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 有錢的第十杯奶茶(1 / 2)

“在我印象中,離島還是第一次這麼熱鬨呢。”

托馬將手掌抵在額頭,翠色的眼睛裡滿是欣喜與懷念,“在蒙德也有一個港口供各國商人做生意,我經常跟著父親去那裡幫忙,那個時候荊夫港也像離島一樣有這麼多人。”

身邊的行人大多神色匆匆,身上穿著的衣物也極具各國特色,髭切隻瞥了幾眼,卻看不出除本地以及璃月至冬以外的商人來。

說來慚愧,髭切來到提瓦特幾年大多奔波於斬滅時間溯行軍這件事上,其他時間要麼是和社奉行一同出行,要麼就是在府邸喝茶賞花以此獎勵自己長久以來的努力工作。

因此對貿易往來的離島並不了解,對其他國家的信息也是少有研究。

狐之助蹲坐在他的肩上,鼻子一聳一聳的,一雙眼睛閃閃發光,仗著自己站得高看得遠,在人群之中尋找著美食的蹤跡。

神裡綾人心知托馬這是想念家鄉了,伸手拍拍身邊少年的手臂,“聽聞今天有不少蒙德商人抵達離島港口,我們可以去遠國監司附近瞧一瞧,順便可以向久利須問一下之前托他打聽的事情。”

“久利須?”

聽到陌生的名字從神裡綾人口中說出,髭切和托馬發出一前一後的疑問。

“一位來自楓丹的商人,之前打聽到托馬的父親乘船前往其他國家,有很大可能去了楓丹,我就想著讓下屬找來自那個國家的商人打探一下消息。”

“啊,原來是這件事啊。”想起風隱之前說過自己被派去離島做什麼任務,髭切便和神裡綾人說的這件事聯係起來。

終末番是屬於社奉行神秘組織,隻聽命於神裡家現任家主和另一位神秘的大人,哪怕是作為少主人的神裡綾人也隻能憑著幫助父親而指派極少數的忍者。

沒想到神裡綾人還在派他們去打聽這件事。

“少爺,你為我做的這些,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聽到這句話的托馬內心一下擰成一個複雜的結,他的臉上既是感激又是自責。

之前一直刻意回避的,早已不報希望的事情因一句承諾而被神裡綾人一直放在心上。

托馬的心底像是被冬日放在室內的火爐烘烤過一樣,內裡湧動著甜蜜的漿液。

“我們之間可不是簡單的雇傭關係哦。”神裡綾人眯了眯眼睛,上揚的嘴角帶著那顆小巧的美人痣流露出一片溫情,“談論如何報答也太過冷冰冰了吧,我們可不是離島的商人,這樣就像在做交易一樣呢。”

“如果被綾華聽到的話,肯定要懲罰你去做好喝的團子牛奶了。”

“嗯,托馬這麼說確實很過分呢,狐之助說要懲罰你做三人食的稻荷壽司。”

“等等,我記得小姐從來沒喝過團子牛奶啊,這完全是少爺你想喝吧,還有狐之助,這種事情就不要湊熱鬨啦。”

好不容易營造出的溫馨被兩人的話語打散,托馬沉沉地歎了口氣,雙手插在腰間無奈道,“真是的,少爺總是這個樣子,喝太多甜飲的話會得蛀牙哦。”

“我又不是綾華這個年紀,完全沒有問題的。”神裡綾人眨了眨眼睛,對托馬豎起一個大拇指,這並非是對托馬的肯定,而是驕傲自己不會如托馬所說的那樣擁有小孩子的煩惱。

但是事實上這種行為還是很幼稚的。

髭切收回看向兩人的目光,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初入神裡屋敷時,少主人笑意盈盈卻眼帶試探與警惕的模樣。

神裡綾人對每個人是不一樣的,對待實力強大的新入職家臣,哪怕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有一段被審視的日子。

至於像托馬這樣,本就受恩於自己和神裡家,漂泊無根的異鄉人,隻需要付出一些真心便可獲得雙倍又或者是更多的忠誠。

想起那陣連在空閒時間喝茶都要被套話的時光,髭切忽然覺得神裡綾人現在這樣除去過於粘人也沒什麼不好。

少主聰慧有警惕心是好事,但是對於存於現世數年之久的老刃來說,還是少一些麻煩會比較好吧。

餘光瞥到道路邊的攤位,髭切從擺放著玩具的桌子上拿起一個相間著各色的手鞠,他記得神裡綾華總喜歡捧著華代為她準備的名為‘杜若丸’的手鞠。

“這種樣式的應該會喜歡吧。”髭切低聲說完就已經放在自己身前,向店家詢問價格。

售賣孩童玩具的老板見眼前的客人笑意溫和,又看到他身邊正在鬥嘴的兩個少年,便拿起手邊的貨物朝髭切推銷起來。

社奉行曾因刀匠事件受到重創,但這並不代表神裡家百年來的根基就此連根拔起,所以給家臣發放的月份也從未降低過要求,也就是說在三奉行之間,社奉行的待遇是最好的。

髭切還在本丸時,每此出陣所領到的小判都交給了膝丸管理,因此他對錢與所購買的東西之間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以他的性格,就算去萬屋購入所需用品也是隨心所欲向來不用考慮價格的那種刃。

哪怕小判不夠也沒關係,畢竟他的弟弟膝丸會為他補齊。

來到提瓦特之後,身邊沒有可靠的弟弟,狐之助也沒有辦法幫他管理財物,髭切隻能特地找熟人詢問了一下二十萬摩拉的概念。

對此,和他一樣沒有任何財政規劃的風隱好心的舉例道,“二十萬摩拉,我可以把各國的酒都買上十來壇和我師傅喝上幾天了,如果是髭切大人的話,可以給你身邊的小狐狸買很多很多油豆腐了。”

這就給髭切一種自己的月俸很高的感覺。

買齊東西來也毫無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