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被孤立的第三杯奶茶(1 / 2)

髭切難得睡了一次好覺。

不論是還在本丸還是來到提瓦特,他每天晚上的夢境幾乎都是圍繞著過往的事情,雖然在第二天那些如同影片一樣的內容都會變得模糊,等他徹底清醒的時候又會忘得一乾二淨,但他總是覺得自己做的那些夢算不上愉快。

“成為人類就會擁有他們的煩惱,阿尼甲隻是需要一些適應的時間。”

膝丸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十分淡然,就像他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樣,因為曾經遭遇過所以變得司空見慣,又以過來人的身份勸慰著自己的兄長。

“阿尼甲,那麼今天就多想一些有關我的事情吧,比如我的名字什麼的——”

名字嗎?

大概是笨蛋丸吧。

夢到自己的弟弟應該算得上是一個美夢,但胸前的沉悶感讓髭切的呼吸有些不太順暢,這也是髭切清醒過來的原因,他緩緩睜開雙眼,視野裡立刻出現了一條蓬鬆的白色尾巴。

這隻狐之助和本丸的那隻大不相同,髭切時常懷疑對方是否還未通過考試拿到營業資格就被迫上崗了。

不論是聯係本丸還是定位坐標,它都不能順順利利地完成,有些時候還沒髭切懂得多,如果硬要說出一個作用。

那大概是吉祥物。

毫無用處,且每天要吃足量的油豆腐。

“我記得,托馬那個孩子給你做了一個窩對嗎?”髭切不管它有沒有醒過來,隻是毫不留情地捏住狐之助脖間的皮毛,在那雙黑色豆豆眼迷茫地看向自己時,他扯出一個笑容輕飄飄地說道,“如果不能做到乖乖聽話,那我會用其它方式對待你哦。”

其實髭切對小動物並沒有什麼惡意,隻要足夠可愛並且聽話就好,五虎退的小老虎雖然頑皮,但它們濕漉漉的眼神和認錯態度讓他說不出指責的話來,本丸的那隻管狐聰明的不像是動物,所以根本不會讓他產生什麼困擾。

但眼前這隻不是。

“啊啊啊,髭切殿,我之後一定會睡到那個地方的,請原諒我這次吧。”狐之助有些慌亂地抖了抖自己的耳朵,它力爭將自己的表情塑造的可憐一些,企圖得到髭切的原諒,在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怒氣減弱幾分之後,狐之助小心翼翼地說道,“主要是髭切殿太可靠了,我就想離您近一些。”

“我隻和髭切殿熟悉了。”

狐之助這句話說得過於可憐,以至於髭切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隻有狐之助一狐能夠明白他的處境,並提供少得可憐的幫助。

“下次在這樣,就把你當做惡鬼除掉哦。”髭切眯起眼睛,手中的力氣鬆了一些。

他本來就是想要讓狐之助有個良好的習慣,並不想就此讓它在麵對自己的時候因為這些小事而變得戰戰兢兢。

狐之助得了空就立刻跳開,它謹記髭切之前所說的一切,十分乖巧地盤在托馬給他做的‘床’上,然後等待髭切穿好衣服帶它去吃飯。

因為前一天才將社奉行交給他事情解決完,髭切今日的計劃隻有隨時待命這一項,如果有溯行軍出現就和狐之助去解決一下,沒有的話就喝喝茶曬曬太陽。

尋找審神者是他的放在第一位的任務,但自從同意來到神裡家之後,髭切就認為這件事不能過於急切。

畢竟這裡隻有少數人擁有能夠支撐本丸運轉的靈力,哪怕達成了這一點,那也隻是通過第一層的選拔而已,一個人的品德和習性也十分重要。

髭切對如何找到一個好主人也隻是一知半解,如果以他的要求來看,那麼這裡根本沒人能夠成為審神者。

‘我的願望就是找到一個能對阿尼甲好的審神者,其它彆無所求。’

這是膝丸在離開本丸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然後他就失蹤了,不論是本丸狐之助還是時之政府都查詢不到他所在空間的坐標。

髭切站在衣櫃前有些不解地抱起手臂,他的眼睛看著空空如也的櫃子,然後慢慢地對自己問道,“明明是在這裡麵的對吧,忽然就不見了呢。”

“果然,沒有操心丸根本不行呢。”

門外忽然傳來一串忙亂的腳步聲,緊接著自己的房門被來者有節奏地敲了三下。

“髭切先生,您的衣服昨天晚上還沒有乾,所以現在我才送了過來,真的很不好意思!”

托馬的雙手抱著屬於青年的白色外套與黑色長衫,這是髭切在神裡屋敷休息時經常穿的衣物,他有些不安地撫平自己剛剛在奔跑過程中捏出的褶皺,在心臟的跳動聲中等待髭切前來開門。

明明是自己信心滿滿地接下這個活,但卻在髭切先生需要的時候沒有做到位,真的是太糟糕了。

托馬在心裡譴責完自己之後,又開始擔憂髭切會不會因為自己的疏忽而不讓他繼續幫忙清洗衣服。

如果不可以也沒關係,他可以從其他方麵幫助髭切先生!

托馬明白,能讓他從天領奉行的抓捕中逃脫,並辦理相關證件得以繼續留在稻妻,這些事情大多都與那位叫做神裡綾人的少年有關。

但最開始注意到他困境的是髭切先生。

隻是這一點就足以讓托馬想方設法地去找對方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