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痛著昏過去的 ,而現在卻舒服地醒了過來。
一睜眼便看到一個黃衣女子坐在她床前。衣料光滑,明晃晃地刺眼。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傅家的丫鬟。早知道傅家丫鬟也奢侈得不行,卻沒想到能夠這般錦衣銀裝。她仔細看了看,淺黃色的衣料上連帶著金銀絲繡紋,按在塌上的手看起來也是光滑白皙,哪裡有一點下人的特色?
她抬起自己的手晃了晃,似乎還是肉肉的,卻比以前細膩的多,一看就不是在學校慘遭蹂躪的樣子。
"呀!你醒了!"黃衣女子驚喜地站起來,探了探她的額頭,抒了口氣:"謝天謝地!"
"你是……"她盯著女子黝黑的眸子,看起來並非那麼老練純熟,不過一副小孩模樣。然而轉念一想,古人似乎成年得更早些,她自己這把年紀恐怕也得大於燕月吧?
"我叫糊糊。"女子諂媚一笑:"你呢?"
糊糊?傅龍壁的那個女人?和她高中同桌正好同名?看來這還真不是丫鬟……她心中打鼓。老實說,她對這個糊糊還是蠻有好感且不說她的明眸皓齒,單看傻乎乎弱弱的樣子就和21世紀的那個糊糊有一拚。
"我?"愣了一下,她乾巴巴地回答道:"顧滄箬。"
她驀地坐起來,卻眼前一陣暈眩,不由得按了按額頭。背上仍覺得火辣辣地疼,她皺皺眉:"有鏡子嗎?"
對著光鮮亮麗的銅鏡,她習慣地淡笑著搖了搖頭。還算滿意,眉眼和自己很像,至少睫毛夠密,眉毛濃淡適宜,鼻子夠挺。總體來說,打扮起來應該可以上得了台麵。
"對啊,"糊糊見她自顧自地照鏡子,問道:"你是怎麼回事呀?"
她聳肩:"我也不知道。"
她的確不知道,她穿越過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昏了過去,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原來姑娘已經醒了。"一個清朗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轉眼間一個青衣男子便已經轉過屏風,閃到了她麵前。
她從來不知道該怎麼描繪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確切地說,是她在現代社會中沒見過一個合她心意的長相。不過這一款還是比較完美的她在心裡迅速過了一遍傅家弟子們的名字,但還是隻得困惑地看著他。
"那我先回去了。"糊糊見了他,知趣地打了個哈欠,隨後便迅速閃出了屋子,臨出門前還不忘將門帶上。
"喂!"待顧滄箬反應過來,糊糊已然走遠。
男子翩然一笑:"這裡是大明湖傅家。昨日還多虧姑娘救了雲恒,在下在這裡先行謝過。"
救雲恒?她實在想不出來那個顧滄箬為何要救雲恒,但如此而言好歹自己現在是傅家的恩人。想到這裡不知不覺地便硬氣了許多。
"不知姑娘怎麼稱呼?"見她不說話,男子繼續問道。
"在你說話之前難道不會自報家門嗎?"她已經對來者的身份有了斷定,故而加重了語氣。她很想看看,這個人陰險慣了,突然被這麼反問會是什麼反應。
男子微微愣了一下,卻依舊笑得雲淡風清:"在下是傅家首徒,傅小卿。"
她終於大方的微笑:"我是顧滄箬。"傅小卿的反映讓她滿意,向來看好小卿就是這一點,很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