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 “丫頭,你不來壓我,卻去壓彆人……(1 / 2)

藍鳳凰的生活從此天翻地覆大變樣,田伯光時時出現在麵前不說還經常來點驚喜。連帶通元穀裡每個人看到她都是似笑非笑的樣子,眼神中帶著曖昧。她知道田伯光與這些人沒事喝酒作樂,由於他這人講義氣夠朋友,所以跟他們關係處的很好,可這該死的家夥跟他們說了什麼?怎麼一個個的眼神瞧得她恨不得上去拽著對方的衣襟問詢,其實她也真這樣做了,群雄之中臥虎藏龍,武功高強的不在少數,藍鳳凰撿了個好欺負的—九江白蛟幫的齊堂主,這人長了一張尖臉,模樣像老鼠,看起來武功平平,事實也是如此。藍鳳凰將他推到屋後的一棵大樹下,還沒等著開口,那位齊堂主驚恐的開了口:

“藍教主這是做什麼?被田大爺看見就誤會了。”

她憋得一口氣瞬間化作無力,這人真是想多了,就他的樣子自己還真想不到能對他做什麼,她拉下臉道:

“本教主最近看你們的神色尤為不對,可是背著我在謀劃何事?”

“不敢不敢,”那人雙手被製,隻得使勁搖頭,“您老可是田大爺的女人,給我一千個膽子也不敢的。”

“田大爺的女人?”藍鳳凰輕輕一笑,柔聲慢語道,“是誰這麼說的?告訴我。”

“是、是……..,”那人看著藍鳳凰,臉紅了起來。

“藍兒這是在乾什麼?”欠扁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

真是陰魂不散,藍鳳凰心裡罵著,臉上麵無表情。她放開了手道:

“跟齊堂主聊聊。”

“那乾嘛不去屋裡?”田伯光走到近前,眼神轉為懷疑,在兩人間看來看去。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覺得方便嗎?”藍鳳凰淡定說著,斜眼看了看齊堂主。

“不方便,確實不方便。”那人急忙點頭,附和著她,眼神中帶著不安,好似真的有什麼事被捉一樣。

“那我就不明白了,共處一室不方便,那來這屋後的林子就方便了?而且還把人推到樹上。”他眯眼說道。“我一會不看著你,就做出這樣不守婦道的事,叫我怎麼放心?…….”

藍鳳凰似笑非笑看著他,並不辯解。這眼神將田伯光的氣勢削去了大半。

“田大爺……..。”那位齊堂主哭咧咧的看著田伯光,眼神委屈。

田伯光快速轉了頭,拍了齊堂主的肩膀,沉聲道:

“齊兄不必驚慌,事情從頭到尾田某都親眼目睹,確實是在下教內不嚴,回去定當好好教訓,得罪了。”

“好說好說,自家兄弟不必拘泥,先走。”那人目光往藍鳳凰的方向閃了閃,飛似得走了。

藍鳳凰也抬步要走,田伯光在她身後道:

“你不解釋?”

“有何解釋的?”她不明白的回頭。

“你為何跟他單獨相處,還壓住了他?”田伯光語氣由質問逐漸幽怨。

“我願意!”藍鳳凰沒做什麼虧心事也就懶得解釋。

“丫頭,你不來壓我,卻去壓彆人,為夫心中好是難過。”他湊了上來扶著藍鳳凰的肩膀,眼神沉痛。

“田伯光,你給我規矩點。“藍鳳凰掙開他的手,無奈說道。這種戲碼天天都上演,還一天好幾次,是個人都沒力氣再生氣了。

“我什麼時候不規矩了?”田伯光看著四下無人,趁勢攬過了藍鳳凰的肩膀,左手從身後拿出了一捧花,“鮮花送美人,喜歡嗎?”

嬌豔欲滴的紅色並不流俗,絲綢的帶子綁住花束並在尾端係成如意結,經過這一番修整後顯得格外的精致。藍鳳凰看著結扣眼睛一亮也就沒計較肩膀被他攬住,問道:

“你做的?”

