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計 忍無可忍的時候就無須再忍,她化……(2 / 2)

她聽了這話不可謂是不感動,但是隻有一個前提,就是這話不是出自他的口中。任何一個人說了她都信,就諸子風說的她不敢信,想起田伯光那血淚江湖史,想起他那麼計劃周密的指使人去偷秘籍,再想起他攛掇著楊蓮亭做媒,她那點感動就煙消雲散了。

“藍兒隻能謝過師兄美意了,五仙教教主不可婚配這是千真萬確之事,你也不想看著我死吧?”她的語調帶了些調皮,想緩解自己的拒絕帶給他的影響力。

諸子風沉沒再說話,過了好一會,他歎息了一聲道:

“即是這樣,師兄也不能再加勉強,就讓我這樣抱著你說說話,從今後咱們隻是兄妹,這樣可好?”

聽聞他不再糾纏,藍鳳凰當然求之不得,跟這人交鋒太浪費腦子,她還沒這麼想不開。

“嗯!”低低的嗯了一聲,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因為拒絕的太過直白而傷了他的心。

“記得第一次你來百藥門,巧笑嫣然渾身活力,也許從那時候起我就再也放不下了,利益也好、秘籍也罷,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從未覺得這些東西能比你還重要,藍兒,記得咱們一路從黑木崖到洛陽嗎?好像脫離了江湖的束縛,門派的隔閡,那時候真希望就這麼走下去,一直走下去永遠都到不了...........”諸子風像是給自己說的,不管藍鳳凰是不是在聽,他就這樣用低低的聲音訴說著。

藍鳳凰聽到最後都快睡著了,雖說對彆人的愛慕應該心存感激,但是在少林寺半年多她大多數是天黑睡覺,現在到時辰了,又被諸子風這好聽的嗓音用同一聲調念叨著,不由得眼皮有些打架。鼻端慢慢飄來一陣花香,吸入後絲絲清涼。藍鳳凰略為猶豫了一下後霎時清醒,急忙掙開諸子風的雙臂,往後連退了三步,臉色大變。

“師兄還未說完,藍兒就急著推開,真是讓人傷心。”話雖如此卻沒在臉上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傷心之情,反而有如談論今晚的清風明月。

藍鳳凰強裝鎮定,暗自運氣壓製住,不想這清涼的感覺隨之散發到身體各處,隨著她運氣疏散開來,由冰冰涼涼的舒暢變成了燥熱。他要是下毒,讓她立即斃命的或者慢慢折磨都是最有可能,可是為何下這合歡之藥?

“師兄,藍兒未曾得罪為何下如此毒手?”她做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問著,心底快速分析這藥的成分跟解毒辦法。

“怎麼能是毒手,用了此藥可吸取男人體內的陽剛之氣,事後功力大漲。”諸子風笑著說道。

真是放屁,要是功力這樣就能吸取,那青樓女子豈不都是武林高手了?她麵上道:

“藍兒身為五仙教教主在祖先麵前發過重誓,跟這種事早已沒了關係,。”她搖了搖頭,“還請師兄賜我解藥!”

“當真?”諸子風做出驚訝的樣子,“那藍兒為何不早說,這是我百藥門獨門秘藥,無藥可解,而且要是在一個時辰內未有房事,你可是會血脈爆裂而死。”

藍鳳凰看他裝作鬱悶的樣子就想掐死他,可是這燥熱的感覺好似融進了血液,隨著每一次的心跳就加重一分熱度,全身逐漸沸騰的血液清清楚楚的叫囂著需求和欲望。

“諸子風,你.....你這個混蛋!”殺千刀的,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無解的毒。

“藍兒,我隻是想娶你,然後一輩子對你好.過來,讓師兄看看你。”說著,諸子風往前邁了一步,男子獨有的那種氣味強烈刺激著藍鳳凰的感官,她看著他伸出雙臂對著自己,身體開始對那個懷抱無限渴求,可是心裡卻明明白白的抗拒。

“你給我滾!”她低聲吼著往後退去。

“我滾了,你找誰解毒?少林寺倒是不缺和尚。”他和煦笑著。

“誰都行,隻要不是你!”藍鳳凰退無可退,也沒時間跟他打,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死都不能讓他得逞。她強運起最後的功力,跌跌撞撞往林子外麵奔去,找到任盈盈,她一定能逼諸子風拿出解藥。

沒幾步,諸子風就追上了她,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往後就扯:

“看你往哪跑?”

