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正在彈琴看藍鳳凰氣鼓鼓的回來了,她放下手,好笑道:
“這是誰給了藍大教主氣受?”
“哼,還不是田伯光,讓他聯絡人來救你,結果半年了才完事。”
“他們分布各地哪裡都有,總要給他點時間。”盈盈為救令狐衝自願留在少林,時間一長也覺得無聊,想走又不能走,等著人搭救又能離開又能顯得自己守諾無疑是最好辦法。
“再給時間我們就老死在這了,我看這些理由都是假的,見到那什麼唐姑娘丟了魂才是真的。”她擦乾了頭上的雪,不爽道。
盈盈聽了這話撲哧樂了,看著藍鳳凰笑道:
“我當是怎麼了,原來你是吃醋啊。”
“喂,什麼吃醋,我能吃那個淫賊的醋嗎?”藍鳳凰不依道。
“那這半年來,你念叨最多的人還不是他?”
“我念叨那是因為想快點從這出去,當時要托了彆人我也就念叨那人了。”藍鳳凰說完轉頭笑道,“跟了令狐衝沒兩天,說話也變得這麼油腔滑調了,嗯?”
盈盈臉上一紅,呸了聲道:
“你說誰、說跟了令狐衝?”
“誰油腔滑調就是說的誰了。”
倆人笑鬨了半晌,直到盈盈滿麵通紅,而藍鳳凰笑容未變倆人才作罷了,盈盈可算看出來了,自己的臉皮跟藍鳳凰的不在一個檔次,像這種鬥嘴的事,明擺著是自己吃虧。
過了一天,也不知道田伯光被派去了哪裡,絲毫見不著人,眼看著天黑了,藍鳳凰才恨恨收回了心思,思量著這家夥見色忘義,不定跟著那個冷美人去哪逍遙了。
“百藥門諸子風見過聖姑。”門口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響起。
這家夥怎麼來了?看門的和尚呢,怎的他們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原來是諸門主,可千萬彆傷了門口和尚的性命。”盈盈道。
“聖姑放心,屬下隻是下了點迷魂散,保證他們睡一覺之後什麼都不記得。”諸子風優雅說完,藍鳳凰撇了撇嘴角甚是不屑,心道,姐姐玩剩下的花樣,你還好意思來顯擺。
“既然這樣,那門主裡麵說話吧。”盈盈看著藍鳳凰不屑翹起的嘴角,笑了一笑。這倆人怎麼都不對盤,一起的這些日子她可是沒少說諸子風的壞話。
“在外麵說話就好,兩位姑娘在,屬下不方便進入。”諸子風有禮笑道。
道貌岸然,這不是明著增加任盈盈的印象分數嗎?看藍鳳凰做出欲嘔的樣子,盈盈一笑說道:
“既然如此,就在門口說吧。”
“是!根據近幾個月的集結,咱們日月神教的幫派齊集了大半,現下有兩千餘人在少林寺的山下等著營救聖姑。”
“好,如果我就這麼走了,老和尚們一定會說我背信棄義,當初答應留下如今反悔。”
“屬下知道,必定讓少林寺的人不會指責聖姑。”
“好,他日回了黑木崖,我必定向東方教主提及你的辦事能力。”盈盈說完,諸子風淡淡的道了謝
“屬下有幾句話要與藍教主說,不知藍教主方便出來會嗎?”他溫和問道。
話說到這份上,藍鳳凰也不好不出去,畢竟人家是為了救她們的事而來,自己如果過分了,反而顯得不通情理。
她矮身出了山洞,問道:
“諸門主有什麼話要說?”
“請!”諸子風看著她出來,不由綻開了笑顏,冬日的黃昏似乎迎來朝陽。他右手往旁邊的小路上一伸,示意藍鳳凰一邊說。
藍鳳凰看了看他,幾個月未見還是老樣子,又不是不認識裝什麼?她也沒客氣,邁步往一旁走去。倆人走出一段來到山林的一片空地上,這裡薄薄的雪上一個腳印都沒有,顯然是平時極少有人踏足。看來自己找諸子風幫忙,現在到他提條件的時候了。
站在這看了會月亮,諸子風才轉頭幽幽看著她,兩隻眼睛裡深不見底。藍鳳凰不比他錦衣華服,還披著件雪白狐狸毛的披風,她不知道是凍得還是被他看得,一個噴嚏就打了出來。
“有話快說,荒郊野地的冷死人了。”
“師妹可是冷了?”諸子風有些好笑練武之人還有怕冷的,他解下了自己的披風走上前去給她披上,“師兄的這件披風擋風禦寒,你且先穿著。”
藍鳳凰半分都沒推辭,雪白的狐狸毛看著養眼披著禦寒,外加手感也好,她一下一下的摸著,笑道:
“謝謝師兄了。”披風上有若著有若無的馨香味道。“不知師兄找我出來可是要說什麼?”拿了人東西態度自然就好了。
“倒沒什麼,隻是多日不見為兄心下掛念,叫出師妹來問下最近境況。”
藍鳳凰直接忽略了掛念這個詞,隻當他是來問詢近況的:
“倒是還可以,就是平日裡無聊不過我也習慣了,哦,聖姑過的也不錯,她說修身養性也就是在這佛門境地才好。”
“可是受了不少苦?”他眼中透出心疼,看著藍鳳凰瘦小的臉,顯得兩隻眼睛更大了。
“是受了不少。”不過,少林寺的和尚也受苦了。
“師妹,我知道,你一個女孩子獨身在江湖上有很多不容易之處,答應師兄,如果有什麼不如意的事就儘管來找我,可好?”他看著藍鳳凰怎麼也擺弄不好披風上的綢帶,笑著上前幫她係起。
“嗯。”藍鳳凰看著他的手勻稱漂亮,一點都不像是長年與毒物打交道的。
“師妹,”諸子風趁她不備,突然發難將她圈在懷中。
“你做什麼?”藍鳳凰大驚。
“就讓我這麼呆一會,好嗎?”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脆弱。
“師兄,有話好說,咱們能不能不這樣?”藍鳳凰掙了掙,諸子風的雙臂就像鐵環一樣,任她怎麼用力都沒用。
“讓我這麼待會好嗎?”他接著道,“師兄為了召集人馬來救你們已經幾天幾夜沒有合過眼了。”
藍鳳凰停止了掙紮,剛才看到他的時候,眼下確實有著黑眼圈,當下立在那不言語了。
“藍兒,我可以這麼叫你嗎?記得當時在黑木崖下,我說娶你,誰知道你一口回絕了我,所謂那些條件和益處,也許隻是我的幌子,是我以為自己隻是為了那些而娶你,現在我真正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藍兒,可不可以嫁給我?”他誠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