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七八糟 這邊,燕月與龍晴正處在那片……(1 / 2)

這邊,燕月與龍晴正處在那片泥濘的暗道中。

燕月侃侃而談,龍晴隻是微微一笑。

“三叔,這麼軟的泥我們為什麼不用輕功啊?”燕月一邊小心地踩在泥上,一邊抱怨地問。

龍晴笑笑:“我們總不能這麼快就被人發現吧?”說話期間,他隻覺得眼前一晃,右邊的牆壁上,隱隱有什麼東西在發光。

他跨過一小片水潭到了牆壁邊上。從牆壁上找到了一層薄薄的熒光粉。隱約的,熒光粉似乎是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箭頭。但因為時間久了,粉末已經掉了大半,並不很清晰。

龍晴和燕月對視了一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繼續向前走去。這過程中,每隔一段就會有一個相同的用熒光粉畫出的符號。順著這些標記過了兩個岔路口,終於走到了一扇鐵門前。

又是門?龍晴看了燕月一眼,示意燕月將門打開。

燕月不等龍晴反應過來,就一掌將門從門框上拍了下來。燕月內力精純,完好地將門拆下來當然不成問題,隻是這次,他那一掌幾乎將門框都一並打了下來。

燕月尚未進門,一把劍已經瞬間橫插過來逼到他的咽喉上。這世上,能用劍抵住燕月咽喉的人不多,而能一招之內就抵住燕月的人更是可遇而不可求,而能在一招之內就用一把破銅劍抵住燕月……燕月瞬間萌生出一種挫敗感。

“什麼人?”裡麵的人發問道。聲音犀利,卻底氣不足。

“你的仇人。” 燕月微眯了眼,用指風打掉那把劍,走進了那個屋子。

屋中沒有燈,沒有桌子,沒有椅子——什麼都沒有。但燕月很清楚地看到一個女人蜷縮在角落中,發抖。

方才持劍的那個人慌忙跑過來擋在他麵前:“可是金龍令主門下?”

“在下燕月。”燕月很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頓時覺得有些麵熟。

傅龍晴在燕月後麵進了屋,見到燕月稍愣了一下,卻立即抱拳道:“可是凝風閣的顧滄楠?”

“正是。”顧滄楠立即抱拳回禮:“閣下是……”

“在下傅龍晴。”

很幸運地遇到了假死的人之一,燕月一笑。怪不得見他很是眼熟,原來竟與顧滄箬是親兄妹。但三叔傅龍晴再次,燕月不敢放肆,隻是恭謹地站在了一邊。

顧滄楠並不再接話,隻是走到那個角落中去伸手扶蜷縮著的女人:“娘,傅家的人來救我們了。”

那女子頭發蓬亂,神色黯淡,然而一聽傅家的人來了,眼中立刻泛出一絲希望的光:“可是滄箬也回來了?”

龍晴見顧芊漫一介江湖有名的美女竟淪落到這般地步,心中很不舒服,卻走過去,蹲在顧芊漫身前:“夫人放心,她和龍晴一起來,現在很好。”

女子聽他如是說,似是放心下來,低頭不再說話。

“夫人可介意龍晴為您診脈?”龍晴見顧芊漫神誌恍惚,麵色慘白,覺得情況很不對頭,說道。

“診脈?”顧芊漫喃喃重複了一遍,就很快安靜了下去。

龍晴隻當她是默許了,便用手指淩空去探她的脈。顧滄楠見龍晴內力深厚到如此程度,不由心中暗自讚許。

診脈過程中,龍晴的臉色卻漸見凝重。顧芊漫的脈象很怪,時快時慢時輕時重的,漏跳的情況也甚為嚴重。以他的經驗,顧芊漫是中了一種叫做“彩蝶”的毒。中此毒者會神誌恍惚,並產生嚴重的幻覺。從而可以不知不覺地道出心中所藏的秘密。

龍晴將手放下半晌,和顧滄楠對視了一下。在顧滄楠眼中,他似乎得到了證實。

“可是令尊……”

“傅公子,”顧滄楠打斷了他的話:“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屋外,顧滄楠走了很遠才停下來。看龍晴的目光中由平淡變得變化萬千。

龍晴剛想開口,話就被顧滄楠搶過:“舍妹給你添麻煩了。”

龍晴聽他這麼說,隻是禮節性地笑笑:“傅家與凝風閣是世交,為凝風閣解難是應該的。”

傅龍晴很會說話。他完全避開顧滄楠所說的話,泛泛而談。將事情從顧滄箬身上拉到兩家交好的高度上,明顯是為了避嫌。從前聽顧滄箬說過,這個顧滄楠長她五歲,如此而算,估計自己還要比顧滄楠小上兩歲。但這似乎並不影響自己與顧滄楠的正當交流。

“不瞞傅公子,家母所中之毒,正是家父所下,家父懷疑我們兄妹不是他親生,故而將我們鎖在這地下。滄箬是因為去了你們那兒才逃過一劫。”顧滄楠心緒似乎並不平靜。他說著不自覺地拉了拉自己的領口,隻覺得身體發燙:“據我的判斷,家父正是蓬萊派的暗部朱雀護法,為蓬萊派中轉些物品和錢財,或者暗中提供情報。”

龍晴歎了口氣:“昨日舍弟龍星在西麵暗道中碰到了令尊。”

“蓬萊派是遼國的眼線。”顧滄楠將手探入懷中,取出一張寫滿小篆的紙來:“這是我在家父那裡找到的。就連我朝軍糧的儲備情況他們都能徹查。如果不及時鏟除,大宋的麻煩可能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