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七八糟 這邊,燕月與龍晴正處在那片……(2 / 2)

顧滄楠說著,聲音卻漸漸弱了下去。話剛剛說完,便立即暈了過去。

龍晴反常地沒有發現他的身體有任何的不對,一時間對他的昏倒沒有心理準備,手忙腳亂地接住他,這才發現,原來顧滄楠全身上下多處衣襟碎裂,顯然是鞭傷,而左腹處也有一處明顯的刀傷。血液已然凝固。

一時龍晴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這些日子以來,他明顯覺得在對待許多人和事上自己都是異常遲鈍,特彆是每當跟顧滄箬討論問題時,自己總會不自覺地被她牽著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

但是現在畢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龍晴立即喊來燕月:“我們帶他二人上去。”

龍星與小卿一路上走下去,倒是什麼也沒有發現。但卻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方才顧滄箬與玉翎、燕傑所在的那道門前。

門前沒有人。但從門上的劃痕來看,打鬥的痕跡甚重。

小卿用手指拂過金屬門上最深的那道溝壑,臉色變得凝重。他繼而看了看門邊的碎石,握著金折扇的手卻越收越緊:“玉翎他們來過。”

“嗯?”傅龍星撿起一塊小石頭觀察了一番:“該不是他們進去了吧?”

“沒有。”小卿望著門上那道深溝:“斷水劍似乎並未打開這道門。”

“玉翎這小子倒是終於不鑽牛角尖了。”龍星笑道。

龍星的話隻說對了一半。以玉翎的性子,他是絕對不會知道退一步海闊天空的。一劍劈不碎,他又如何會沒有第二、第三劍?

小卿並未理會他的話,隻認真地看著四周的牆壁,卻在門邊的牆角處發現了燕傑金環的深深印記。他總覺得事情不那麼簡單,燕傑、玉翎用如此大的力氣出手,定是遇到了強敵。

他去儘力地打量過附近的每一寸,不漏過一個死角,終於在距離石室二、三十步的地方看到了燕傑的一隻金環。

這是,他和龍星運足了內力去打那個石門。然而一陣轟隆聲過,石門紋絲不動。

金屬門順著腳跟驀地垂下,嚇了她一跳。這點回身過去在門上一陣摸索,卻找不到任何的機關。在周圍都黑暗不見五指的情況下,她隻得運足了內力去打量著屋中的擺設。

“顧滄箬……殺……殺……”連一根頭發都沒看到,就聽見一個幽幽的聲音:“沒有人……沒有人可以逃脫。”聽得她毛骨悚然。

這不是唐婉幽的聲音嗎?她心神一顫,隻得迅速向金屬門靠去。將背部整個抵在門上,她隱隱聽見了外麵的砸門聲。見那個人聲不再繼續,她大聲叫道:“玉翎!燕傑!”然而卻沒有回答的聲音。

她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中僅剩的一隻玉鐲,道:“誰在裡麵?”

回答她的隻有空蕩蕩的回聲。

由於前兩天殺了唐婉幽,如今並未過頭七,而小白又說唐婉幽去報案,這個做了虧心事的人隻得挺好則自己的心跳逐漸加快。漸漸將身體從金屬門上移開,以免被外麵的劍傷到——她自己都開始佩服自己居然如此的理智。

然而,正當她的腳向右跨出最後一步是,左腿忽然間被一隻手抓住。春夏交替季節衣服單薄,她隻覺得被抓住的那一片衣服都濕透了。她不敢伸手,於是下意識地用內力看去,隻見一隻血淋淋的手緊緊抓住她的腳踝。

她知道,她不是不想叫,而是嚇得根本叫不出來。

“顧滄箬,你可在濫殺無辜?”

“我沒有害你,是你先招惹彆人的。”她故作鎮定地壓低了聲音:“你要再不鬆手,我可要砍你了。”

她透過內力發現,抓她腳踝的手突然間變得乾涸,隨即消失在她眼中。

“你敢嗎?”一個白影瞬間出現在她的眼前,散亂的長發下麵,布滿血汙的臉慘白不堪。順著她的臉向下看去,白色的衣服上儘是血漬和大片的芙蓉花,而腳處卻是空蕩蕩地沒有東西。

顧滄箬感覺心跳不止,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你是誰?”她顫顫巍巍地將玉鐲舉了起來.傳說中這玉鐲是高僧開過光的聖物,陽氣十足。

白影悠悠地飄了過來,伸出與臉同樣慘白的手將擋在臉前麵的頭發全部撥開:“這張臉熟悉吧?”

“你……彆過來!”她還想後退,然而卻立時貼在了冰冷的牆壁上。情急之下,她見唐婉幽已然向自己撲過來,隻得迅速抽出軟劍,衝著白影連刺了數劍,唐婉幽的身體上立時破了數個通體的血洞,但是她仍舊毫無反應地向前飄著。

“你到底是什麼人?”她向自己的右邊移了數步,想避開唐婉幽。

唐婉幽緩緩轉過頭來,雙目開始有鮮血不斷地滴下,原本慘白的麵部此時也變得越發猙獰起來。沒等顧滄箬反應過來,唐婉幽已經從原地消失,閃現在她身後,輕飄飄地用手在她身勾住她的脖子:“怎麼樣?現在一命抵一命嗎?”

感到冰涼的氣息順著她的皮膚滲透進去,顧滄箬是真的感覺到了淩厲的殺氣,手中的軟劍下意識地向上一用力,立即將勾住她脖子的手臂連根切斷,她頭也不回地跑到剛才的鐵門邊用力敲打著鐵門:“玉翎!……燕傑!……”

怨氣很重的靈魂會在頭七重回人間繼續他想做的事。唐婉幽就是個例子。顧滄箬心中想著,隻覺得心跳更快了。平日裡鬼片看多了,倒是麻木了,然而真的見了鬼,還真是不敢說大話。一句話,自己若是被嚇死在這裡,絕對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慘白的手在她身後伸向她,瞬間抓住了她的肩膀。

與此同時,一道劍光出現,瞬間穿透了唐婉幽的左鍵,將她生生釘在了顧滄箬身邊的牆上。顧滄箬本被她抓著,此時卻是立即掙脫了她的手,腿一軟,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