務後早日回雲南,正在琢磨怎麼著借口脫身,一個滿身血跡的人拖著柄長劍上了樓,除了臉色還是白的嚇人,行動還是無礙。他往桌旁一坐對著藍鳳凰笑了笑,徑自拿起酒杯一飲而儘。

就這樣連著飲了三杯,他和田伯光開始大眼瞪小眼,爾後兩人哈哈大笑,同時伸出了拇指:

“好刀法!”

“好漢子!”

說完,兩人一起喝了碗酒。不知為何田伯光看令狐衝的眼神中還多了些欣賞,男人的友情真奇怪,來得突然還沒什麼理由。藍鳳凰看了看令狐衝臉色蒼白,心道,五仙教的毒是夠厲害,這傷藥卻是效果差了些。聽說衡山派的傷藥天香斷續膠和白雲熊膽丸天下聞名,傷口好的出奇快。要是這小尼姑身上帶著,令狐衝的傷勢豈不是好的快些,這樣想著不由的拿眼睛一直瞟小尼姑。

田伯光跟令狐衝喝下了一碗酒後,眼睛若有若無的瞟了瞟藍鳳凰,漫不經心的道:

“丫頭,你是不是對人家有什麼想法?這小尼姑一清二白,身上可沒什麼能入的了你眼的東西。”

這話說出,小尼姑一雙美目定定看向了藍鳳凰,目光中帶了一股純淨無暇的氣質。藍鳳凰輕聲道:

“我大哥為了救她而受重傷,聽聞恒山派傷藥療效非常,我想要一些給大哥用。”

小尼姑似是鬆了口氣。田伯光在一旁怪聲說道:

“你堂堂雲南五仙教的人,連個傷藥都沒有,需要問人家恒山小師傅要嗎?”

這番話一出口,一桌子的人都愣了,令狐衝和小尼姑都目瞪口呆的瞧著她,好像是第一次見到一般。藍鳳凰也愣在了當場,她沒敢看令狐衝,隻是狠狠的瞪著田伯光。自己原本也沒有想隱瞞,隻是沒找到合適的時機說出來,沒想到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田伯光一語道破。

田伯光看到他們的神色,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一語不發的悶頭喝酒。這時候的氣氛有些僵,藍鳳凰坐在那裡也有些不自在了。

“妹子是五仙教的?久聞大名,今日終是得見了。”令狐衝說笑著打破了這個氣氛。

“大哥莫見怪,不是我有意隱瞞,實在是.........”藍鳳凰一瞬不瞬的盯著令狐衝,心如亂麻一般。完了完了,她還打算跟著令狐衝以後吃香喝辣的混自然死亡,這下被田伯光害死了。

“不必多做解釋,我信得過你。”令狐衝認真道。

“不管大哥怎麼想,我還是要說,藍鳳凰從結識你那日起就未曾存過害你之心。”她誠懇說道。

“你我相識已久,若有害我之心,大哥怎能活到現在?妹子多心了。”令狐衝似乎看出了她不安的原因,不在意的笑笑了說道。

正邪不兩立,姥姥一再的教導過萬不可和那些自詡正派的人來往,不過她覺得也許沒有那麼糟。

“大哥,小妹確實是雲南五仙教的,隻因為跟大哥相識已久卻相聚較短,開始的時候沒有說出身份實在是怕大哥心有顧忌,到了後來愈加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門派之見雖說已有數十年,但我令狐衝交朋友不是在乎這些。”

“大哥.....。”藍鳳凰心下感動又帶了些愧疚。比起令狐衝的坦坦蕩蕩,自己心裡的那些小算盤真是拿不出手。

田伯光眯眼盯著這倆人撇清誤會交杯換盞的,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