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傅家叔侄想不到不是因為智商低,……(2 / 2)

"細細調養幾日,應該就可以恢複正常了。"

見玉麒有些喜形於色地抬起頭來,傅龍城也難得淡淡笑了一下:"好生照顧著,不要落下什麼病根來。"

"是。"玉麒答道。

傅龍城沉默了些許時候,在龍壁和玉麒都快熬不住的時候,終於開口對龍壁道:"吩咐龍羽帶著燕月、燕傑去凝風閣接應龍晴他們。準備一下馬上出發。"

傅龍壁愣了一下,卻立即喜笑顏開道:"是,小弟這就去。"心下卻想著:我的大哥啊,你難道就不能親自去嗎?到底是看著我們不犯錯重要還是討你未婚妻歡心重要?

傅龍城不語:一群長不大的,我一走你們又不知道會捅出什麼事來。

最終,龍壁在和傅龍城對視良久之後,雙雙垂頭喪氣而出。

春日的烈陽雖然不炙熱,卻也炎熱。馬車以一個均勻的速度向北行進著。

棺木丟失已經發生了三日餘。這一行與其說是追回棺木,不如說是去查案子。蓬萊派行徑很奇怪。棺木和屍體本是一個整體,他們卻偏偏要將其生生分開。感歎宋謹生時風光,死後連屍首也不得安寧的同時,顧滄箬更加覺得事出蹊蹺。傅家叔侄想不到不是因為智商低,而是因為見得少。然而對於曾經常看刑偵案件的顧滄箬她的第一感覺便是凝風閣在和蓬萊派裡應外合。

宋謹並不是鼠輩,區區一個蓬萊派如何就能這麼輕易地將他們夫婦暗殺?顧滄箬一路上一直在反複考慮這個問題,心中早已列出了無數的可能性,隻待進入凝風閣後再盤查。

然而,這一路上,龍晴卻一直在惦記著金龍令的事:"顧姑娘,我覺得金龍令就在那個陸路手上。"

"讓她拿著吧。"顧滄箬低了頭,輕輕說:"反正我拿著也沒用。"

"金龍令到底是不是你的?"龍晴用眼神逼住她:"說實話吧。"

對於她的異常舉動,若讓龍晴深信不疑,難。以前,龍晴懷疑她是遼國奸細,故而覺得金龍令來之不乾淨。而如今看她對於要回金龍令如此抵觸,不由得懷疑她根本是在瞎胡鬨。

"我昨天殺人不是有意。"她安靜地坐在小莫旁邊:"隻是怕她將你內力吸走。"

"龍晴自有分寸。"

這話聽著驢頭不對馬嘴,但是龍晴也沒有繼續追問。她隻覺得有氣無力的,索性避過他的目光,不說話。

"還有大約一個時辰我們便要到達目的地了。"小卿看了看路,最終打破了沉默,轉身向龍晴說道:"三叔有什麼吩咐嗎?"

龍晴搖了搖頭,卻也不說話,隻是坐在車中靜靜調息著。

顧滄箬正擺弄著一隻流蘇金簪,馬車一晃,一枚貓眼石被生生莊掉在車窗上:"呀!"見發簪受損,心疼地將貓眼石撿回來對在原本的位置上,卻絲毫沒注意到外麵的氣氛有何變化。

"三叔,有人攔車。"玉翎的聲音自車外傳來。

"什麼情況?"龍星上前掀車簾。通過車門看到了幾個侍從打扮的人。

"請問凝風閣顧滄箬可在車上?"打頭的人向龍星抱了抱拳,杉杉有理。

找顧滄箬?看著這個玩了一路簪的人正要起身,龍晴驀地將她按住,看了小卿一眼。

"不知幾位找的什麼人,我們是北上遼國,路過堽都而已。"小卿將頭探出馬車:"不如幾位再到彆處找找。"

幾個人仍舊在往馬車中張望,看起來賊眉鼠眼的,讓人討厭。

顧滄箬看了看龍晴,又看了看龍星,皺了皺眉對玉翎說:"我們走。"

玉翎並不理會攔車的人,短喝一聲,縱車向前駛去。

"你認識他們?"小卿見她表情奇怪,問道。

"凝風閣的一群無恥之徒。"她不屑地將金簪扔進馬車中的工具箱中,卻不再說話。

顧滄箬雖不想說,車中人大多心裡有數,能這麼當街攔車的人不簡單,敢這麼明目張膽找顧滄箬的人更不簡單。並且,肯這麼輕易暴露顧滄箬身份的人絕不是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