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諸子風借機親近藍鳳凰,那些隨行的人沒什麼話可說,畢竟模樣漂亮聲音甜的姑娘誰不喜歡,可他這麼對金珠…………
唐大美人看了看金珠的樣子頓時恢複了眼淚汪汪的模樣,藍鳳凰左右看了看,很是滿意。雖說金珠這一招出其不意,效果確實極佳,看諸子風那張臉不留下唐子清都不行了。她弱弱問道:
“那師兄,我帶著師姐先去吃飯了?”
諸子風哼了一聲,放開了扶著藍鳳凰的手轉身而去。
“師姐。”她笑眯眯的對著唐子清晃了晃傷殘的胳膊。
唐大美人目送著諸子風遠去,都沒得到他的回眸,狠狠的瞪了藍鳳凰眼,自顧自去追他了。藍鳳凰不在意的找了一旁的百藥門人扶著自己過去坐在金珠身邊。
“你那招真絕。”她小聲讚道。
“什麼?”金珠看著麵前的空碗在發愣。
“就是你剛說諸子風的話。”
“我隻是順著你說而已。”
“不是故意的?”
“是故意學你的。”
“……….”金珠姐姐,你得道了!
晚間唐子清親自伺候著她們二人換衣梳洗,由於藍鳳凰屬於用毒高手,諸子風在第一天帶她們上路的時候就換下了她們所有的衣物飾品,並且一天一換不給她們任何儲存力量的機會。眼看著衣服一件件被拿走了,自己辛苦瞞著諸子風攢下的毒都被收走了,她強裝鎮定的臉有些堅持不住。在細心的捕捉到唐子清的小動作後,她對金珠笑道:
“你說咱們要是有點好歹,師兄會怎樣?”
“看他最近的表現,肯定是不會放過使壞的那人。”
“怎麼不放過呢?”
“那誰知道,總要看諸子風這人夠不夠狠了。”
“說的極是。”藍鳳凰看著唐子清的神情笑道著說,“這個車裡麵就師姐最是了解他,要不師姐給我們說說?”
“哼!”唐子清不屑搭理她們,抱起了衣服便走人了。
“喂,”金珠喊道,“乾嘛把新的衣服也拿走?”
她平日正常音量說話都不可離著太近,如今大聲叫喊,隻見得遠處驚飛了一群鳥。順便把諸子風也引了來。他正看見唐子清掀了車簾走出來,車裡麵一個棕色皮膚的高大女子正麵目猙獰的大叫大喊,順著看過去,藍鳳凰隻裹了條毯子,毯子下麵想必是什麼都沒穿,臉上正帶著看好戲的笑容。
唐子清懶得搭理她們,下了車來正好看到諸子風:
“師兄?你怎麼過來了?”
“哦,我就是看看沒什麼、沒什麼意外吧。”他說著話就覺得臉上發燙。
“師兄可是不舒服?”唐子清關心著上前,欲伸手拂向他的額頭
諸子風想都沒想一把揮開了,帶著些怒氣道:
“滾開!”說罷,隻覺得燥熱之氣上湧,渾身都不舒服起來,他看了看布簾緊閉的車廂,轉身而去。
唐子清看著他的背影,表情茫然又痛苦。
適才外麵的對話藍鳳凰和金珠擯氣凝神聽了大概,等倆人都走後,藍鳳凰迅速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唐子清的事全部告訴了金珠,包括自己給他們下藥的事,最後總結這位唐美人雖說放在身邊危險,但還是比諸子風好對付,所以她們要對她好一些。
過了很久,唐子清有些疲憊的回來了,手裡抱著一摞新衣服。藍鳳凰笑眯了眼對金珠說道:
“不知道為何我總聞著車廂裡一股子的黎草味道。”
“有嗎?”金珠四處嗅了嗅,“你一說還真是有一些,我記得這種草的汁液不能接觸皮膚,否則會起大塊紅斑。”
“不錯,難為你記得這麼清楚了。”藍鳳凰裹著毯子斜倚在車壁上,兩隻腳悠閒的晃來晃去。
“在雲南的時候你可是親自教過我那些草木女孩子是萬萬碰不得的。”
藍鳳凰看了看唐子清後,像是才看到她一般的笑道:
“師姐,可否弄點檀香來去去味?”
“出門在外哪裡有這許多的講究?”她皺了眉頭。
“那我隻好去找師兄了。”她撅了撅嘴,把毯子緊了緊就做出往外去的樣。
“你、你,簡直不要臉。”唐子清一把拽了她回來,看她基本裸著的樣子紅了臉。
“哎喲。”藍鳳凰大叫一聲,傷處磕在了車壁上,本來已經痊愈大半的傷口又開始往外流血。
“藍鳳凰,你不要緊嗎?”金珠一急,也顧不得什麼音量了,扯著大嗓門就撲了上來。
“傷口倒是不要緊,”她柔弱的捂著胳膊,“就是你剛才聲音有些大,師兄準會過來看看。他要是知道師姐傷了我,定然會趕了她走的。”
“走就走吧,反正這女人看著也不像好人。”
“藍姑娘。”唐子清咬了咬下唇,尷尬的半跪在那,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論起下毒的本事五仙教才是祖宗,你無非就是想跟著諸子風,我呢,隻想平平安安養好傷,咱們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都省省力氣各取所需怎麼樣?”她心平氣和的說完,等著對方回話。
“你們可是發生何事了?”諸子風急忙趕了來,問道,“小師妹在嗎?”
藍鳳凰挑眉看了看唐子清,等到她猶豫著點了點後,才說道:
“是我剛才腿腳不便,撞了一下,師兄那裡可還有傷藥?”
“可是傷口裂開了?怎麼不下心了?師妹你出來。”
“她要給我穿衣服,師兄還是把傷藥放在門口的好。”
“那,也好,有事喚我。”
等聽著諸子風的腳步聲遠去,唐子清送了口氣。
“我說師姐,你也看到了,我們目前對你師兄來說很是重要,如果我們出了什麼差錯,日月神教的下派的任務他可就完成不了,到時候教主怪罪下來你說他能不能擔當呢?”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唐子清瞪視著問道。
“就是我剛才所說的,你最少收起那些小動作,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好。”她答應的乾脆。
藍鳳凰沒指望她真能聽進自己的話,但隻要是有所顧忌就可以。因為她並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防範唐子清,隨著時間的流逝,離著雲南越來越近,她也能感覺自己的心也是愈加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