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來 沿途風景很好,草暖風潤。一……(1 / 2)

沿途風景很好,草暖風潤。一串串樹林中,陽光透過濃鬱的葉間星星點點地灑在地上,從外麵看去一片幽然。顧滄箬在現代見慣了工業汙染,見這大好的風景和純正的空氣,不由覺得很愜意。風撲在麵上,芳草特有的清新瞬間將她浸透。

一時間,她頑意四起,突然從馬上騰身而起,去追一隻羽毛五彩的漂亮小鳥。

"喂!"龍晴見她突然提了真氣去追鳥,真絲一點脾氣也沒有,隻得丟下小莫一人去追她。

那小鳥很靈活,顧滄箬幾經周旋才捉到它,此時不知不覺已跑出二裡地去。那鳥掙紮了一下,突然一枚銀針迎麵而來,她嚇得將鳥一下子放開去,卻仍來不及躲。

完了。她心裡暗罵龍晴遲鈍得要命,一邊下意識地閃了一下,卻仍閃不開那銀針的路徑。她不由得閉上眼。那銀針忽然改變了方向,就那麼直墜到地上,然而下一枚銀針卻將那鳥一下子打了下來,掉到她腳下,羽毛散落了幾根。

龍晴跟在她身後十米,倒也來不及近身,隻好揮出掌風,瞬間改變了銀針路徑,才避免了那針和顧滄箬親密接觸的後果。

顧滄箬低頭看那個瞬間僵硬的鳥,臉色變得慘白,這銀針分明淬有劇毒,剛剛若是自己沾到一點,恐怕現在也如這鳥兒一般了。是誰下這種狠手?她和已轉到她身邊的龍晴對視了一眼,勉強笑笑。

龍晴也有詫異,不知這一路上是否早就被人盯上了。

一襲綠衣突然閃到了他們麵前。

"顧姑娘,冒犯了。"那女子近身上前撿起那隻鳥:"初次見麵,這鳥就當做是給姑娘的見麵禮吧。"說著將那隻死鳥雙手捧到她麵前。

顧滄箬明知這種情況若後退一步氣勢上就是低人一籌,但還是怕得要命,向後退了退,躲開了死鳥。

顧滄箬也許並不知道此女是誰,但龍晴卻知道這便是耶律玉兒了。他搶上一步接過死鳥:"耶律姑娘,這鳥還是讓它入土吧。"說著手中長劍一揮,在小樹林中劃出一道坑,將鳥扔了進去,又用劍蓋上了土。整個動作一步未移。顧滄箬有些讚賞地看了龍晴,卻又立馬想到麵前這個人竟是耶律玉兒,也就是曾經他們說和自己很像的那個人,不由就有些怒火。仔細一看卻也不覺得自己和她有任何相像之處。

"傅公子。"耶律玉兒開口道:"明人不說暗話。我此番來就是想借她一用。"耶律玉兒說話時一直盯著顧滄箬,似乎絲毫沒將龍晴放在眼裡。

口氣好大。顧滄箬一笑:"不知借我有何用?"

耶律玉兒也不避諱,直言道:"傅龍城請我到傅家,但是我並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所以,需要你的協助。"

顧滄箬聽她說得坦然,倒還對她不反感,嘴上卻道:"你認為我在傅龍城中是什麼人?"

耶律玉兒目光中透出一絲懷疑,卻一時沒接上話。

顧滄箬笑得有些遊離:"你在他眼中是什麼,那我也好不到哪去。你若真想讓傅龍城有所顧及,不如拿他去做人質。"說著她指了指龍晴。

耶律玉兒有些不屑地瞥開目光:"我不是在說笑。你願幫就幫,不幫便算了。"

顧滄箬收住笑:"你憑什麼認為我好好的會留到你手裡?"

"我不知道。"耶律玉兒說:"但我對龍羽是真心的,同時,我也不想死。這個理由可以嗎?"

---------------

龍晴和小莫兩人一路趕回大明湖,來不及洗去一路風塵,便先去向傅龍城請安。

傅龍城見隻有他兩人,不禁有些詫異:"顧滄箬人呢?"

"半路上和耶律玉兒走了。"龍晴老實答道。

傅龍城聽又是耶律玉兒,火不知道從哪兒來。桌上茶杯突然就摔到地上砸得粉碎:"耶律玉兒都可以輕易從你身邊將人帶走了,傅龍晴,你真可以!"

傅龍城是氣九分,鬱悶一分。氣的是傅龍晴如今自作主張得緊,鬱悶的是為何耶律玉兒可以說服顧滄箬這種人跟她走。當然,他是不會相信顧滄箬是被迫的。以傅龍城的武功和顧滄箬的腦子,任誰也脅迫不了去。

"大哥息怒。"龍晴忙道:"是她自願去的。小弟也攔不住。"龍晴此番倒是有些有苦說不出。

既然耶律玉兒提到了龍羽,龍晴又怎麼不想從她這邊擊破他二人的關係呢?讓龍羽忘了她恐怕不容易,但是感情也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淡忘,即便不能,也總好過讓她三天兩頭來打攪龍羽的好。對於顧滄箬,她既然說行,那就一定行。龍晴很相信顧滄箬的本事。

"空長一身本事連個小丫頭都攔不住?"傅龍城一拍桌子,嚇得龍晴一哆嗦:"看來你是需要細細回顧這些許年的所學所用了。"

傅龍城是氣得不淺。要說這傅龍晴單純,他卻也慣會在自己身上作主意。也不知道是誰說可以給她安逸的環境,自己居然也會相信?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上前一腳將她踢倒:"越見長腦子卻是越鈍了。如今誰說話你都敢信了?"

不同於龍晴,龍城倒是一點不相信顧滄箬說一不二。顧滄箬哪點都好,就是太偏激,雖說有時候很有自知之明,但有時卻也很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她說行,那很可能就是摸綾兩可,就如那天在崖間莫名其妙地給自己一刀一樣,極具冒險精神。這次的事,怕也是這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