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愛望著布置好的新聞發布會會場,伸手拉了拉帽子,低頭看向手機裡的短信,無奈的歎了歎氣。
今天晚上有空麼,去海鮮城吃頓飯吧。我知道你喜歡吃三文魚刺身的。
——侑士
唇角拉出一個無奈的弧度,心裡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望著那巨大的照片,照片上是晴空吾愛和跡部景吾巨大的訂婚照,旁邊附上幾個小字——新聞發布會現場。
心裡默默數著,還有十分鐘。
伴隨著祁樞的聲音,吾愛和景吾緩緩走入會場。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出現在媒體麵前。
“很高興在這裡能夠見到大家。”吾愛首先一笑,“早上的訂婚要多些各位的道場,雖然時間不長,但是處處都是我們精心設計的,希望大家能夠喜歡……”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終於進入了主題——
“今天召開這次的記者會,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將晴空家與跡部家聯姻的事情公布於眾。順便再澄清一下有關於晴空集團和跡部財閥即將合夥的問題。”拿起演講稿,吾愛淡定自如,“其實無風不起浪嘛,這樣的問題其實曾經也有人提出過。隻是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是沒有往這方麵去想過。”
話音一落,立馬問題就來了——
“請問,你們決定了結婚地點和時間了沒有?”
“這……”吾愛有點羞澀,“好像是離現在比較遠的事情。畢竟雙方的年齡都不是很大,我現在才7歲,景吾也不過是13而已。”
“我想現在談論這些有點過早。不過應該是在成年之後的事情了。不過到時候肯定告訴在座的各位。”景吾接話,“不過初步打算是在愛爾蘭舉行婚禮。“
“那麼是打算拿一大本百科全書嗎?”一位記者幽默的問道。
“我可舍不得讓吾愛拿百科全書呢!”景吾笑道。
“而我也不希望花太多景吾的錢。”吾愛也湊了過來。
聞言眾人大笑,誰都知道馬耳他,菲律賓、愛爾蘭、巴拉圭、安道爾和聖馬力諾都算是禁止離婚的國家。尤其是愛爾蘭的婚姻法律最特彆,男女雙方在結婚時,可以協商婚姻關係的期限,從1年到100年不等。期限屆滿後,若有繼續生活的意願,可以辦理延期登記手續,否則婚姻關係自動解除。辦理結婚登記的費用,也因婚期的長短而不同,如果婚期為1年,需要2000英鎊;如果婚期為100年,則僅僅隻需要0.5英鎊。最高收費是最低收費的整整4000倍,政府鼓勵長久婚姻的政策一覽無餘。
在愛爾蘭,還有一件耐人尋味的事情。婚期不同,結婚證書也是不一樣的。婚期為1年的新人,得到的是厚如百科全書般的兩大本結婚證書,裡麵逐條逐項列舉了男女雙方的各項權利和義務,可謂一部完善的家庭相處條例;而婚期為100年的新人,得到的結婚證書隻是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市首席法官的祝福——尊敬的先生、太太:我不知道我的左手對右手,右腿對左腿,左眼對右眼,右腦對左腦究竟應該承擔起怎樣的責任和義務其實他們本來就是一個整體,隻因為彼此的存在而存在,因為彼此的快樂而快樂。所以,讓這張粉紅色的小紙條送去我對你們百年婚姻的最美好祝願!祝你們幸福!
這樣的回答,看來是讓在座的各位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但是,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原來晴空小姐的未婚夫不是水言舒先生嗎?怎麼後來又變成了跡部先生?難道就如外界所說,是晴空小姐被水言舒先生所拋棄,才會讓跡部先生這個‘第三者’有出頭之日的?”
聽聞,景吾微微歎氣,狀似憂鬱地看了一眼吾愛。吾愛也配合的低下頭來,被景吾輕摟著。然後微微一笑,似是大度地說到:“誰都有年少無知的時候,所以我不能認沒有這一回事,但也沒有承認過這是對的。但是我能遇上一個能夠真正愛我、包容我的人已經是來之不易了。”充滿愛意和感激的眼神看向景吾。其實……
吾愛,你的內心實在抽搐的吧,對吧!
——柳生舞愛在心裡腹誹。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掛著的記者證,望了望遠處的水言舒,識相的沒有說出口。壓了壓帽子,按照編排好的劇本說到:
“請問,有傳言水言舒是同性戀,請問是不是這一層關係。所以才導致……”話說一半,剩下的是遐想的空間。
聞言,眾人嘩然,一時間記者會到達了前所未有的巔峰階段。
吾愛心下一驚,抬頭望著淡定自如微笑著的水言舒,思緒複雜。景吾的眼神一閃,將吾愛摟在懷中,對這媒體們說到:“不好意思,吾愛現在的狀態不是很理想。那麼今天的記者會就先到這裡了。”
但是,即使這麼說,明天的報紙頭條肯定還是“中國北方首富水氏一家接班人水言舒,竟是同性戀”之類的爆炸新聞了。
柳生認栽的將帽子一揭,朝著水言舒的方向狠狠地一瞪:“都是你,萬一吾愛不理我了怎麼辦……”
水言舒哈哈一笑,走到柳生旁邊,拿起她手上的帽子往自己頭上一蓋,揉了揉她的頭說到:“不會的,舞愛。一切責任全在我的身上。”
柳生嘟囔了一句:“我和你還沒有這麼熟悉吧。”
“什麼?”水言舒挑眉。
“嗬、嗬嗬……你聽錯了……”柳生現在就是內牛滿麵都沒辦法了。誰讓人家的“威脅”正好點中她的死穴了,“不過說實話,吾愛能看出剛剛說話的是我嗎?”她還故意變了聲說話呢。
“放心,一點破綻都沒有。”水言舒微微一笑,這時候他的手機正好響起,“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請。”柳生示意。
“……嗯,好……我知道了……這件事不用你們管,這記者是我安排的……這件事情是我實現知道的……”水言舒毫不隱瞞的在她的麵前打起電話。
舞愛眼神複雜,悠悠歎了一口氣。問世間情為何物啊!但是水言舒的這種做法,卻令她羨慕的不得了。想起另一個同樣狡猾的人,在心裡泛起了一點點酸澀的感覺。
“走,答應你的,請你去吃火鍋。”拍拍舞愛的頭,掛了電話的水言舒,拉起她的手,微笑著遠去,“放心,不是你不能吃的海鮮。”
“那也不準再陷害我,在我的食物裡放蔥蒜。”