藍鳳凰仰麵甩在他肩膀上,諸子風低頭就吻,她的藥性此刻已經比之前發作的更加厲害,心中想躲,卻怎麼都操控不了。

“你們在做什麼?”熟悉的男子聲音響起。

“救我!”藍鳳凰仰麵朝上,頭暈腦脹的來不及分辨是誰。

寒光閃過,諸子風生生放了手,儒雅笑容出現了裂縫:

“田伯光,你敢壞我好事?”

“你這個禽獸!”田伯光怒道,抄起單刀就要上前砍。

“等等,”藍鳳凰握住了他的手,道,“改日再說,先帶我離開,離他遠遠的!”

“你怎麼了?中毒了?”看著她紅的不正常的臉,田伯光疑道。

“稍後再說,快走,離他越遠越好!”反正她是沒力氣再用輕功了,索性伸出雙手抱緊了田伯光的脖子,。

田伯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隱約覺得事情不好,施展輕功飛身前去。

“去藏經閣頂樓,你的輕功不會被和尚發覺的,而且諸子風也想不到、想不到咱們會去那!”藍鳳凰說完閉目不語。

果然如她所說,藏經閣大門處有私人把守,沒個一炷香時間還有和尚巡邏,田伯光輕鬆的進了頂樓,輕輕放下了藍鳳凰,不同於之前的潮紅,她的臉色現在蒼白的嚇人。

“到底怎麼了?”他下了一跳,伸手去摸她的額頭,上麵一片冰涼。

“你去山下的鎮子在回到此處要多久?”她輕聲問道。

“最快也要大半個時辰。”

藍鳳凰想過幾味藥興許能解了此毒,隻是靈驗不靈驗很難說,而且萬一田伯光大半個時辰回不來,自己現下寸步難移豈不是交代了?剛才用了最後那點功力勉力壓下了藥性,待會再次發作恐怕比之前要猛烈。

“你剛剛與那諸子風在做什麼?”田伯光貌似不經意的開口問道。

“沒什麼。”她記得自己還帶的五仙,裡麵有以毒攻毒的嗎?不好說,這合歡藥不是毒。

“還說沒什麼?你護著那小白臉?”他沉臉問道。

“沒有。”隻能找個人解毒,整個少林寺男人不少,合適的還真沒有。

“喂,死丫頭。我說話你有沒有在聽?”田伯光捏起她的下巴,逼她抬頭正視自己,靠近了些道,“那個小白臉不是好東西,你怎麼就是不聽?看看,還穿著狐狸毛披風,一看就是那騷包男人的東西。”

強烈的男人氣息引出了她苦苦壓製的毒性,大浪滔天般席卷而來,衝擊著她脆弱的感官,藍鳳凰苦笑了下,罷了,就他吧,好歹也個經驗豐富。

“田叔叔!”她的雙眼放出了光芒,襯著雪白的臉色有些詭異。

“啊?”田伯光看這眼睛怎麼看怎麼像是發現獵物的貓。“你怎麼了?”

“田叔叔,藍兒想要.....”她估價一樣把田伯光從上看到下,來回打量。身體前傾著往他那裡靠近。

“你要什麼?”田伯光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閃亮雙眼和紅到妖異的唇,雙手撐著往後退。由於動作過大,領口微有鬆動。

藍鳳凰的雙眼登時鎖定上微露的鎖骨,直白的目光讓田伯光伸出隻手抓緊了領口,他顫巍巍的問道: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他尤記得她想拿什麼東西實驗藥效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犀利的眼神。

藍鳳凰沒有回答,田伯光剛才的那個動作已經讓她的理智崩潰了,忍無可忍的時候就無須再忍,她化身為猛獸撲到了田伯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