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她將臉埋在他的手心,隻覺得無比……(2 / 2)

“看來咱們要想個辦法對付這個化功香。”這一天餘下的時間裡,二人都在研究怎麼對付這個,到了晚上唐子清回來看了看二人後就點上了香,一直等到向燒完才去。

藍鳳凰覺得這裡對她的戒備更加森嚴,躺在那久久難眠。

風輕輕吹過,門簾晃動了一下後,極輕極輕的聲音響起,她多年習武煉毒,五感比較敏感猛然間睜眼看到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帶著笑意。

“田伯光。”她一下子翻身坐起,驚喜道,“你怎麼來了?”

“丫頭!”他低低的叫了一聲,伸手摩挲著她的臉,“受苦了吧?”

“沒有。”她將臉埋在他的手心,隻覺得無比的親切和依戀。

“可是想我了?”他笑著往前湊過身子輕吻著她的額頭,狀似不經心的問,“諸子風那混蛋欺負你沒?”

藍鳳凰抬起臉,重重點著頭,果然田伯光臉色大變,殺氣頓時湧了上來。

“你看,”她委屈委屈的捋袖子挽裙邊,給他看自己的傷處。

田伯光眼中帶著心疼,問:

“可還疼著?”

“那個混蛋給的傷藥不知道添了什麼,我的傷總也好不了,你下次再來給我拿一些傷藥吧,最好是無味的,我不想他們聞出來。”

“我這次來就是想帶你走。”他抓住藍鳳凰的手,“我看諸子風這架勢,五仙教這次可能要不好。”

“那我更加不能走,”她壓低了聲音,“如果我走了,爛攤子就真的歸了五仙教,姥姥怎麼辦?木朵怎麼辦?我不能不理她們。”

“可是你在也於事無補。”田伯光急道。

“我知道,但是我在這能聽到最準確的信息,萬一有什麼轉機說不定可以利用,而且我總覺得自己的存在有可能讓諸子風收斂一些。”

“你想做什麼?”田伯光扳過了她的身子嚴肅問。

“放心,認識這麼久你還不知道我?”她笑了笑。

“好吧,這個壯丫頭你預備怎麼辦?”他下巴一努問道。

“你不叫人家姐姐了嗎?”藍鳳凰想起三人相處的時候隻覺得懷念至極,“你要是能帶走她,就、就帶她走了吧。”

“留你一個諸子風會罷休?”

“他統共不過就是想囚住我,金珠在不在不重要。”她看了看沉睡的金珠,默然道,“她的腿如今好了不少,隻是化功香這藥恐怕沒那麼容易解。”

“我也背不動她。”田伯光實話實說。

“誰讓你背了。”藍鳳凰撲哧一笑,幾天來的煩躁壓抑少了許多,她趁著還有時間,將諸子風的陰謀和黑木崖上與任我行的對話都說給了他,最後道:

“這些天來,我也想了很多,任我行也許並不是非要與五仙教過不去,讓我們搬去中原,他隻是剛剛上位,對下屬疑心甚多,隻要五仙教肯表態饒恕我,並同意聽他調配,可能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任我行要樹立威信,切不可讓他們拿五仙教做了先例。眼下就是不知道教裡的人怎麼想,我需要你去找了木朵把我的話原原本本帶給她,讓她及早定奪。還有,彆忘給她要化功香的解藥。”

“好,那我現在就去。明日這個時候我來看你可好?”他緊緊握著她的手問道。

“當然好,隻是你可要小心些,彆被那些人撞見了。”她柔聲說道。

“放心,田大爺這萬裡獨行不是白叫的,哈哈。”他一笑之後,在藍鳳凰臉頰邊親了一下,晃了幾晃便不見了人影。

藍鳳凰坐在原處,整個帳篷裡隻聽得見金珠的呼聲和自己的心跳。田伯光的到來,總算是有個能傳話的人,木朵那邊知道這些事後,可能會暫時表現出妥協態度,對了諸子風那邊的反應自己沒考慮過,他的希望當然是百藥門能滅了五仙教,確立江湖上地位,可是隨行這麼多日月神教的人,恐怕他也不敢太過分。想著想著,天慢慢亮了,她站起身移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靜靜等待著天亮,等待著一切有個結果。

誰知自己想等的沒來,諸子風又來了。藍鳳凰心裡有些忐忑,待知道了他打發走了唐子清,隻是來找自己吃早飯的時候,心裡放鬆了,隻是看著他依舊不爽的緊。

諸子風吃飯是假,來找她絮叨是真,她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去百藥門偷秘籍的時候,每日聽著他絮叨還不能翻臉。就聽得他說來說去都是那點利益,什麼兩派合並在日月神教的地位問題,什麼五仙教日後還是歸她管理……..都是她藍鳳凰平日不感興趣的東西,害的她想打哈欠又不敢,麵上還要保持微笑,再看金珠閒閒的坐在那裡,一副看好戲的摸樣,藍鳳凰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年要不是木朵和金珠都推讓,自己也不會做教主,更不用受這份罪。

門外匆匆進來了一位日月神教教眾打扮的人,躬身說道:

“諸門主,外麵有位五仙教的前輩求見。”

藍鳳凰精神一振,難道是田伯光話傳到了,他們派出個人來談合?

“請客人道我的帳篷。”諸子風看了眼藍鳳凰,起身走了。

五仙教的人,是五仙教的人。

“金珠,我們去看看。”

“我說,你是高興傻了吧,你覺得咱們出得了這兒嗎?”

藍鳳凰沒理她,轉而對著門口嬌聲叫道:‘

“門口的大哥,可以進來一下嗎?”

一會功夫,門外進來個青年,不明所以的看著她,藍鳳凰更加嬌媚的說道:

“剛才聽說來了個五仙教的人呢,咱們很是好奇,想看看成不成呢,嗯?”

“這個,門主有過吩咐……..”那人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死活不抬頭。

“哎喲,”藍鳳凰笑著一跺腳,上前拉住了他的袖子。“大哥,你看我腿腳不方便的,出門看看也跑不了你說是嗎?”

“這、這,藍教主,………”他漲紅了臉死命拽著自己的袖子。

“我保證就一會還不行?你………。”她再接再厲的央求,聲音柔的都滴水,卻發現人已經倒下去了,半截袖子還在自己手裡。

金珠舉著個夜壺,歪了歪頭:

“這樣比較快,等他同意了,五仙教的人就走了。“

“他倒下了誰帶我們去?出門走不了三步咱們鐵定被抓。”

“我忘了還有這一點。”她撓了撓頭說道。

“唉。“藍鳳凰一口氣沒歎完,腳步聲在不遠處響起,看看地上的人估計她跟金珠是抬不動了。想了想後果斷的讓金珠扔下手裡的東西,自己一交坐倒在地上。

門簾起處,諸子風先進來,藍鳳凰一看到他就直接控訴:

“師兄,這個人他、他………“編好的理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緊跟著他進來的人是姥姥,她麵容有些憔悴,看著藍鳳凰目光中依稀帶著慈祥。

“這前任教主是特地來看你的,明日咱們就與五仙教開戰。”諸子風說完命身後的人抬著地上的守衛就出去了。

藍鳳凰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低著頭,滿心的愧疚。

“孩子,你受苦了。”她這句受苦說的藍鳳凰更加難過,心裡慚愧酸楚的感覺膨脹起來,讓她一句姥姥都沒叫出口就流下了眼淚。她直挺挺的跪下:

“姥姥,藍兒對不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