“我有這心思也沒這手藝,你要喜歡我可以去學。”田伯光看她喜歡,立馬喜不勝收。

男人做這個?藍鳳凰腦中浮現他單刀扔在一旁,卻擺弄陣線之類的這些,說道:

“你的手還是用來拿刀比較好。”

她放下了結扣,仔細端詳著花,這個季節好像不是繁花燦爛的時候,而且這花越看越眼熟,她抬頭問道:

“這花從哪摘得?”

“就在通元穀後麵的一塊空地上,從來不知道這季節還有開的那麼燦爛的花。”他得意說著,“要不今晚我帶你去看看?今日無雲,肯定月色清明,拎上壺酒咱們賞月喝酒不醉不歸。”

藍鳳凰看他說的那麼陶醉,淡淡說道:

“記得前幾日我讓恒山的佛婆幫忙開塊地,移了些喜寒的草木過來,正巧這幾日長勢很好,花謝了便可做藥了。”

“啊?”田伯光陶醉之情儘收,愣住了。

“可巧那花也是這般的紅豔。”藍鳳凰看著他慢慢道。

“啊啊?”田伯光攬住她肩膀的手滑落了。

“為了防止那些沒眼力的踏入,我還特地將圍擋的石頭都漆成了藍色,設置了五仙教的標誌。”

她笑了笑,又道,“而且,那藥可是極為要緊,前麵的一十七味都已經配完,獨獨就欠了這一種。”

“啊啊啊?”田伯光麵色不佳的往後退了一步。

“如果最後這味藥不能取來,那前麵的一十七味就全部不能再用,我還要費時費力的研製,田叔叔,你說這該怎麼辦?嗯?”

“我、不知道是你種的。”田伯光知道自己犯了錯,小聲說道

“那怎麼補償我?”藍鳳凰挑了挑眉道。

“這個,隨便你怎麼處置。”他不知道想了什麼,臉上神情竟是有些期待,眼神閃閃帶著不正經。

她要的就是這句話,無視他的神情後道:

“我罰你,三天不準出現在我麵前。”

“不行,”他立馬拒絕,“通元穀這麼多大男人,三天這麼久我不放心。”

“隨你。”藍鳳凰對他一笑,轉身要走。

“等等,我答應。”田伯光見了太多次她這種笑法,每一次事後要受的罪都不如痛快答應來的好,“就三天!”

“很好。”藍鳳凰看他答應的乾脆,隻覺得自己說少了,應該先來五天。

“既然明天開始就不能見麵,咱們今晚好好話彆一番。”田伯光不死心的粘了上來。

藍鳳凰身法敏捷的一閃,他便撲了個空。

“從現在開始,三天!“她說完便轉了頭,田伯光在身後不滿的叫嚷起來。

“哦,對了,三日之後給我解釋下什麼叫田大爺的女人。”藍鳳凰頭也未回的說完,身後再也沒了動靜。

第二天開始,她才知道田伯光答應這麼乾脆的用意。自己的身後永遠都有一雙眼睛,吃飯練功采藥,與她但凡說話超過三句的人都會眼巴巴的看著她身後,然後她回頭過去,身後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現下確實沒人跟著了,可更加不自由,藍鳳凰這一局戰敗。

當天下午,日月神教風雷堂的一位教眾據說是奉聖姑之命,特地送來書信一封,藍鳳凰寫過那人,回了自己屋子拆開信。裡麵隻有盈盈簡短的幾句話,上麵說,諸子風帶著黑木令去了五仙教,恐有所圖。

藍鳳凰的心一下子不安起來,不管是什麼,隻要牽扯上了諸子風就一定不是好事。盈盈他們這次去目標直指東方不敗,如果成功了,對付諸子風還是不成問題,可就怕不成功,或者是他們有事耽擱了……..她還是要親自回去趟才安心,諸子風手裡也就那一個把柄,到時候遇招拆招,她堂堂教主也不定會輸。

打定了主意,藍鳳凰立時打起包袱就準備走了,時間倉促她字條也未留,便踏著夜色而行。剛下了山,便看到田伯光牽著兩匹馬等在路旁。

她站在那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遙遙望著他。田伯光笑吟吟的道:

“看我做什麼?還不快過來。”

藍鳳凰還是未動。

“先上馬,路上讓你看個夠。”田伯光走上前拉著她到了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