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全開月未圓 為了不遠的花好月圓,……(2 / 2)

其餘人看得一時間沒了反應,杯子在手中放也不是,扔也不是。隻有燕傑突然像抓到炸彈似地將杯子突然扔了出去。卻不料這一扔將水花都濺向傅龍城。不見傅龍城有任何動作,那些水花突然間就化散在聚他身前一尺處。

看這種情況,傅龍城心知就算是問出結果來,隻是吩咐龍晴:"取些樣本,看看這究竟是什麼。"說著他指了指桌上的杯子。

顧滄箬被這一係列事情嚇得不輕,突然間哭了出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這裡裝的是強酸!是我對不起大家!"說罷她深深鞠了一躬,掙脫了龍晴入手。

龍晴一個恍惚,竟讓她掙脫開去。待到他再要伸手去抓的時候,她已經跑出了廳門:"你的手……"話未完,他有些尷尬地收回手,不由自主地對上傅龍城的眼睛。

傅龍城的眼神中,一分詢問,兩分不滿。然而此時龍晴也顧不了許多,轉身便去追。

"站住!"傅龍城低聲喝道。聲音不甚小,嚇得燕傑一哆嗦。

龍晴不由得頓住腳步:"大哥,她的手要……"

"那也用不著你去!"傅龍城的話不容置疑。

小卿仔細看了看被腐蝕成黑色的桌子。突然壯著淡紫上前規規矩钜地跪下:"師父,請容徒兒說兩句話"

得到傅龍城肯定的目光,小卿說道:"今日事出突然,大家都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分析利害。但在徒兒看來,顧滄箬也是受害者。她也許知道茶有問題,但絕不會知道這茶會致命。"

"你怎麼肯定的?"

"她說:人生最大的美德是饒恕,這也許在暗示希望我們寬恕她的行為。她說期待花好月圓,想必是肯定我們都會平安無事。但是事情出乎了她的意料,她能夠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儘力挽回,這就說明一切不是她的本意。她可能是被人利用了。"

見傅龍城並不說話,小卿接著說:"如果徒兒分析得正確,那麼現在顧滄箬應該很危險,那個利用她的人會殺人滅口。"

"顧芊漫……"龍晴突然想起那日在地下為前麵診脈時,總覺得身後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盯得他脊背發涼。現在想來,顧芊漫的脈象還是很奇怪。起初他認為是中了"彩蝶"之毒,但脈象搏動地還是甚為有利。也許是誤診了?

想到小卿分析得頭頭是道,他頓時心急如焚:"大哥……"

"小卿,你和小莫去去看看。"傅龍城瞟了龍晴一眼,吩咐道。

"是。"小卿,小莫領命而去。

汀蘭居,後院顧滄箬房間。

顧滄箬一口氣跑回自己房間,心緒久久無法平靜。

左手痛得幾乎無法忍受。剛剛小指被生生切下來,那一時的恐懼與劇痛一直縈在她腦中。

她千算萬算也想不到,顧芊漫竟然會下此狠手。傅家的每個人都待她不堡,這點無可厚非。若這次真的出什麼事……她此時又悔又怕,想到他們險些毀在自己手上,她幾乎要抓狂了。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她反複說著這句話。

"你難道真的不知道茶有問題嗎?"顧芊漫的聲音在房中響起。

驚訝之餘,她抬頭看去,見顧芊漫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床頭。剛剛精神緊張,竟沒發現自己房中還坐了個人。

也許這個時候看不到顧芊漫,她還一直在自責中不能自拔。然而見到顧芊漫,心底的怒氣瞬間湧了出來。

她幾步過去扯住顧芊漫的衣服:"你要殺了他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是給他們斟上好茶的人,是你啊。"顧芊漫不慍不火地笑道:"我隻是在'籌劃'殺他們,是你'要'殺他們啊。"她著重強調了"籌劃"和"要"兩個詞。

"你騙我?"顧滄箬怒氣更勝:"你是在利用我作孽!"

"要是隻是廢去內力的毒,傅龍晴就可以迅速解開。到時候就算得不了手,我也怨不得你。"顧芊漫搶過她的話:"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都能想到,我為什麼不會想到?"

"行了,什麼也彆說了。"顧芊漫一擺手,扔到她手裡一把刀:"你自己了斷吧。"

顧滄箬見那刀,突然間笑了:"你想我死?"

顧芊漫神色忽然變得冰冷:"我的好女兒,你失手還要讓我給你陪綁嗎?"

顧滄箬握緊了那把刀。死了也好,說不定死了就可以回現代了。經過這件事,傅家人不會再管她了,永遠不會了。想著,她的眼淚又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造什麼孽啊……想著,她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刀。

然而正當刀鋒離她胸口僅僅一寸之時,突如其來的暗器瞬間將刀子打下。

"什麼人?"顧芊漫下意識地向門口看去。小卿此時正將金折扇握在手上,翩翩而立。看得顧芊漫一愣。

"看來幕後指使者在這裡躲著呢。"小卿微微一笑,將金折扇轉了個圈,垂下手:"怎麼就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