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到最後難以克製，似在深海中沉溺，但是沉溺的葉晚晚腦海恢複一絲清明，她一把推開謝枕，眼裡滿是薄怒。

“能不能好好說話？”

“是誰先開始的？”

啊這……

葉晚晚思考了下，隨即堅持自己的說辭。

“我是我，你是你。這不一樣！”

“好好好，不一樣。”謝枕大歎口氣，“我還可以……”

“不可以！你還沒回答完我的問題。”

“你有沒有玩過《一劍天涯》？”

“玩過。在新區。你知道的。”

“不是，我問你以前呢？”

“提示一句，天音服，枕流。”

記憶似乎在此刻如潮水般撲湧而來，眼前回到那個下午。

潮濕，悶熱，江城的夏日裡人似乎像剛從灼熱的海水中撈出一樣。

謝枕步履匆匆，剛回到家，微濕的手心捏著手機，裡麵是蕭也一條信息。

【vx】[蕭也]：老謝，我從我遲寶那裡幫你打探到了，晚晚的圍脖小號——id【晚晚星空】

【vx】[蕭也]：兄弟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打開手機，連上wifi，圍脖裡麵搜索這個id，用小號關注。

隨即是無數深夜裡，日複一日的窺屏。

直到有一天，圍脖更新了點不一樣的東西。

“新區第一天，我要又美又強[power]”配圖是一個頂著【星落九天】id的白衣少女。

於是一小時後，一個叫做【枕流】的淩霜出現在那個叫做【星落九天】的星雨麵前。

錢塘大圓盤春光正好，坐在白鹿上的少女神情冷淡，一身白染的紗裙，腦後一頭飄逸的銀白長發隨風飄搖。雪白的麋鹿上流動著螢光，腳下星雲浩瀚，灼灼生花。

突然一個校服成男出現在少女麵前，頂著一個綠色的初級頭銜，卻用了張“天|怒人怨”般好相貌的捏臉。

校服成男摸了摸並不存在的胡子。

“我常年算卦，觀你麵相，似乎命有坎坷……”

“……”

“命裡應是缺了點什麼……”

“缺了啥？”

“缺一個我……誒，我怎麼死了啊！誒！彆打！彆打！夠了夠了！”

記憶如潮水般褪去，眼前是看得見摸得著的葉晚晚，不再是當初明明陪伴在側，卻始終無法擁抱的數據“星落九天”。

“是我。一直都是我。枕流，疏斜都是我。”

“所以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

“我知道啊。”麵前的少女淺笑嫣然，“其實我一直都知道。”

“我的男主，你醒醒，你馬甲早就掉了。”

原來她一直都知道？

“什麼時候？”謝枕怔怔看向葉晚晚。

“最終確定是遲寶那個電話，是你此刻的坦誠。但在很多時候我已然感覺到。”

“比如那相似的嗓音，同樣的愛稱。”

“比如那樓下同時響起的電話鈴聲。”

“比如一些你或許都沒意識的細節，通通在向我提示。”

“晚晚啊，他就是謝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